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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高手比鬥,只差毫釐,現在兩人在近身肉搏之際,宇文通的判官筆暴長七寸,饒是段圭璋本領再高,也難以閃開。只聽得“嚓’的一聲,宇文通的判官筆已扎破了段珪璋的衣裳插入了他的小腹。旁觀的武土登時彩聲如雷。

可是彩聲未絕,宇文通卻忽地“哎喲”一聲,斜躍出一丈開外,眾人先聞其聲,定睛看時,始見他的肩頭上殷紅一片!

原來段珪璋不但劍術精妙,內功亦已有了相當造詣,當宇文通的那支判官筆一紮破他的衣裳的時候,他吞胸吸腹,小腹陡然凹了三寸,判官筆的筆尖剛剛沾著他的皮肉,業已力盡,就差那麼一點點勁力未到,戳不進去。段珪璋的劍法何等快捷,就趁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來不及換力進招的瞬息之間,抓著時機,劍鋒一偏,削去的宇文通肩上的一片皮肉。

幸而宇文通也是個武學的大行家!一覺不妙,立刻撤筆抽身,要不然只怕琵琶骨也要給寶劍削斷。

這一下突然的變化,眾武士大驚失色,喝彩的聲音登時止了。宇文通剛剛誇了海口,說是段珪璋的寶劍不能傷他,哪知未到三十招便當場出醜,雖然僅是皮肉的輕傷,但他是自大慣了的,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段珪璋這一劍無異戳破了他的麵皮,令得他又羞又怒。當下大怒喝道:“姓段的,我若今晚讓你逃得出去,我宇文通誓不為人。”雙筆橫穿直插,展開了一派進手的招數,他的判官筆點穴手法獨創一家,確也具有相當威力,這時兩人已是如同拼命,誰也不敢輕視對方。

安祿山道:“對,還是生擒的好,你們在這裡待著作什麼?還不快快上去,幫宇文都尉將這賊人縛了?”

田承嗣與張忠志這些人剛才之所以不敢去幫忙,一來是知道宇文通驕傲自大的脾氣,二來他們也深知宇文通的本領,以為段珪璋的劍法雖然精妙,但在久戰之後,以宇文通的本領,當可取勝無疑。哪知事情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受傷的竟然不是段珪璋而是宇文通,現在安祿山一聲令下,他們再無顧忌,立即上去圍攻。宇文通這時已知道不是段珪璋的對手,對別人的幫忙,也就不加阻止了。

宇文通的本領和段珪璋所差有限,得了田承嗣和張忠志相助,登時扭轉了劣勢。只見劍氣縱橫,刀光如雪,雙鉤霍霍,筆影重重,這一場惡戰,當真是驚心駭目,令得旁觀的衛士,氣也透不過來。

激戰多時,段珪璋的劍光圈子越縮越小,安祿山剛剛鬆了口氣,陡然間,忽聽得段珪璋大喝一聲,劍光夭矯,宛若游龍,忽然突圍而出,田承嗣的膝蓋先中了一劍,蹌蹌踉踉的退了幾步,緊接著“嚓”的一聲,張忠志也給他削去了一隻手指。宇文通一筆戳去,段珪璋剛剛削了張忠志的手指,未及撤劍回身,捏著劍訣的手指,突然收攏,反掌向後一拍,“當嘟”聲響,宇文通那枝判官筆也墜地了!

段珪璋以掌拍筆這一招實是用得兇險之極,結果,宇又通那枝判官筆雖然給他拍落,但段珪璋左手手腕的寸關尺脈,給鐵筆劃過,也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寸關尺脈受傷,這條臂膊,已是再也不能用力。

宇文通見他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暗暗吃驚,但在這一招上,他傷了段珪璋的一條臂膊,卻是佔了便宜。旁邊一個衛士將那枝判官筆拾了起來,向他拋去,宇文通接筆在手,立即喝道:“這廝只有一隻手好使用了,再兇也兇不到哪兒去了,趕快將他拿下,留心他要逃跑!”

段珪璋一聲長嘯,冷冷說道:“好個大內高手,果然是好本領,好威風!不但是皇上跟前得力的人,而且還做了安祿山的看門狗!哼,你怕我逃走麼?我踏進此門,本來就不打算活著出去了,你放心吧!”

宇文通給他一番奚落,滿面通紅,喝道:“我不與你鬥口,看筆!”段珪璋的寶劍已削了到來,登時兩人又鬥在一起。

這時,宇文通、段珪璋張忠志、田承嗣這四個人都已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而以段珪璋傷得最重,其次是田承嗣,他的膝蓋被削去了一片,跳躍不靈,但仍然跟著字文通他們圍攻段珪璋。

段珪璋雖然傷了一條臂膊,但他已豁出性命,劍招越發凌厲。安祿山的手下,武功最高的是田承嗣、薛嵩、聶鋒、張忠志四人,現在聶鋒和薛嵩先後受了重傷:只有田、張二人助宇文通作戰,其他的衛士,武功相差太遠,上去了幾個人,都給段珪璋刺傷,未受傷的也幫不了忙,反而礙手礙腳。宇文通氣極,大聲喝道:“你們去保護大帥吧,別在這兒丟人現世了。”那些衛士一鬨散開,結果還只是留下了田、張二人助他。

激戰中只聽得“唰”的一聲,田承嗣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