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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茗擺擺手,幾步走到了書桌前,書桌上擺放的奏章快要堆積成山。
朱氏一黨覆滅,大批官員牽扯進去,抓的抓,殺的殺,眼下百廢俱興,朝廷還有三大堆亂攤子等著他收拾。
玉榮上前將書桌旁的燭火挑了挑,讓其燒的更旺。
早有侍女將提前泡好的茶端了上來,夏清茗熬夜批閱奏摺,每每晚上都要喝杯茶,這已經成了習慣。
含了口茶,夏清茗無意的翻開擱在最上面的一本奏章,翻看。
然看到上面的內容,夏清茗很不雅觀的將一口茶噴了出來,並且連連嗆了好幾口。
“陛下。”玉榮在後頭給夏清茗順氣。
只見那奏章上寫道,“臣以為,南宮將軍應當入住後宮,為後宮六院之首,奉皇后之位,母儀天下……”
南宮辰入住後宮,還皇后之位,想想夏清茗都覺得惡寒。
想必這人是想拍南宮將軍的馬屁,可惜沒拍到點子上,要是讓南宮辰知道這事,還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呢。��
一想起來,夏清茗就覺得好笑,唇角的弧度漸漸放大,輕笑出聲。
將這本奏章扔到一邊,繼續往下翻看。
然後又翻了下一本,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等翻到第十幾本的時候,夏清茗終於沉下了臉,那俊美的面容,宛如罩了一層寒霜。
滅了朱氏一黨,原先三方勢力互相牽制的局面就會被打破。
這一點他以前就想到過,總以為憑著他和南宮辰之間的默契,總能化解。
可是,似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呢。
這些朝臣居然聯名上書,要推舉南宮辰為鎮國侯。
鎮國侯?夏清茗心底冷叱。這些人說的含蓄,鎮國侯三字權可與攝政王相提並論。
當初他幼年登基,先帝也不曾立下攝政王。何況是如今,他已成年。
此事南宮辰是否知曉?��
夏清茗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有個非常實際的問題,擺在了他的眼前,君君臣臣,他是一國之君,這大權是遲早要收回來的。
朱氏一黨被誅滅,現在直接威脅朝廷的勢力就是以南宮世家為首的三大家族,以及南宮辰手底下的百萬大軍。
朱明強說的確實沒有錯,那百萬大軍簡直就是南宮家的私人傭兵,他們可以無視朝廷的命令,卻唯南宮將軍之命是從。
這一點,夏清茗在邊關也已經確確實實領教過。
權利或愛情。
當兩者產生衝突的時候,夏清茗第一次陷入了徘徊和猶豫當中。
這夏國是他祖宗傳承下來的百年基業,身為一代帝王,他有太多的無奈,他不能放手,也不能任其易主。
而南宮辰呢?他是否會為他放下那手中的權利。
夏清茗摸不準,南宮辰的心思,從來都是他捉摸不透的。
修長白皙的手指沿著杯沿摩挲,夏清茗一臉的心事重重。��
燭火明明滅滅,不知不覺已經燒完,玉榮上前一步,“陛下,夜深了,你看是不是該歇息?”
夏清茗抬眸,那雙鳳眸落在玉榮身上,久久不語。
玉榮被夏清茗這模稜兩可的神情弄得膽戰心驚,杵在那兒,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放,最終很明智的投向了地面。
“玉榮,你說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玉榮摸摸腦袋,“陛下,奴才就一太監,這話你問奴才,奴才實在是答不出來。”
“夏兄,何不問問在下。”
空曠的大殿裡一個突兀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清茗吃驚了一下,詫異的抬起頭,循著方向看去,袁靖安正大大咧咧的站在景陽殿的大殿中央。
“大膽,你是何人。”玉榮嚇得變了臉色,趕緊上前喝問。
袁靖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冰冷的視線,仿若化成實質性的刀劍,涼颼颼的割在人身上,玉榮嚇得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一下。
夏清茗揮揮手,示意玉榮退下。��
鳳眸落在袁靖安身上,“你倒是有本事,我大夏的皇宮居然可以隨意進出自由。這些侍衛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夏兄何必懊惱,我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那些侍衛根本就沒有攔我,而且我最近一直就住在你們夏國的皇宮裡,可惜夏兄貴人事多,居然連見一見我也不肯。”
袁靖安邊說著話,一邊拾階而上。
住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