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一直奇怪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她。
“景姑娘……”半天以後,她終於支吾著出聲。
宛夜被那個稱呼嚇了一大跳,趕緊擺手道:“師母,你還是叫我宛夜或者夜兒吧。師父都是叫我夜兒的,別叫什麼景姑娘,聽著都不習慣。”
滄清雪也笑著改了口:“夜兒,你現在喜歡的人是隱,那想到以前的事情再看到天桀的時候會不會彆扭?我是說……”
白皙的臉漲紅著,從小在皇家接受貴族教育的她不知道該怎麼把心中所想的事情完全表達出來,臉上羞赧的潮紅倒是越來越明顯了。
“師母是想說我本是居天桀的夫人,後來又喜歡隱,完全不符合一女不嫁二夫的規矩是嗎?”宛夜卻已看出了對方所想,本來還一直苦惱著不知道該怎麼開解自己太過害羞的師母。但現在既然她自己說出來了那一切倒也好辦好多。
“是居天桀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他,所以我跟隱在一起沒有一點對不起他的地方。至於隱,從一開始他陪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身份就是居士山莊的莊主夫人,如果他在乎這個的話,那麼一開始的話就不會陪在我身邊了。而我自己,我沒有做任何錯事,唯一的目標也就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難道說失敗了一次就不能有第二次機會?什麼一女不嫁二夫,這個東西,我完全不在乎。我只要自己幸福,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就好。”
“師母,如果我一直抓著那所謂的禮教教條不放,那麼我跟隱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會開始。甚至於我跟隱都不會有認識的機會。如果我不願意跟隱在一起的話,那麼,這個世上傷心的人又會多兩個。除了我自己還有他,我可捨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傷心。”
豪爽的拍拍手,宛夜起身回頭,臉上笑容坦蕩蕩如明月:“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隱他不在乎就行了。”
宛夜的一席話如同明月般照亮了滄清雪一直霧氣濛濛的心。在聽了她說的那些話後,心裡一直存在的芥蒂也終於慢慢消失了。
本就敞開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的更開。宛夜詭異抬頭,看著眼前衣服凌亂有些狼狽滿臉狂躁的居天桀,疑惑的眯起了漆黑的眸。
“你說,簡水谷說的是不是假的?什麼哥哥弟弟,胡說,我明明是爹的兒子。”居天桀一把上前將宛夜推到一邊,然後站在滄清雪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宛夜看向簡水谷,在注意到他俊美臉上那道顯而易見的血痕時,心頭一痛,趕緊拿著絲巾上前:“隱,沒事吧。”
簡水谷溫柔的笑開,然後輕輕搖搖頭:“我沒事。”眼睛卻一直緊緊盯著那邊的兩人,很擔心的樣子。
宛夜瞭然的笑笑,然後上前將小手放入對方的大掌中,回眸淺淺一笑,也一起看著那邊的情況。
狂躁的居天桀,宛夜還是第一個看到。印象中的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冷冷的沒有一點情緒波折,就連她在他面前跳崖,他也還是沒有一點異樣的表情。那樣的他,像是一尊沒有靈魂跟情緒的木偶。本來以為他會一直那樣的,卻沒想到居然可以見到他狂躁如此的樣子。
“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居天桀再次狂躁的咆哮聲,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般,眼底帶著隱隱的脆弱。
宛夜知道隱肯定跟他說了些什麼他才會如此的憤怒跟激動。感覺到手被身邊的人握的更近,知道他現在也是很緊張的,宛夜趕緊攤開手將他回握了一下,然後抬頭對他安撫一笑。
滄清雪顯示有些呆呆反應不過來的,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只是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兒子,有些遲疑著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口。
房間裡的氣氛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居天桀也到了忍耐的極限,握成拳的手青筋根根漲滿:“你是啞巴還是什麼的,敢做不敢說,快點。”
“不準對我娘無禮。”簡水谷看不慣的怒喝了聲。
滄清雪卻也在這些聲音中冷靜下來,也終於做出了決定:“二十七年前……”
事情一旦開了個頭,後面的也就跟著變得簡單很多。在三個晚輩的注目中,滄清雪把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一徐來。從她跟自己心愛之人的相遇,到被拆開,到被迫嫁給別人,到為了心愛之人和他的骨肉而委曲求全委身於他人。一切的一切,嬌羞或低落或絕望,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保留全部說了出來。
“成親後第五年,也就是天桀四歲半的時候,城哥終於找到了我,而剛好當時宗生因為忙著莊上生意的事情把我看的很鬆。在這個情況下,我終於找到機會跟城哥逃走。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