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錯覺?
溫靜靜揉揉眼睛再看,仍舊清冷昏黃,但是兩盞燈中間背後的漆黑夜幕卻似乎與別處不一樣,似乎真的隱藏著一張看不見的大臉,兩盞燈就長在這張臉上……其他的地方還有鼻子、嘴和耳朵……
越看越覺得詭異!
“靜靜,怎麼了?別看了,我們還是先回宿舍吧!”
王曉丹見她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盯著燈光發呆,以為她要湊熱鬧,趕忙提醒催促。
溫靜靜被兩人一扯,回過神來,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笑的有些勉強:
“走吧,老師和武jǐng們處理。”
她轉過身去,卻依舊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還好黃土送她的手鍊時時驅散不請自來的寒意。
還好,等路燈離開她們的視野範圍後,那種感覺終於消失不見,溫靜靜這才鬆了口氣。
事情果然沒有結束,在溫靜靜等人回到宿舍不久後,就有訊息出來,說那兩盞燈同時熄滅了,似乎同時短路,宿舍門口那塊地一片漆黑。
這事不免成為女生們的談資,高中生們既恐懼又好奇,同宿舍的八個人緊張地擠到了四張床上,談論的話題卻還離不開剛才的事。
鑽進溫靜靜被窩的王曉丹與另外幾名女生小聲說話,溫靜靜卻心不在焉,因為燈泡熄滅的訊息傳來後,那股被人注視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又來了!
漆黑的角落裡一定有一個影子!
時間飛快流逝,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十點,經過一天的學習後,又疲又乏的學生們很快進入了夢鄉。
聽著其他同學均勻細微的鼾聲,溫靜靜也迷迷糊糊快要睡著。
但就在此時,溫靜靜突然聽到吱呀一聲,宿舍門從外面被人推開,門口出現一個佝僂瘦弱的影子,背對者皎潔的月光,看不清面貌。
“誰?”溫靜靜裝著膽子問。
“咳咳!”那人沒有答話,只是急促地咳了兩聲,像是得了重症風寒的病人,急促而無力;而且,整個宿舍裡的溫度隨著咳聲急劇下降。
不久,這人走進了宿舍,徑直往溫靜靜床鋪走來。
“你是誰?這裡是女生宿舍,快站住!”溫靜靜身邊有人翻身不便,雙肘撐床就要做起來,但是微微一動,就覺得胸口似乎壓了一塊大石頭,任她怎麼掙扎,都動彈不了半分。
那佝僂影子看的清楚,像錘敲朽木似的笑了起來,但是不再往裡走。
“你要幹什麼?”溫靜靜試圖去推醒旁邊的王曉丹,但是四肢根本不聽使喚,又驚恐又著急地問道。
那影子抬手撩了撩稀疏而凌亂的長髮,手乾枯如柴,看不出是男是女,在旁邊一張空床上坐下來,聲音依舊如錘敲朽木:
“好標緻的小姑娘,難怪被那麼多人惦記!不過本主可不懂憐花惜玉!你叫溫靜靜?”
溫靜靜覺得那人一開口,就會散發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嘔而恐懼,只覺得自己不回答問題,它就會走過來,不得不忍住噁心答道:
“我是,你是誰?”
那人怪笑,點了點頭:
“那你認識黃土那小崽子?快說!”
提到黃土,那人的聲音提高了許多,聲音裡似乎有無窮的怨毒和憎恨。
yīn冷和怨恨的情緒爆發開來,撲面而來;幸好的是,左手的手鍊發出一股淡淡土黃sè的光暈,把溫靜靜整個人都裹了起來,不受半點傷害。
溫靜靜正要回答,那人突然從床上蹦下來,情緒似乎有些失控,指著那團光暈大喊大叫:
“就是他,就是這股氣息!就算他化成灰,本主也記得!你果然和小賊是一夥的。”
那人嚎叫著就撲上前來,衝到溫靜靜床頭,伸出乾枯的雙手要掐她脖子,卻被黃光攔住。
而溫靜靜隱隱約約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差點被嚇死。
那是一張乾枯而腐朽的腦袋,除了亂如柴草的蒼白頭髮外,只有一張千瘡百孔的人皮附著在上面,雙眼處只剩下兩個窟窿,有兩團火苗在裡面燃燒。
對,就是這倆窟窿!
就是它們,給溫靜靜感覺感覺和剛才那兩盞燈一模一樣,剛才一定就是它們在注視自己!
腐朽!詭異!殘忍!
這就是剛才門口那兩盞詭異的燈!
眼睛之下,鼻樑骨掉了大半,在張合的嘴巴之間,甚至能看到嗓子眼裡的蛆蟲。
身軀佝僂瘦小,身上披著件襤褸的灰sè長馬褂,一走一甩,猶如封建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