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身上的傷越來越重,不時傳出骨折的聲音。
“我救不了師兄,破不開妖術,師兄若亡,我扈紅葉豈能以身飼敵?”
扈紅葉從來都不是軟弱的女孩,當厲鬼圍住她和爹爹時,她寸步不讓地攔在孃親的墳前,寧死不讓厲鬼搗亂親人的安息。當爹爹離他而去後,她擦乾眼淚,發誓自己要堅強地活下去。
拜入長生閣後,修真路上無數的困難紛至沓來,她哭過,笑過,但從未放棄過,從未服軟過;她相信自己可以憑著一顆勇敢的心,掃平前進路上的一切妖魔鬼怪,一切魑魅魍魎。
可今天,面對兩道詭異的難以抵擋的妖術,她的心底漸漸湧出了一股絕望。
“師兄,你若死了,紅葉絕不獨活;妖鳥,你快放了師兄,否則我立刻咬舌自盡,死也不歸順與你!”
正當這個剛烈的女子橫心赴死時,黃土突然睜開了眼,喘著粗氣叱道:
“傻丫頭,哥哥命大著呢,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被一隻流浪鳥幹掉豈不是太冤了?”
他咧咧嘴,似要笑笑以寬芳心;只是全身乏力,臉上全是泥土,笑起來實在太過勉強。
他話音未落,被一拳揍在眼睛上,頓時成了熊貓,慘叫一聲,往後仰摔。
不過他這一句話落在扈紅葉耳朵裡,不啻天音,小姑娘懸著的心放回去大半,抽了抽鼻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見黃土仰倒,啊呀一聲,急急叫道:
“師兄,這是類似降頭術的邪術,你快逆轉精血,封閉七竅,六識遁空,減弱自己的氣息;然後引天地靈氣入體,以靈氣充斥奇經八脈,蓋過本體氣息,可以擾亂這邪術!然後……”
扈紅葉說的是修行中人破解降頭術常用的法子,想要讓黃土依法而行,但是說到一半,突然記起他僅僅引氣初期的境界,根本達不到所要的條件,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嗓子乾澀,怎麼也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PS:兩千字根本不能表達一個完整的情緒和事件,這周過去會松閒許多,換成每章三千字。
………【第四十四章 長袍護體】………
黃土痛苦地掙扎著,他可以保證靈魂不受制,卻無法擺脫身體上的折磨。
扈紅葉剛鬆開的心漸漸涼了下去。
捱打無法還手,被喝罵無法還口,絕對是世界上最令人惱怒的事之一。
黃土現在就遇上這麼糾結的事情,明知道遭了暗算,明知道對手是誰,偏偏就無法還手,心裡無比的鬱悶。
不過他不像扈紅葉那般驚慌失措,第一條路不通,就走第二條路,既然躲不過,那就想辦法儘早逼迫對方結束,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無法和對方直接溝通,主動認輸和嘴炮拖延自然用不上。
期望那流氓鳥主動停止,還不如自己先直接撞死算了。
天妖之術和一般降頭術不同,攝取的氣息只會越來越重,很難自動消失。
自己搞死自己,氣息消散,另一邊的法術自然會失效,只是……現在保命還來不及,為毛要去自殺?
……
躲不過,閃不開,那麼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
硬抗。
怎麼抗?
黃土擺脫天妖攝魂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除了可以玄陽之體外,只有一樣失靈時不靈的法寶可以依靠。
土黃色長袍。
這件神秘的長袍與墨刀一樣,自他可看穿陰陽界時,就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這見古式長袍平時悄無聲息,每當他遇到死亡的威脅時就會自動浮現;八年間,不知已經為他擋下了多少攻擊。
只是它的出現根本不受黃土的控制,每一次都是它不聲不響地主動出現;如果它不想,任憑黃土用盡各種手段如何召喚都不能窺見分毫。
除了護身外,這長袍還有一樣功用對黃土也大有裨益。
它吸血,吸黃土的血,吸他受傷流出的血。
除非是黃土主動顯出,否則無論是他口噴的鮮血,還是軀體四肢上傷口流出的血,悉數都會被它吸收重新送回體內,從來不會損失半點。
若是扈紅葉稍稍注意就會發現,黃土身上的傷口固然可怖,鼻青臉腫,可見白骨,身上的衣物襤褸不堪,但是他掙扎滾爬過的地方卻沒有一絲血跡。
沒有一絲玄陽之血外洩。
這些血從傷口流出之後,都會被一層淡淡的黃光送還體內。
所以,黃土從來不擔心自己會因為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