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尾巴,繼續追擊。
黃土狼狽不堪,剛逃了不遠,又被追上。
對他來水,水上遠不比路上靈活,經過連番折騰,體力幾近透支;加上魚怪有了防備,再想依仗靈活躲避追殺已無可能。
陰雷珠威力強大,這魚怪離的太近,一旦爆炸,或許能傷到它,但自己也難免粉身碎骨的下場;卻是個玉石俱焚的手段。
“口袋裡還有什麼可用的麼?”
他手觸及口袋,念頭又是一轉。
哞!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時間,血盆大口咬了下來。
咔!
兩個浪頭連帶黃土,一股腦被吞了進去。
鯉魚精在遠處看的明白,悠哉悠哉地拍水,看著眼前比自己大了四五倍的老妖,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這烏魚精忙活半天,終於將獵物吞進嘴裡,不由怪叫連連。
它的眼睛長在兩側,並未看到自己吞下的物件中已經不見了黃土的身影,只剩下一個一人多高的布袋。
這布袋進了魚嘴就往裡鑽,躲過利齒的撕咬,撲撲騰騰在腔子裡亂踹。
原來黃土見勢不妙,一頭鑽進了如意口袋中,藉著如意之物,險之又險地躲過致命一擊。
他掐訣將自己悶在裡面,躲的固然巧妙,卻無法再控制口袋的行動,只能一邊掐訣閉住開口,一邊亂倒騰,以期亂打亂撞從魚嘴裡逃出去。
這烏魚怪被他踢得腔子癢癢,根本吃不進去,不由大怒,腔子一擠,將口袋往外吐,齜牙就咬。
如意口袋被黃土祭煉,心神相連;只覺得一股大力衝來,頓時心血激盪,虧得這物神妙,納物之外也有些防禦的功能,很快將這大力卸去。
黃土不敢怠慢,全力防守。
魚怪咔嚓咔嚓亂嚼,都被如意口袋擋下。
黃土好幾次趁魚牙打滑往外竄,卻都被利齒勾了回來。
一個吃不下,一個逃不掉。
雙方一攻一守,就這麼在河心糾纏在了一起。
只見一條五米多的龐大身軀猶如黑色大蟒,咬著一口灰不溜丟的布袋不停撕咬,翻滾沉浮之間,將整個河心攪得一片渾濁。
黃土在裡面暗暗叫苦,他保住了性命,但是怎麼都逃不掉;手裡雖有陰雷珠這等兇物,卻不知道如意口袋禁不禁得住陰雷珠的爆炸,扣在手裡不敢扔出去。
烏魚怪更是牛吼連連,只是拼命地亂咬。
鯉魚精見烏魚怪吞下食物後突然發起瘋來,不由心生好奇;她雖然看不到烏魚嘴裡的情形,卻明白此事肯定和黃土有關。
面對暴怒的老妖,她雖自忖不輸,卻也沒興趣上前一探究竟,只在遠處觀瞧。
大約五分鐘後,烏魚怪或許是累了,一個沒咬住,如意口袋從嘴裡脫了出來。
它正要吞回去,卻只見布袋脫身就漲,呼啦啦一下子漲長到了一間屋子大小,而且渾圓如球,滑溜似油,比之魚嘴大了數倍,根本無處重新下口。
烏魚怪試了幾次,都咬不住,怒吼一聲,一甩尾,砰的一聲將布袋拍上了半空,而後上前一趕,未等布袋落水,重新一尾巴,又拍了上去。
一落一拍,像是小兒耍彈球,在水面上戲了起來。
這下子可苦了黃土,這就相當於被人悶在缸裡,放在地上不停地滾,那股子心血激盪、五臟翻騰、欲吐未吐的滋味比剛才被亂嚼還要難受……
“你爺爺的,混賬烏魚,等老黃脫了身,立刻就去配置毒藥,非要將你毒的死去活來不成……嘔……”
還好,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鬆,重新落回了水面。
附耳一聽,外頭依舊有牛吼聲,只是似乎已經不在近前,正當他驚異不定時,旁邊傳來了一個嬌嫩酥軟的聲音:
“快爬出來和我收拾這老怪,快出來,難道你要裝一晚上烏龜不成?”
黃土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剛忙收了如意口袋。腳下一空,又要沉水,卻被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扯住胳膊。
轉身一看,只見月光之下,河面上咕嘟嘟湧出一朵簸箕大的水蓮花,上面立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兒,模樣不過十一二歲,扎著兩個羊角小辮,紅襖藍褲,小臉胖乎乎的,懷裡抱著一片翠碧的大荷葉,像極了年畫上代表“年年有餘”的女娃。
“這……是小魚精?”黃土一愣。
這小魚精見黃土出來,沒有招呼他對敵,而是把小臉一沉,喝道:
“快說,你這如意袋是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