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難道說,那歐陽姑娘根本就是被徐寞然害死的?可是魔族害人有幾萬萬種方法,最簡單直接的就是讓她飛灰湮滅,哪用得著這麼麻煩?難不成……徐寞然與那長腿大胸的蛇蠍美人一樣,其實是個變態?
那請人捉鬼又是怎麼回事?對付定天派?
事實證明,溫晴和楚修月都想多了,這院子裡真的是有鬼的,兩人剛走到花圃就被一陣莫明而來的冷風颳得一機靈,那冷意雖不是刻骨冰寒,卻含著濃重的怨氣,似乎直抵人心,溫晴原本已經平靜的心緒,又一次掀起了波瀾。
她閉上眼用神識一探,果然在水池邊“看見”了一名黑衣女子,那女子一身溼漉漉的,口鼻都流著血,可是臉上卻未顯浮腫。依稀還能辨得出五官輪廓。
可不就是那個投河自殺的歐陽姑娘?
難道徐寞然一早就知道歐陽姑娘死了,原來是這姑娘做鬼也不願放過他,三魂七魄剛離了身。就怨氣沖天地趕到徐寞然屋裡來了,都不曉得該說她痴情,還是蛇精病。男未娶,女未嫁,要纏著個男人可以有無數的法門,這姑娘卻選了件最離奇的。
“你們是來捉鬼的?”溫晴“看”著那姑娘,那姑娘也正在“看”她。溫晴這一身弟子服很好辨認,有點見識的都能一眼認出。那姑娘這時候還能如此淡定。顯然不是普通鬼。
“不,我們不會捉鬼,我們只是來探望朋友的。”楚修月一本正經地扯謊。
“朋友?我可從來沒聽過那沒用的男人有什麼朋友。我叫歐陽瑞雪,是徐寞然的妻子。”那女鬼鄙夷地掃了兩人一眼。轉身向內間飄去,屋內撫琴之人這時才聽到門外的動靜,一時停了下來,滿院子裡就只有亂七八糟的陰風吹來吹去。歐陽瑞雪滿腔怨氣,消也消不去。
“妻子?”歐陽瑞雪不是那米鋪曲老闆的女人,怎麼又成了徐寞然的妻子?這怎麼回事?
歐陽瑞雪飄飄蕩蕩地走在前面,彷彿料到二人會如此驚訝,臉上的嘲諷之意更甚:“我就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和他可是喝了交杯酒。拜過天地的兩口子,只是他太沒用,為了一把好琴居然在新婚之夜把我轉手給賣了。一百兩銀子,就賣給了四個臭男人,哈哈,若不是老曲路過,我這條小命就被人玩殘了。”她一點也介意自己是鬼,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勁地往來冒。
世上沒哪個女子會把自己的名節來開玩笑。包括現在的溫晴也覺得兩情相悅很重要,如果。就說如果楚修月對她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她保管把鑄心之劍抽出來,一截截咬成渣渣。沒想到啊,徐寞然這樣清高的人也玩女人,還玩得這樣窩囊。
“你們要真是來捉鬼,就動手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歐陽瑞雪冷冷地看向頭頂的燈籠,表情裡掠過一絲悵然,說不留戀,那都是假的。
溫晴從來沒見過這樣能說的鬼,除了怨氣橫生,便沒有再有別的異樣,只是叨叨叨地說個不停,也太煩人了。溫晴的額頭上掛起一串黑線,楚修月已經想撒手不管,奪門而逃了。
“瑞雪,你又來了?”屋內傳來一聲輕嘆,跟著布簾一掀,一人閃身出來,站在臺階上。那是個文弱書生,五官細淡,彷彿一揉就能把眉毛和嘴巴都能揩沒了,秀氣,且淡雅之極。與之前見到的魔君徐寞然,分明是兩個人。
“你就是徐寞然?”溫晴失聲問道。
“在下正是,未知這位姑娘和公子是?”那文弱書生一揖到底。
“你真的是徐寞然?怎麼和我見到的不一樣啊?”溫晴繞著他匆匆地走了一圈,沒感覺到任何魔氣。這……難道說,在幾百年前,那位名叫徐寞然的魔君其實並不存在?可這是那位魔君大人的夢境啊,這倆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又怎麼會錯?聽說邪修之中也有引天魔入體的,但由人成魔的,簡直奇葩。
“那這位姑娘以為在下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徐寞然笑了笑,溫婉的笑容與印象中一點也不契合,不過笑得還挺好看的,至少不陰霾。
歐陽瑞雪瞧著溫晴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寞然看,頓時不幹了,“呼”地扯起一道陰風隔在徐寞然與溫晴之間嚷開了:“你又看別的女人?你說了只看我一個人,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徐寞然,信不信我再死一次給你看!”
“鬼再死一次可就煙消雲散了……”三道劍光落地,流山帶領著兩名狗腿子師弟閃亮登場,但看見那位“重柔師妹”也在院中,不由地一愣。
“姓徐的,你又請了道士還收我?我對你這樣好,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傷心,你、你還是不是人?”歐陽瑞雪明白了流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