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頭如今連京城也待不下去了,她自己偏偏還生不出兒子來,這倒也罷了,還不準別人生,醇親王如今都快而立之年了,不說老王妃,他自己怎麼能不心急。”
醇親王府的事情,大家自有評斷,只是聽著站在王妃那邊的人倒是更少一些,賀文麒一邊聽著一邊覺得心寒,如今這個朝代,女子嫁人之後,生兒育女不說,還得提丈夫處理內務,管理小妾,有些混的慘的,還得被小妾踩在臉上。寵妾滅妻雖然不好聽,但人家裡頭的事情,真會來管的又有幾人。
因為到底是皇親國戚的事情,幾人講了幾句便擱下了,又開始嘮叨起來,無非是哪家的太太十分厲害,家裡頭除了自己生的子女,其餘的一個都留不下來,偏偏孃家厲害,夫家知道也無可奈何。又有哪家的夫人實在是窩囊,明明孃家不錯,還被人拿捏的死死的,真讓人覺得可憐可悲。
賀文麒越聽越覺得這年頭女人難做,尤其是像她這般的,家裡頭連個老爹兄弟都沒有,出門之後還不是別人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至於和離另過,別傻了,成功的機率還不如直接殺了老公當寡婦來的容易,這朝代對貞潔烈婦十分照顧,對於這種“敗壞門風”的女子卻十分嚴苛,除非有孃家不顧臉面願意收留,否則下場十分淒涼。
幾人說著說著,一直坐在靠後頭的一個婦人卻忽然哭了起來,她臉色原本就憔悴的很,這會兒更是顯得可憐,身上乾乾淨淨連個首飾都沒有,這會兒擦著眼淚說道:“你們的苦哪裡算是苦,像我這般,嫁進門之後一直沒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