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做對他來說,需要很大的代價。此刻的他,內傷外傷數不勝數,雖然得了紫虛峰聖藥幫助,但一天兩天難以恢復。
過度用力難免牽動臟腑,其中的危險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剛才眾人圍著老師警察敘述的時候,他獨自停在旁邊,一直在極力壓制沸騰的氣血;就算是和溫靜靜說話期間,他也沒有絲毫的懈怠。
如今對手咄咄逼人,他自然不能任憑溫靜靜被人欺負,伸手扯回小姑娘:
“靜靜回來,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不,他要傷害哥哥,就必須過我這一關。”
黃土知道她關心自己,微微一笑:
“傷害我?你覺得他有那個本事嗎?聽話,這傢伙和瘋狗似的,我還怕他咬到你咧。”
溫靜靜見他形容的貼切,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了想他的話,便退了回來,挽著他的胳膊,神色堅定:
“我們兄妹共進退。”
張光繼見溫靜靜漂亮,起了歪心思,正準備糾纏,卻見小姑娘被黃土扯了回來,而且對面的黃臉小子口出狂言,罵自己是瘋狗,頓時大怒:
“你這小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罵我,看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
他對正和吳彥明等人糾纏的保鏢大喊一聲,讓他們上前毆打黃土。
三個保鏢三下五除二將吳彥明等人踹開,就撲向黃土。
警察們仍舊沒有插手的意思。
倒是幾個老師圍了上來,王先波更是大喊,讓黃土趕緊跑。
黃土對王先波淡淡笑了笑,一邊握緊溫靜靜的小手,一邊不慌不忙問錢大明:
“錢老師,他們打我,我還手,算不算違反學校紀律?算不算和人打架鬥毆?”
錢大明是高三年級組的組長,不能看著自己的學生被人欺負,也想叫黃土趁機跑掉,只要沒有了他,張光繼再鬧騰,也會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可如今他不但不跑,還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不由急道:
“傻小子,你羅嗦什麼?趕緊走啊,我們攔住他!”
黃土搖了搖頭,空著的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半截的磚頭。
當先一個一米八掛零的壯實男子,背上紋了條大蟒,蟒頭正在脖子上,尖牙血口,栩栩如生,彷彿要擇人而噬;他右手扣住錢大明的肩膀一推一帶,就將年級組長趕到了一邊,飛起一腳朝黃土小腹踢來。
砰。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隨後就是慘叫。
紋身男子抱著小腿滾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褲腿。
黃土看看手裡的半截磚,其中一個本是完整的角被磨損了一塊,上面還有血跡,稍稍一動就撲簌撲簌的掉磚屑。
另外兩個壯男齊聲大喊,一個揮拳飛腳,朝黃土脖子和小腿攻來;另一個繞過他,要抓嚇的閉上眼睛的溫靜靜,分散黃土的注意力。
幾個老師被踹開推倒,想要幫忙已經來不及,紛紛大叫小心。
黃土有些喘,右手一揮,磚頭正中飛來的拳頭五指,幾聲脆響,又是有人骨折;左手抽出,摟緊溫靜靜細腰,借力一抬腿,腳後跟撞在對手的脛骨上,攔下了這次進攻。
右手揮磚砸人之後,去勢不減,繞到溫靜靜身後,五指一張,磚頭飛出,根本沒給偷襲者任何反應的時間,準確地砸在他的喉結上,悶響聲起……
眨眼之間,兩傷一暈。
黃土沒動地方。
吳彥明四個小將還好些,錢大明王先波等人看傻了,使勁地揉自己的眼睛,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這……”
“靜靜,架住我!”黃土低聲吩咐依偎在身邊的溫靜靜。
他本就強弩之末,如今再次透支自己的體力,頓時氣血亂竄,五臟如焚,兩眼發黑,眩暈極速而至。但是他知道,此時無論如何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對對手的震懾立刻就是失效,後果不堪設想。
溫靜靜雖然緊張,可是全副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聞言就要架他胳膊,突然心領神會,纖手往下一沉,順勢抱住他的腰,做出一副自己害怕的樣子;小姑娘卻不傻,知道旁邊還有孫股章和張光繼虎視眈眈,巧妙地做了掩護。
在別人看來,是女學生害怕,才不肯鬆開黃土,以求庇護;哪裡知道是為了扶持體力透支的他?
黃土依舊巍然而立,面不改色,淡然地望著目瞪口呆的張光繼:
“是你自己滾,還是讓醫院的救護車把你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