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顯然沒殺太女的心,不然劍鋒也不會只是淺淺劃過,也不會在殷殿下落水後倉皇逃走,他完全有機會先殺人再安然離去的,微臣認為,這本來就是一出嫁禍之計!目的,就是為了陷害閒王爺。”
一番話,讓水瀲灩簡直有衝上去抱著她狂親一口的衝動,其實自己心中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只是這想法,從自己口中說出,難免有推卸之嫌,而由莫鳳翩口中說出,則全然不一樣了。
女皇在長長的沉默思考後,望著地上的水瀲灩:“你先起來吧。”再轉身看向莫鳳翩,“那你如何解釋本臨時起意回宮之舉,會在路上被人行刺之實?”
“微臣認為,閒王爺立下不世戰功,是我‘蒼露’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四國之間烽煙四起,難保在別苑或者隨行的侍衛中不會有他國的奸細,閒王爺突蒙聖寵,也難保朝中沒有眼紅之人,若皇上因為此事治閒王爺的罪,只怕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偷笑。”這番話,倒讓女皇臉上怒色稍霽。
略微思索後,女皇威嚴的開口:“閒王爺,端王爺一番話確實說的有理,朕也絕對不能枉害忠良,但是,背後主謀一日不揪出,朕一日不得安心,你也一日無法洗清嫌疑,朕給你三月時間,找出主謀,你可接受?”
水瀲灩心中苦笑,不接受行麼?
“微臣一定要在三月之內找出真兇,還自己一個清白,給皇上一個交代!”才回朝幾日啊,樁樁事件都指向自己,不過那個背後之人,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差點就讓殷彤焰丟了性命,銀牙暗咬,心中憤憤。
從御書房中退出,水瀲灩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望著莫鳳翩,擠出一絲強笑,“姐姐,適才謝謝你了,若沒你出聲相助,妹妹我說不定今天就死在這了。”
“我知道不是你,你做不出如此愚蠢之事,不過據實而說罷了。”還她一個真心的笑容,“你還是趕緊擔心你那個三月之期吧。”
無奈的搖搖頭,“三月之期妹妹不怕,其實幕後之人是誰,我就不信姐姐心中真的沒數,妹妹我找不到證據,縱然找到證據,又怎麼敢拿出來?”
丟下楞在原地的莫鳳翩,水瀲灩徑直向前行去,一夜的驚心動魄,自己也該好好的洗洗,休息了。
全身累散了架般的爬回閒王府,當看見迎面而來的景象時,只能心中一嘆,看來美好的睡覺願望又要泡湯了,看著廳中早已準備好的如同三堂會審架勢的各色男子,有如鬥敗了的公雞般攤在了椅子上。
剛剛一屁股坐下,面前已經站定一個雪白的人影,還沒來得及開口,手中已經被塞進了一堆瓶瓶罐罐。
“這是什麼?”水瀲灩扭著抽搐的臉,望著怪異行徑的滕扉雪。
“紅瓶的是毒藥,綠瓶的是迷藥,紫色的是金瘡藥,黃色的是治內傷的藥。。。。”
撐著腦袋努力的記著他的交代,每說一樣,就挑出來放到一邊,在他的話語終於停頓下來後,她望望手中最後一個白色的瓶子,有些奇怪的抬頭:“那這個白色的是什麼?”
“消暑去火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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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不約而同的爆笑聲同時在場中響起,水瀲灩望望窗外白雪飄飛的天空,再看看手中的瓶子,消暑去火?
“死人臉,你確認不需要拿一個藥櫃讓她扛著?”縮在角落裡的段楓遙捂著嘴巴笑的直打跌,似乎在他眼中,逗這個冷冰冰的傢伙要有趣的多,當然,現在的他還是不願意招惹嵐,即使同處一屋,也選和嵐距離最遠的地方呆。
“哼!”似乎也對他們的調侃成了習慣,冰白的唇一撇:“若是你們保護得當,根本不需要我配什麼藥,還是檢討自己吧,兩個人,大眼瞪著,都能把人弄丟了!”不屑的轉身,摸回自己的座位悠閒的靠著。
“好了,別鬧了,暮衣呢,和我說說你查到了什麼?”雖然有些啼笑皆非,還是小心的收起了一堆瓶瓶罐罐。
“他是公主的人!”沒有廢話,也沒有解釋自己跟蹤和發現的過程,直接丟給她一個結果。
“是上次那個被我拉著教我射箭的人?”昨天自己還奇怪呢,怎麼沒看見那女人身邊忠心耿耿的侍衛,感情,扮刺客去了。
顏暮衣又一次肯定的點頭。
“呵!我就知道是她。”扯著臉直搖頭,水瀲灩一付意料之中的表情,“這公主,無聊不無聊啊?”
衝到角落裡,對著那個依然咧著嘴偷笑的男人,伸出兩隻手指,在他面前晃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