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跳出三凡五界之外,否則,你永遠也別想甩開我……這就是徐寞然成魔的原因?
溫晴追著歐陽瑞雪一路穿街走巷,陰風捲著黑氣,染黑了許多人的印堂。溫晴招搖撞騙那麼多年,這才是頭一回見怨鬼的威力,她沒有對付也孤魂野鬼的經驗,只能用誅邪的法術一道道往前扔。
歐陽瑞雪是鬼,就算挖去了眼睛也不影響看路,再加上鬼有穿牆透壁之能,溫晴只能靠一縷神識鎖死她。在夢裡捉鬼是沒什麼用的,但她既然來了,就有義務幫徐寞然破除噩夢,這是一種本能。等她想起來要問自己為什麼一直死追著歐陽瑞雪不放時,兩個一前一後地已經穿過了五六條街。
護城河邊的屍體還在太陽底下暴曬,仵作來了,作法的道士也來了,溫晴躥上跳下,趕著歐陽瑞雪往人群裡跑,那道士喝喏道:“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歐陽瑞雪冷笑一聲,從那道士面前大搖大擺地飛過來,“嗖”地一下就撲進了那腫脹的屍體裡,地上溢著惡臭的屍體突然掙扎著晃了晃,“喀嚓”一陣響,就坐了起來。
“哇,大白天屍變了!”人們尖叫著四散奔逃。
“快走快走,這歐陽姑娘是有天大的怨氣啊,要是被沾上了,事情可大可小的!”
“唉唉,你們等等我,我、我也走!”那道士也演不下去了。提著桃木劍就要跑。
“這位仙長,你逃你的,木劍借我一用!”溫晴從一間民居的屋頂上跳下來。伸手拉住了那道士就要奪劍。哪知那道士小氣,竟附在那劍柄上不得脫,衝著她直嚷嚷。
“用什麼用,我又不認識你,小丫頭,分明是趁火打劫!”
“就當我趁火打劫好了!”溫晴不耐煩地扒開他,順手就扔過了高牆。
歐陽瑞雪的屍首迅速萎縮。稀里嘩啦地擠出了一大灘黃水,燻得溫晴差點背過去。那鬼上身就跟人穿衣服一樣,還要把屍體改到合體,只是這一下子來得匆忙,屍體處理得粗糙了一點。整張人皮就這樣皺巴巴、*地粘在了身上。
溫晴看一眼皺巴巴的臉,視線從迅速枯萎的眼眶處跳過,愣是按捺住了胃裡的翻江倒海。
“你這是故意來噁心我的吧?”早知道這種捉鬼大計應該交給楚修月來,也讓他表現表現男人的魅力,為什麼每次選擇,她都會自然而然地選上個吃力不討好的活,真討厭。
“咯咯,你看出來了?小妹妹,這件事本來與你無關。何必自早麻煩?徐寞然是我相公,我待他如何,都是家務事。我便是要殺了他,也與你無關,勸你還是識相的好,別打我相公主意。”歐陽瑞雪掩口嬌笑,令溫晴又一陣反胃,這次連酸水都到了喉頭了。
“誰打你相公主意了。你那相公十個加起來也沒有我相公一個好看,既不會武功。又不會仙法,我眼睛裡進了蒼蠅才會傻到要看上他。你乖乖束手就擒,我想辦法為你超渡。”溫晴最討厭別人說得自己那麼色了,渠冰峰上玉面俊男排成行她都沒動過心,遑論是個凡人琴師?這帽子扣下來,不單單是質疑她的眼光,更是侮辱她的智慧。
“什麼,你說我相公不好看?”歐陽瑞雪剛才還笑得十分得意,轉眼就垮了臉。
“變態!”溫晴再也忍不住了。口口聲聲說喜歡,又這樣來害他,害了他還覺得是理所當然,一點愧疚也沒有便算了,還疑神疑鬼覺得別人也跟她一樣。徐寞然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歐陽瑞雪許多錢,害他這一世這麼慘。
“你罵我?!”歐陽瑞雪勃然大怒,一張皺巴巴的臉還不停地往外冒屍水。
“我罵你怎麼著?我還要打你呢!”溫晴也怒,不過情況很不妙,她的法寶可是隨身帶著的心臟寶貝,就是碰了這臭哄哄的東西,她以後還如何直視?算了,用木系法術吧。
“你敢打我?除了我的徐郎,沒誰可以打我,小賤-人!是你逼我的!”歐陽瑞雪說打就打,折身就撲了上來,溫晴看她周身直冒屍水,哪裡敢硬碰,一記風流雲散就拍了出去。
無數葉刃穿透了歐陽瑞雪的身子,濺起了更多的屍水,臭得更離譜了,可是這惡鬼卻仍舊氣呼呼地站著,一點痛感也沒有。溫晴突然想起,自己五行仙法都學的,但陰系陽系卻學得很差,陽系的攻擊類法術她見都沒見過,學來學去,只學是了最簡單的氣療。
平素忙著研究陣法去了,想著自己還有個精通鬼道的朋友,更是有恃無恐,哪想會在別人夢裡陰溝翻船。無奈之下,她只能扣住三枚法珠,準備結陣。
“你不會捉鬼就不要跟著來,讓你那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