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嫁個人而已,卻弄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愛上一個男人,在一起五年,連孩子都四歲了,才發現那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在演戲只是把自己當成棋子。看到這個樣子的我,你很高興吧。你高興的不得了吧。”
“笑我這個傻瓜,笑我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笑我自作自受竟把豺狼當依靠。要笑你就笑吧,這個世上,也不會再有比我更傻,比我更好笑的人了。”
宛夜激動的叫嚷著,沒有發現身邊簡水谷臉上出現的神情是心痛而不是嘲諷或者同情。
看著眼前人激動憂傷的模樣,明明那麼絕境堅強的一個人卻被那個男人整成現在這副自卑脆弱的模樣,清澈的眸子裡閃過凌厲的殺氣,但是很快消失不見。耐不住心頭的悸動,一把收緊環在對方肩上的手,強硬的將對方扣進自己懷裡:“我沒笑。”
發自內心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但又帶著心痛的憂傷。輕柔的,而又憂傷的,讓人忍不住降低警惕沉溺其中。
宛夜怔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正埋在別人懷中的現狀。腦中一陣悶火,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個男人,理智還沒恢復過來之前就直接用力推開這個用溫柔懷抱給自己帶來溫暖的男人:“不用你假好心,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措不及防的簡水谷就這樣直接被宛夜硬是推得倒退了幾步,努力忍住喉間不斷上湧的腥味液體,仰面看向身前身材嬌小婀娜的女子:“我是真心的。宛欣,我是真的關心你。”
“關心?”像是聽到什麼非常好笑的笑話般,宛夜猛地仰頭大笑起來:“關心?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傻子,會這樣別人說射門就信什麼嗎?宛欣,哈哈,簡水谷,你到底是在騙別人還是騙自己,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壓根不是什麼景宛欣,而是那個景家不可承認的雜種景宛夜嗎?”
簡水谷有些意外自己一直忍著沒有問出的問題會在這個時候得到答案,看著眼前的宛欣,不,應該是景宛夜,簡水谷有些錯愕的皺眉:“你是誰這個很重要嗎?”
“你當我是傻子嗎?”宛夜站在離簡水谷僅兩步之遙的地方,嬌小的身影不知為何卻散發出一種厭世的滄桑絕望:“那個人也是口口聲聲說愛我,最後呢,只不過是知道我不是姐姐,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身上,還不顧舊情的將我逼落懸崖,現在你又來說這種我是誰很重要嗎這樣的話,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們男人,難道非要把女人捏在手裡不停的玩耍才安心嗎?”
“宛欣——宛夜!”簡水谷下意識的開口,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猛地住了口,看著明明離得很近卻總是隔著厚厚圍牆的人,低聲呢喃道:“我不是他。”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重生有什麼用,重生了也還是被男人當玩具耍,耍我真的很好玩嗎?”最後一句,是宛夜絕望悲慟的嘶吼。
簡水谷怔在那,看著眼前的年輕卻滄桑的女子,一時間不該該怎麼辦才好。而陷入沉思中的他,沒有察覺到宛夜語句中一些奇怪的東西。
而正是這個忽視,讓兩人之間相互瞭解的時機又往後推遲了些。萬事,都仿若冥冥中自有安排,不容人為打亂。
“宛夜,你冷靜點。”簡水谷看著眼前絕望滄桑的人兒,掙扎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
“冷靜?你讓怎麼冷靜?”宛夜冷冷的笑著,嘴角勾出的笑容帶著說不出的嘲諷:“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盯著姐姐的名義嫁給那個人嗎?”
“因為他對姐姐中毒而剛好有個人可以解毒,而他的要求就是要我替姐姐嫁給那個男人,而時限,是五年,五年之內不許離開不許被休。”不知不覺宛夜道,把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
“宛夜?”簡水谷皺眉,有些反應不過來對方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某些資訊。
“你知道景清相五年前中毒嗎?”宛夜冷冷的笑著,一點不介意自己現在說出來的是怎樣一個驚天秘密。
簡水谷怔怔點頭。
“下毒之人,就是居天桀,連同當年景家被夜襲,也是他指使的。”宛夜嘴角的笑容越發冷了。
“宛夜,你在說什麼?”雖然對江湖中事不是很瞭解,但當年魔教偷襲四大家族景家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那時他剛好出谷,出谷聽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景家被襲,然後醫治的第一個病人也是景家的家主景清相。
據他所知,當年偷襲景家的是魔教啊,而且在那之後景家跟居士山莊聯姻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怎麼現在……
狐疑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