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在過道盡頭的長窗玻璃前接了電話,陳樞說定好了時間和包廂,後天下午兩點錢櫃ktv,有認識的人在那邊工作,所以玩多久都沒關係。
簡單的聊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顧棄回書房的時候,坐在褐色木雕桌後的女人抬頭看了過來,纖細骨感的手指拿著一支墨藍色的鋼筆,聲音清冽溫和,“你現在也是該想想今後是從政還是從商。”
顧家的人脈很廣,這邊的親戚大多都在政府或者部隊裡工作,也有從商的。
顧棄無論選擇哪條路走下去都不會有困難,甚至可以說是一帆風順。
“如果你想要出國留學,也可以。”估計是從事檢察官的緣故,顧棄的媽美得很英氣,也有著女人的嫵媚。
顧棄只是略想了幾秒,黑眸似海,“不了。”
“因為安挽?”顧棄媽媽眼裡有著淺淺的笑意,然,放下了鋼筆,對顧棄說道,“你和安挽提了高中住宿的事了?”
“嗯。”提到了某人,顧棄眸子裡的笑意輕輕淺淺。
出身於高幹家庭,顧棄有著許多別人沒有的,而他骨子裡也多了一份疏淡和涼薄。
“有個親戚移民到國外去了,這裡還有一棟公寓空閒著,離s中不遠。你和安挽可以住在那裡。”
“謝謝媽。”
顧棄的媽媽也只是翻了下桌面上的幾頁資料,想到了什麼就又說了一句,“別嚇壞了她。”
顧棄似海漂亮的黑眸裡沉沉湛湛,唇角似掀,“我知道。(。pnxs。 ;平南文學網)”
兔子不吃窩邊草?
嗯,對顧棄而言從來沒有這一說。
而和顧棄通完電話的陳樞正在某個大學城的籃球場裡和幾個哥們玩投籃,而場下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背心個子很高的男生在喝著礦泉水。
有那麼點利落爽朗的帥氣。
“臥槽你會不會投籃啊?直接往我腦門砸!”
“傳錯人了!你倆有基情是不?!”
“換人換人!腳都瘸了!”
……
中場休息,剛剛打球打的一片火熱的人都朝那個喝著水的男生圍著坐了下來。
“就這技術要是顧棄來了我們準輸。”
“上回和他玩球只能說佩服佩服啊。”
“我說陳樞你什麼時候認識顧棄那尊大神的?”
“告訴你你想幹嘛?”
“嘿嘿,去勾…搭。”
“得了吧你!你憑你那七科加起來不過兩百的成績去勾…搭?”
……
聊起天來的男生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陳樞碰碰穿著黑背心的沈岸,因為剛剛打過球的緣故聲音有些低沉的啞,“剛剛怎麼不去打球?”
沈岸只是抬頭看了陳述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又低下了頭,音調沒有起伏的吐出一句話,“胃疼。”
“我靠,胃疼你怎麼不早點說?”陳樞直接拉起了沈岸,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說聲先走了,就拉著沈岸去附近的藥店。
陳樞沒注意到,沈岸低頭時眼裡一閃而過的意外和笑意。
如若不遇少年傾城色。
少年的手插在褲兜裡,似海的黑眸含情含笑,唇角輕掀勾勒著如斯薄涼。
如若不遇少年傾城色。
——
安挽下樓打算去超市的時候,見顧棄坐在石階邊,修長的腿交疊成一個很好看的姿勢,光線順著側臉滑落至下巴,有著如若不遇少年傾城色的精緻。
同樣的,他也是幽涼的。
一種黑色似墜的涼,在他抬眸的時候又忽然覺得那溫柔的像是深海。
而又漸漸的淡下去,像是被水稀釋了的墨,每一幕都是美景。
安挽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冰冷冷的石階也不知道顧棄一個人坐了多長時間。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安挽有點發窘地想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了顧棄啊?
就在安挽打算先開口的時候,顧棄溫涼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後天去錢櫃。”
錢櫃是個ktv,安挽也是知道的。
“陳樞叫你去的?”安挽很容易就想到了某人。
“嗯。”
陳樞的叛逆全校皆知,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在街邊撿到流浪貓狗的時候都會抱到救助站去。
而他的叛逆來自於他的家庭,父母很早就在國外分居了,只會按時的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