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計算回去的路時,神凰山上,先前幾人戰鬥的地方,狂野武盤膝而坐運氣療傷,兩個身材壯如巨靈神般的神射手站在身後緊張的護法。
正在這時,只見一個粗重的腳步聲緩緩傳來。吧嗒!吧嗒!吧嗒!聲音由遠及近,在這荒野裡顯得分外清脆。
正在療傷的狂野武猛然睜開雙眼,滿目精光四射。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擰開瓶蓋後大大的灌了一口。這是家族內最為珍貴的百死還魂液,即便是再重的傷,只要喝上一口,立馬就會恢復個七八分。
能夠在這神凰山之中出入的人,自然不是旅行觀光之輩或者善類!
已經被刀無痕撿了一次便宜,現在可不想被別人漁翁得利。狂野武猛飲了一口百死還魂液後,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轉為紅潤,全身法力開始猛然提升。片刻功夫,竟然就恢復了七八分的模樣。
身後的兩個神射手一手持弓,一手握弦,如臨大敵。
吧嗒!吧嗒!吧嗒!
如寂夜鬼行,一步一步的腳步聲顯得分為清脆。
一個一身破布道衣,腳穿破草鞋的少年道士一步一步從遠處走了過來,這道士身上衣服看上去破破爛爛,卻總讓人覺得乾淨無暇;腳上的草鞋破爛無比,卻總讓人覺得不沾一絲塵埃。
少年道士臉如刀削,眼如燈明,似是歷經無數的風霜雨雪。
這少年道士看了看站在那裡的狂野武,又看了看立在身後的射日神弓,徑直開口道,“那刀氏少年以神通境修為,竟然能從你持有射日神弓的狂野武手中逃跑,的確算得上個人物。”
狂野武看到這個少年道士,很是罕見的沒有當場暴動,而是冷冷地說道,“你是誰?”
“狂野武,乃天下少有的神武之體,以武入道。‘武’字由此而來,法則境高手潛力榜排名第九十位的黑衣武者是也。可對?”破衣少年道士看著狂野武,雙眼逼視,侃侃道來。
“你是誰?”狂野武心裡一沉。狂野武是神武之體、黑衣武者之事,即便是家族內部之人,也是知之甚少。先前戰王世家的嫡系子弟也不知道名動東荒的黑衣武者就是眼前的狂野武。要是知道狂野武就是黑衣武者,估計戰王萬代立馬就會扭頭離開。但這些秘密卻被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道人一語道破。
天機榜上的人物,哪個不是驚才絕豔的強橫之輩?
狂野武不由對眼前這個少年道人心生警惕,有射日神弓在手,狂野武自信不會懼怕任何人,即便是世界境的王級高手來了後都有一戰之力,冷冷地說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得這樣多?”
“大荒廟,大荒之子苗正!”這個少年道人看著狂野武,冷冷地說道。
“大荒之子?大荒廟不是號稱閉關五千年嗎?難如今出了什麼大事不成?大荒廟也要出世了嗎?”一聽這話,狂野武眼皮一跳。以前玉面道長說出自大荒廟時,刀無痕幾人沒有絲毫在意,無知者無罪,在他們幾人的眼裡,大荒廟是什麼?不過是一個沒有聽說過的破廟而已。但只有這些底蘊深厚的家族,才真正知道大荒廟意味道什麼。
大荒廟是一個源自上古的古老傳承,不是勢力,卻是實力超然,殺伐果斷。本身行事亦正亦邪,卻自稱秉承天道,主持正義。
讓天下修士為之側目的是,聞名天下的天機榜,正是由大荒廟主持。僅此一項,可謂萬世不朽之基業,令天下門派側目。
大荒廟裡,被選為門派傳承的法則境修士都被稱為子,世界境修士被稱為一,而再上去,則被稱王。只要極少數被選為傳承人的大荒廟修士才能稱為大荒之子。就如上次被刀無痕襲殺的玉面道長,都只能自稱是大荒廟的道士,都不能稱之為“子”。
“天機榜異動,大荒廟不得不出世。”大荒之子苗正看了一眼狂野武,淡淡地說道,“大聖榜竟然排到了第一百零五位。”
“那又怎麼?”眼前來人是大荒之子,難怪會知道自己在是黑衣武士以及在天機榜上面的排名。天機榜自建立數萬年來,所有榜單都只排到第一百位。此時,一聽說天機榜大聖榜居然排到第一百零五位,心中很是吃驚,但表面卻是不動聲色。果然,只聽大荒之子苗正繼續淡淡說道,“天機榜繫上古大荒之祖設立,凡是實力強橫者,皆自動上榜。歷來只排一百名,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但如今,卻生生排到一百零五位。而且還有幾個修為明顯沒有達到法則境……”
狂野武心裡不由一冷,能夠排上天機榜的修士,哪一個不是橫掃天地的強橫存在,在如恆河流沙一般的修士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