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這麼多年,我又豈會在意自己的出身,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根本不把自己的王爺身份當回事,可是,無後之責,我擔當不起。”長噓了一口氣,心中的秘密被說出,似乎他也輕鬆許多。
“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清楚呢?以你對她的瞭解,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啞著嗓子出聲,卻看見白凝崢瞬間斂起的笑容。
“你不肯被贖身,又不是喜歡這裡,你對她的情,白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怎麼會不明白?她一直沒有揭穿原因,就是在等你,等你放下心結,可你卻也在等,一直在等她放棄你,這麼多年,何苦呢?”看似瀟灑的兩人,卻因為情太深,太顧及對方的感受,都在等,等對方放棄心中的堅持,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
“不可能!”語氣軟的完全沒有說服力,拿起桌上的壺,卻第一次將酒灑出了杯外。
“可能不可能你比我清楚!”根本沒和他爭執,看著他自若的表情終於有了異樣的變化。
又是長久的沉默,痛苦的聲音終於響起:“何苦呢,我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又不是你說了算,她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有些想砸的他腦袋開竅的衝動了,“你要是我的男人,先揍你一頓,再丟上床,告訴你值得不值得!”
“淫蕩!”嗤聲中,是久未出聲的滕扉雪。
一腳踩在他身邊的凳子上,咬著牙說道:“淫蕩?你又想被我強姦了是吧?先告訴我,有沒有的治。”該死的人,就知道拆自己的臺。
“有!”乾脆的丟出一個字,讓水瀲灩心情立即雀躍,看著面前大大的粉面桃腮,順勢一口親上,“就知道沒你治不好的病!”
可惜才親上一下,手還沒來得及毛上他的脖子,就被人一把狠狠的推開,恨聲丟出兩個字:“淫女!”
“怎麼樣?我家‘醫仙’大人說你的病有的治,還準備死賴在這‘藍顏閣’不成?”看著被扉雪一個字震到失神依舊沒有恢復的白凝崢,水瀲灩伸著腦袋插著腰,一隻手在他面前晃晃。
“真,真的?能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交織著渴求和退縮,長久的期待,萬一又是假的,那巨大的落差讓他有些害怕。
“我家扉雪什麼人啊,堂堂‘醫仙’,他說有就一定有!”拽著滕扉雪的衣袖,驕傲的象個帶著孩子獻寶的母親。“怎麼樣?要不要我順便替你贖了,送進端王爺的大門?”聳著眉毛,還真笑的一臉淫蕩。
抿唇輕笑,慢慢的低下頭,緩緩的搖了搖,這動作讓水瀲灩立時明白,“知道知道拉,想等心愛的人親自接你出門是吧?行,不過今晚我在府中宴請姐姐,我替你把這事提出來吧,記得來哦。”
“扉雪,要是你不能生?會不會也和他一樣,拒絕心愛的人?”從‘藍顏閣’中出來,百思不得其解的水瀲灩歪著腦袋看看滕扉雪,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似乎根本不想理她這個無聊的問題,滕扉雪撇過臉不答腔。
“說拉~”拉著他的手不依的晃著,今天沒坐馬車而是選擇走路出門的決定真好,至少他沒理由丟開自己的手。
不耐煩她的糾纏,冰白的唇微啟,卻只有一個字:“滾!”
冬日的夜晚,寒冷蕭瑟,閒王府的房內,卻是笑意盎然。
“妹妹,你如此恩情,讓姐姐我無以為報。”當一切明瞭,莫鳳翩又怎會不心生感激,多少年的等待,終於有云開之日,“只是。。”
酒盞一伸,擋住了莫鳳翩剩下的話:“家事歸家事,國事歸國事,姐姐不用為難。”
“可我多少還是會內疚,畢竟,我知道真相!”第一次,在莫鳳翩的臉上水瀲灩看見了愧疚。
無所謂的一搖頭,“你也沒證據,所以你也無能為力,昨日姐姐肯為妹妹說話,我已經非常感激了,整個‘蒼露’又還有誰肯為我出頭?”
莫鳳翩已經為自己做的太多,人有時候,是需要懂得感激的。
放下酒杯,水瀲灩神色一整:“姐姐,若是妹妹現在離開‘蒼露’,你和女皇,會放過我麼?”
一句出口,氣氛凝結。
“若你是吾皇,會放任一位戰功赫赫並且帶有天之預言的女子離去嗎?”放下酒杯,莫鳳翩不答反問。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這閒王爺,究竟當的應該不應該。”似乎在問自己,水瀲灩搖頭苦笑。
“姐姐,你知我境況,可是你又知我為何會如此到今日這進退兩難之地麼?又是什麼讓我得罪她的麼?”到了這個時候,水瀲灩知道,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