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給你醫!”話聲未了,鐵摩勒已經中了兩支甩手箭、一塊飛蝗石,飛蝗石正打中他的額角,登時血流如注,幸而群盜志在生擒他們,未用喂毒的暗器。
段珪璋道:“摩勒,你退入車廂!”鐵摩勒哪裡背依?正在危急之間,忽聽得馬鈴叮噹,一個少女飛騎來到,不是別人,正是那夏凌霜!
夏凌霜一眼瞥見南霽雲和那少年廝殺,似乎甚感意外。“咦”了一聲,那少年看見是她,面色倏變也“咦”了一聲,但這時他給南霽雲刀光罩住,幾乎透不過氣來,哪能分出心神與夏凌霜打話?夏陵霜這時已發覺了群盜圍攻驢車,她本來要向南霽雲耶一方馳去的,稍一躊躇,便突然撥轉馬頭,向群盜衝來!
群盜早已有所準備,見她衝來,暗器紛紛向她射擊,夏凌霜怕傷了坐騎,一個“金鯉穿波”,登時從馬背上斜掠出去,身形未落,劍已出鞘,劍隨身轉,宛似一圈銀虹,向外擴張,但聽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那些暗器都已給她青霜劍盪開。群盜大驚,說時遲,那時快,他們的暗器尚未接續發出,已是被夏凌霜殺進來了。
這一來,群盜的暗器已是毫無用處,只能與她硬鬥。夏凌霜步法輕靈,劍招迅捷,左邊一兜,右面一繞,在群盜中穿來插去,宛如彩蝶穿花,每發一劍,便有一個強盜“哎喲”一聲,兵器脫手。原來她用的是一套非常古怪的劍法,只是劍尖輕輕一點,便刺中對方的手脆,傷倒不重,但手中的兵器,卻是再難掌握。使大斫刀的那個強盜大怒,掄刀向她猛劈,想把她的長劍磕飛。這人武功較高,夏凌霜一點沒有點中,忽地柳腰一彎,劍鋒向在斜方疾削,這強盜為了避她剛才刺腕那凌厲的一招,腳步也正好向左斜方踏出,就像湊上去碰她的劍鋒似的,但聽得“唰”的一聲,劍鋒削過,登時削去了他一片膝蓋,那強盜一聲慘呼,倒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滾下山坡、那些未受傷的強盜,見她的劍法如此厲害,四散奔逃。
石家兄弟早已換過兵刃,見勢不妙,只好不顧身份,左右夾政。夏凌霜止在殺得興起,信手一招“玄鳥劃砂”,劍鋒自左而右,橫削兩人手腕,哪知這兩兄弟的陰陽刀法配合極妙,雙刀合成一個圓弧,把夏凌霜這招化解開去,雙刀倏合倏分,仍然從左右兩方攻到,
段珪璋道:“摩勒,你去助她一臂之力。”這時群盜已散了十之八九,縱有暗器打來。段珪璋有寶劍防身,也儘可防守得了。鐵摩勒捱打了半天,一口悶氣正自無處發洩,聽得段圭璋吩咐,立即跳下驢車,揮刀攻敵他雖然受了兩三處傷,都非要害,寶刀砍出,虎虎風生。
石家兄弟本來就不是夏凌霜的對手,不過,要是鐵摩勒不來的活,他們還可以支援一些時候,如今鐵摩勒一來,所用的又是南霽雲那柄寶刀,這兩兄弟焉能抵擋;不過五招,便聽得“當”的一聲,石一虎手中的單刀先給鐵摩勒的寶刀削斷,石一龍知道今日難以討好,拉了兄弟便跑,鐵摩勒還要追上去再斫一刀,夏凌露笑勸他道:“窮寇莫追,小兄弟你就饒了他們吧!”收回長劍,眼光移轉到南霽雲和那少年身上。
南開雲和那少年強盜正在鬥到最吃緊的時候。自從夏凌霜出現之後,那少年顯得非常焦躁,連使險招,南霽雲久經陣仗,對敵的經驗自是比那少年豐富得多,對方冒險急攻,正合他的心意,他腳踏五門八卦方位,使出一套遊身斷門刀法,表面看來,似乎是在步步退守,實則已是把那少年的攻勢完全封住,刀鋒所指,無一不是那少年的要害之處,威力暗藏,只要找到時機,立即便可以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待到夏凌霜將群盜驅散,那少年更是神色大變,猛地喝聲:“我與你拼了!”鐵扇一揮,瞬息之間,連襲南霽雲七處大穴,南霽雲縱聲笑道:“來得好!”刀光疾閃,一口朴刀,也就在這瞬在那少年的肩頭上拉開了一道五寸多長的傷口!這還幸虧是南霽雲聽到夏凌霜的叫聲,朴刀及時收回,要不然早已砍碎了他的琵琶骨!要知南霽雲恨這少年強盜太過兇狠,這一刀本來是有意將他砍成殘廢的!
南霽雲雖然大獲全勝,心裡也暗叫了一聲:“僥倖!”他打敗這少年只用了五十一招,實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心中想道:“倘非他心神不寧,暴躁走險,自亂章法的話,只怕在百招之內,我還未必準定能夠贏他!”
那少年託的跳出圈子,滿面通紅,忽地抱扇一揖,叫道:“好刀法,承教了!青山綠水,後會有期!”這幾句話聽來是向南霽雲說的,但說道“後會有期”那四個字,雙眼卻向夏凌霜一溜,夏凌霄嘴唇微動,似是想說什麼話卻沒有說出來,那少年強盜已是如飛走了。夏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