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溫小喵心中的印象來。
而溫小喵這個慫包就一路和楚修月拌嘴歉扭打著到了一片小林子裡。
小林子裡燈火通明,聚滿了人,兩人飛得有點高,只能隱約聽到些哭聲,像是個女子。沈琅琅駕著霹靂一道飛來,路上她向溫小喵指指劃劃地暗示了好幾次,可是溫大仙兒就是沒有反應過來——她其實已經會飛了,而且連御物都不用,雖然扭得腰有點痛,但也不是難登大雅。
誰知到了楚修月手裡,她就全都忘記了,竟由得人這樣提著飛到了人群之上。
沈琅琅嘆了口氣,收起紫紋鳥,轉而將姬冰玄的傳音符遞到了她手裡,自己則輕飄飄地落在了樹上。溫小喵朝著沈琅琅落下的地方努了努嘴,楚修月長眉一揚,順手將她掛在了一根不粗不細的樹枝上,自己則抱著膝蓋坐在了樹枝上。
溫小喵撲騰著往上翻,卻聽見樹枝嗄地一聲響,她嚇了一跳,不敢動了。這一驚一乍笑壞了沈琅琅,可憐溫小喵一世聰明,看見楚修月後立馬就變成了個二百五,她顯然已經忘記自己也是仙門中人了。還把自己當雜役弟子看呢。
楚修月笑得肚子痛,卻保持著淡定扭轉了臉,他方才與溫小喵驚鴻一面,就感覺這丫頭跟以前有些不一樣。拉過手一探,才知道是修為有了突飛猛進,但她自己不在乎,還和個二楞子一樣,沒進入角色。
溫小喵不是息事寧人的性子,但看見麻煩卻會不由自主地繞道,如果那聲聲斷腸的哀哭不是江可兒的,她鐵定早回渠冰峰矇頭大睡了。她知道,楚修月回來了,她在拓風樓裡沒幾天好日子了。這貨說過了。他要和她劃清界限,要她馬上滾出拓風樓的。
仙門中人,動不動活個幾百歲不足為奇,還學著那套男女之防,簡直有病!
溫小喵氣喘吁吁地爬上樹枝。兩手臂撐著掛在另一根枝上,將身子拉長了。原本歪站在一旁的楚修月向她遞了一眼,突然笑了:“別撐了,矮冬瓜就是矮冬瓜,撐了也不會長。”
一聲“矮冬瓜”彷彿將溫小喵定了性似的,恰恰冬瓜也是木屬性,聽起來還蠻相襯。溫小喵回味著初次見面時的情形,想想那時的身高,頓時勃然大怒:“你家的冬瓜有這麼高?”
因為逆倫靈水的作用,溫小喵像男娃娃一樣抽了條,雖然只是快十五歲的年紀,身形卻比同齡的女子纖長。站直甚至比江可兒還高出半寸來,可站在楚修月面前,確實顯矮。
楚修月突然覺得幾個月不見也不是沒有收穫的,他以前也覺得溫小喵煩,但是疏離一段時間再看。就瞧出點意境來。口不擇言的溫小喵多少有點色厲內茬的道道,她鬧得越大聲,就證明越是踩了她的痛腳,這樣一看,逗溫小喵發脾氣就變成了一件趣事。
沈琅琅本想幫個腔,但聽見溫小喵幼稚到令人汗顏的反駁,她立馬改變主意。
如果說離楚修月的溫小喵是個慫蛋,那現在站在楚修月跟前的溫小喵是個蠢蛋。
楚修月彎了彎唇,雲淡風輕地道:“仙門靈山秀水,要種比這個還高的冬瓜簡直易如反掌,說來說去,你就是個凡塵俗世的矮冬瓜。”
旁觀者清,沈琅琅斟酌片刻就懶得管這二人的閒事了,楚修月表情裡沒流露什麼,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表明他正甘之如飴。這一趟回來,楚修月好像輕佻了不少,卻比起前暴躁沒耐煩的樣子好看多了。
仙門弟子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到了兩人毫無意義的鬥嘴,可回頭張望時卻又是另一說了。
一個是青印真人的首徒,一個是靈蘊真人的首徒,站在一起本來就很搶眼,而楚修月又天生是個容易聚焦的貨色,本來還嗡嗡雜雜的人群驀地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在兩人身上流連。
而人群的最中心,猛地暴發出一陣呼天搶地的哭聲:“楚師兄,救我,救……”
江可兒沒叫霍玠,卻直勾勾地盯上了楚修月,這令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而更令人意外的是站在江可兒身邊的俊美青年,那人勾著唇玩著漂亮的如絲緞的銀白頭髮,抬起眼遞的溫小喵的,就是一個乾淨溫煦的笑容。
溫小喵呼吸一窒,想起早先差點就死在這個笑容下了。
他不會是來拿玄冥之火的火種的吧?絲蘿大人雖然是隻漂亮的高速公鹿,但笑起總有幾分老奸巨滑的意味,令人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隻清新可愛的鹿子活成了狐狸的老辣,也是不大容易的。
“小喵,她說你壞話,我給你報了仇了。”他撫著長髮一甩,銀光灼灼,映著各色法華,彷彿將這天幕照亮了半邊。那邀功似的笑雖然令人討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