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星眸含笑,卻是鼓勵,回眸一笑間,心潮已平復。
將一塊白色絲巾攏上面龐,今日既然不是來敘舊的,自己也不想再將往事重提,這一切,就當作彼此的相見不相識吧,往事隨風,你我已是路人。
馬車停下,傳來一陣喧鬧聲,聽到遠遠的已經有人前去通報,最後一個深深的呼吸,盈然起身,探出簾外,將手交給早已在一旁伺立的顏暮衣,在眾人仰慕的眼神中邁步而下。
當終於翩然站定時,眼角的餘光早已經瞄見裡面一群人簇擁著一位男子匆匆而出。
不再是一襲搶眼的金色,只是淡淡一身淺黃長衫,金冠攏起黑色的長髮,金色的腰帶圍上瘦挺的腰,修長的身材依然是那麼的嶽峙亭淵,俊美的面龐上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嘲諷的笑,深邃的眼眸中也早已找不到對塵世的憤怒,稜角分明的唇曾經為自己綻開過的好看弧度如今只有客套的疏離,只有那依然緊擰著的眉頭,還是曾經熟悉的姿態,殷彤焰啊,何時你才能真正讓它解放?是國事令你操心,還是蒼露的怠慢讓你煩憂,數月不見,你清瘦好多。。。
“水瀲灩見過晨陽太子殿下,蒼露最近國事繁忙,想必太子殿下必有所聞,怠慢之罪還請太子殿下諒解,水瀲灩今日所來,就是奉吾王之命,向太子殿下致歉。”不知道為什麼,本想逃避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決定勇敢的面對他,皇上昭命已出,誰都知道當今蒼露閒王名為水瀲灩,刻意的逃避又有何意義?
成功的在他面龐上看見了驚訝的神色,有著明顯的不信,懷疑的眼光上下不停的打量著她,而她,就這麼昂然的讓他看著,數月不見,彼此都已改變太多,在面紗的遮掩下,他還能認出自己麼?現在的自己,自信而又堅強,不再柔弱,不再淚水漣漣,沒有了額頭的蓮花標記,殷彤焰只怕根本不再會把自己和當初的那名傻傻的女子聯絡在一起了吧。
“太子殿下,您不是要讓水瀲灩在這站上數個時辰吧?”巧笑間,已然看見他的失神。
犀利的眼最後在她的額頭上逗留片刻,才終於慢慢的開口:“閒王請裡面上坐,彤焰怠慢。”
揚起手,一個請的示意,卻是大大方方的走在了最前列,皇家該有的地位,這一刻,她可是表現無疑。
淡定的坐著,看著房內只剩下的自己和他,依然沒有任何開口,彼此似乎都在沉默中等待著對方,都在沉默中考驗著彼此的耐性。
水瀲灩故做悠閒的四處欣賞著,言不由衷的讚歎著普通的大廳多麼的高貴,太子殿下多麼的有品位,天知道這天下有多少和這一樣的廳堂。
純粹的沒話找話,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探索著,似乎想要尋找出什麼,對比出什麼,而自己,終究是不敢面對他的眼,滿屋子亂轉不也是在逃避他那雙若有所思的眼麼?
“太子殿下,今日瀲灩受皇命而來,太子殿下一定也知所為何事了?”不想再和他繼續這麼你追我逃下去,心中一嘆,還是用女皇的事來轉移他的視線吧,畢竟,他是個以國事,以前程為重的男子。
“彤焰感激女皇陛下這段時間的照顧,對於蒼露所臨之狀況,彤焰亦有所聞,斷不敢有任何埋怨之詞,只是不知女皇陛下對我晨陽之提議,能否接受?還請王爺示下。”
果然,一提到正事,他的面色很快的恢復到公事公辦的表情。
“太子殿下,不知您來蒼露之前,可對我蒼露皇家有所瞭解?”
殷彤焰的眼中劃過一絲迷茫,水瀲灩的心似乎明瞭了什麼,他,難道根本就不知道女皇的家事?為何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會不知道?
“太子殿下,我蒼露向以女子為帝,這點您該是知道的吧?”看著他點點頭,水瀲灩繼續道:“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就在一月之前,我蒼露只有一位公主?”
一句話竟然讓殷彤焰頓時失色:“這,這彤焰確實不知!”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太子殿下,雖然後宮月前新添一公主,卻仍在襁褓之中,更何況,無論從嫡女身份,或者是長幼之說,亦是長公主為鳳後所出之地位,其必將是我蒼露下任女主,貴國求親之事,確讓我皇為難。”
“彤焰,彤焰。。。確是不知道貴國只有一位適合婚嫁之公主,出行前,父皇。。。”話到這裡卻突然打住,唇邊揚起一絲苦笑:“彤焰雖然想力促兩國之修好,聯此姻緣,卻不敢奢望貴國太女下嫁,聯姻之事,就此作罷,對於女皇陛下數月的隆重招待,彤焰感激不盡,不日便攜求親之隊歸返晨陽,望貴我兩國,仍然為修好之國。”幾句話說完,他似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