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朱富貴,老子當初就改用小羽箭射死他。”南宮辰不滿的咒罵道。
“可是月白,你是怎麼和朱氏一門結仇的啊,你的性子我瞭解,怎麼能那麼容易被人佔了便宜。”
蕭月白倒是沒有南宮辰那麼激動,依然一臉的古井無波。也不想在這事上糾纏,轉向夏清茗道“皇上想必也想要從朱氏一黨手裡奪權吧,我蕭月白不才,但也願盡綿薄之力。這操縱糧商坐地起價的人其實就是朱明強。朱氏一黨的黨羽如今遍佈在夏國各處,這是這些人的名單。”
蕭月白緩緩從衣袖裡掏出一封名單遞給夏清茗。
夏清茗展開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由得心驚。這朱氏一黨短短的十幾年勢力居然如此龐大,這盤根錯節的枝幹,互相纏繞著,形成了一個密集的網。
幸虧自己懂得韜光養晦,沉得住氣,要不然還不知掀起怎樣的波濤呢。
“蕭月白,謝謝你。”
這一次夏清茗不是以國主的身份,而是以他夏清茗自己。
“皇上不用客氣,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朕這次是微服出巡,你大可不必喚我皇上,不如稱我為夏兄。”
蕭月白也不客氣,抿唇一笑“夏兄。”
。。。。。。
三年,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改變。
南宮辰以前不會想過自己會和夏清茗如此的親暱。也不會想過自己那個腹黑愛折騰人的小師弟居然變得如此的淡漠,沉默寡言。
一輪圓月,一方小桌,一壺小酒,兩人對飲。
“月白,我是你師兄,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希望你隱瞞。”
南宮辰難得的用這樣語重心長的語氣與人說話。
蕭月白執起酒壺,仰頭狂飲一口,來不及嚥下的酒液順著嘴角流入脖頸,滿不在乎的一笑“師兄何時也變得這麼八卦了,我記得你當初可總想著打擊報復我呢。”
一提到這個南宮辰就倍加不爽,“那不是沒報復到麼,你小子就捲鋪蓋跑路了。”
蕭月白忽然斂了笑意,眼底劃過一絲傷感“也許當初我不是太任性,好好呆在北冥教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三年前的蕭月白除了腹黑一點,惹事一點,偶爾喜歡拿個活人做毒物試驗,心思還是挺單純的。
那一年他從北冥教跑出來,再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受傷的男子。
“我救了一個男人,然後愛上了他,可是他卻將我送到了別人的床上。”蕭月白苦笑。
南宮辰眼底殺意流過“是誰?”
月白,我愛的人是你的姐姐。
那人好像是這樣說的。
好啊,如果你愛我的姐姐,就請帶她離開。
蕭家是柳蘇一帶出了名的大家,世代書香門第,也曾出過幾個大官。蕭月白有個姐姐,在柳蘇一帶是出了名的美人。
那一年也不知姐姐是怎樣被朱富貴盯上的,朱丞相下令,即使強取豪奪也要將他姐姐弄去給朱富貴做小妾。
那人說,他愛的是他姐姐。
蕭月白在短暫的失意後,坦然的接受了這件事,笑笑“好啊,如果你愛她,就請帶她離開。”
他希望姐姐能幸福,而不是被朱富貴那樣的雜碎給糟踐了。
可是兩日後,那個男人匆匆的找到了他。
“月白,你姐姐被朱富貴搶走了,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蕭月白忽然後悔起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的在教裡習武,而知學習了毒術。
“月白,再過兩天就是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憑你的才能一定能考中。只要考中,你就能面見皇上,求聖上下旨讓朱家放回你姐姐。”
蕭月白甚至來不及多想,就踏入了考場。
一舉成名,成為新科狀元,可是他連皇上的面都沒看見,就被那個他救回的人點了穴道,放倒在朱富貴的床上。
那十天十夜,很疼,很疼,疼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裡。
原來要他考科舉不過是個幌子,床底之間他聽到朱富貴說“吳起那小子果然沒說謊,你比你姐姐可美多了,這滋味比那頭牌小倌還銷魂。”
原來考科舉是假,他們的目的是要他入了朱富貴的眼,好代替他姐姐。
聽著蕭月白的敘述,南宮辰緩緩嘆了口氣“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蕭月白不以為意的笑笑“那時候我也想過,可是你南工大將軍已經帶著軍隊趕赴曲涵,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