光吃不會幹活,我明天就拿你燒烤下酒。”說罷又喃喃地作自言自語狀,“這麼大一頭,烘成臘肉足夠我吃一年了。”
“嚶!”光頭含著淚花咬著手指,扭頭衝進了空間扭曲之中。別人家的主人笑顏如花,溫柔清貴,自家的主人永遠像是汙黨匪類,女大王……好傷心!它為著這個名字已經夠傷心了。光頭走兩步,才想起什麼似的,回身伸過一隻手,把喜來寶也拉進去了。
“玉不琢不成器,醜成這樣,我也有錯。”溫晴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裡邊的兩獸又抖了兩抖,喜來寶本不願意做這種挑挑扛扛的體力活,但看到眼前的三階小妖這麼可憐,一時想起曾經被奴役的苦難時光,感同身受之下,也就心軟了幾分。這一回,兔子倒沒有暴躁到要與溫晴拼命。反正有個楚修月守著。它也打不贏。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好像沒霍玠什麼事,但霍玠又不想與怨氣沖天的江可兒呆在一起,江可兒歷經周折。性情大變,早已擺不出之前的溫婉大方,就是連裝都懶得裝一下,她嫉妒溫晴,卻又無能為力,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像尊佛像似地坐著。面前溫晴,滿目怨毒。
“做一個傳送法陣。把這些東西都傳到薛紹那兒去。”溫晴守著光頭搬東西,在佈陣的餘暇時間又列了一張表,霍玠瞟了一眼,卻發現這和法陣沒有半分關係。瞧那格式,竟是一串內容詳實的貨單,包括了各種獸骨的用途,品級,最低價,加工後的價,以及最後的抽成。
“薛紹?殆歲峰那個薛師弟?”霍玠發現溫晴的神奇之處在於,她接觸過的人,都百分之百地服她。渠冰峰那樣狂生輩出的地方,她都活得風生水起,就更不用說是憨貨遍地的殆歲峰了。大德真人和聖行真人都不富有。所以溫晴體貼地在材料上添了加工費這一項,也就是說,殆歲峰的師兄弟們在練習之餘,還能賺點小錢。
“嗯。”溫晴畫完了一部分,將靈筆一丟,轉而走向江可兒。“薛紹,你也認識的。鎮上薛員外家的那個……法陣完成後,我會把你送過去,呆在殆歲峰,至少不會像在文傾峰那般受氣。”她連這個都考慮好了。江可兒再不好,也算是自作自受地領了報應,溫晴知她心氣高,斷然是不願迴文傾峰受人白眼的,由薛紹來顧照她,大抵是最好的安排。
“你憑什麼安排我……”江可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不再那麼有底氣。
“呵呵……”溫晴笑得陰惻惻的,令人一陣發憷。
“你、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江可兒知道溫晴不會殺她,但並不意味著她不會出手打人,當年溫晴打唐貴瑜也是出了名的暴虐,原本的方臉,愣是被她打成了球形,像這樣沒教養的野丫頭,還是別惹好了。但是想到唐貴瑜,她突然就沉默了。
溫晴只當她被說動了,正打算回到法陣邊繼續鼓搗鼓搗法陣,就見光頭大叫著,捧著個盒子跑了出來,大腳板一路狂踩,把剛畫好的法紋踩毀了一半。
“你找打啊!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喝西北風!”溫晴火冒三丈。楚修月養的毛毛獸都乖乖在吃紫槐稻,它倒好,不是吃妖丹就是喝靈液,有時候還偷靈草吃,照這樣下去,她的家底很快就要空了。如果是花大價錢養個像絲蘿這樣又漂亮又聰明又能幹又體貼的大妖怪那也沒什麼,關鍵是,這貨才只二階啊。二階意味著什麼,喜來寶放個屁,它就被吹跑了。
溫晴拉長著臉,像個晚娘似的。
光頭卻高興地恨不得跳起來:“紫、紫霞丹!有兩顆!”
“咕哇?”喜來寶跟出來湊著毛臉上來一看,劈手就奪了過去,想也不想開啟就往嘴裡塞,可是卻未能如願,想想溫晴是做什麼起家的?怎容得它在太歲頭上動土?溫晴眼疾手快,兔嘴奪食,一連兩顆,“咕咚”一下吞下肚。
霍玠張大了嘴:“兩顆都吃了?”下這種猛藥,豈非結了丹又要爆丹而亡?
紫霞丹是赤煉草新增贖粉、通靈草等兩百多種靈草藥煉成了的大補丹,它與築基丹這類直接增進修為的丹藥不一樣,它只補內府靈氣,所以要求食用之人對靈氣的消化能力極強,至少對吸納速度的要求是極高的。空間扭曲裡的靈氣本來就比外界要濃郁很多,再加上兩顆紫霞丹,溫晴受得了嗎?
“哈,都交給你了,師兄!”溫晴興沖沖地在楚修月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顧不得喜來寶的大喊大叫,一路高歌著衝進了空間扭曲裡,上方的神行披風被靈氣波動掃得獵獵作響,一塊浮動的陰影剛好覆在溫晴的小臉上,只剩下一對大眼睛炯炯發光。
“楚修月,你的小師妹是什麼品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