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兒趕不上夏姐姐的白馬。”鐵摩勒見她已在馬上招手,只得依從,當下三人二馬,離開小鎮,向西疾馳。
這兩匹坐騎都是日行千里的駿馬,儼如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振蹄競跑,似是有意比賽腳力一般。韓芷芬抱著鐵摩勒的腰,低聲笑道:“你那天是不是這個樣子?”鐵摩勒被她一逼,面紅耳赤,但卻不自禁的想起了王燕羽來。
不久,天色大明,夏凌霜勒著白馬說道:“咱們可以歇歇啦,這一跑少說也跑了一百多里,精精兒輕功再好也追不上了。”
鐵、夏二人多年不見,這一次意外相逢,大家都很高興。鐵摩勒首先向她打聽段珪璋的訊息,夏凌霜道:“他們兩夫妻這幾年來在江湖上到處奔跑,找尋他們失去的兒子,直到現在,還未找到。”鐵摩勒道:“你可有見過他們?”夏凌霜道:“三年前見過一次。最近我聽說他在范陽,但我到了范陽,卻不見他。”鐵摩勒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精精兒他們口口聲聲說要捉拿什麼刺客,原來是你在范陽曾經去行刺安祿山。”夏凌霜笑道:“我也不全是為了行刺而去的。他起兵造反,我到了范陽,適逢其會,才動了念頭,要把他除掉,卻不料碰著精精兒。”
鐵摩勒問道:“那西嶽神龍皇甫嵩,你後來可有再碰見麼?”夏凌霜面色倏變,恨聲說道:“這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你問他幹嘛?”鐵摩勒道:“我已問過師父,我師父說,皇甫嵩此人雖然有時行事怪僻,但江湖上指責他做的那些惡事,我師父卻不相信是他做的。”夏凌霜“哼”了一聲道:“我真不明白這老賊何以竟有這樣好的人緣,好幾位武林老前輩竟然都替他說好話?可是我卻曾親眼見到他殺了酒丐車遲,這件事情段大俠還未曾告訴你的師父。”當下將那一年她與段珪璋夫婦同上玉樹山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了他們合力打敗了空空兒,也說到了皇甫嵩暗殺車遲的經過,聽得鐵摩勒詫異不已。
他們放馬緩緩而行,談了半天,到了一處三岔路口,夏凌霜再勒著馬,說道:“我還未曾問你,你們是上哪兒?”鐵摩勒道:“我們是要到九原去會見我的師兄,郭子儀現在正需要幫手。”
夏凌霜忽地低聲說道:“你見到霽雲,請告訴他我正在等他,請他這幾天內來我這裡一趟。若是再遲,恐怕軍情緊急,他要跑不開了。”
鐵摩勒觀言察色,笑道:“哦,原來你們已經這樣要好了,南師兄卻還不肯向我透露半點風聲。”
夏凌霜嗔道:“油嘴滑舌,想討什麼?我和你是說正經事情。”鐵摩勒笑道:“我說的不是正經事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夏凌霜抬起手來,作勢欲打,卻忽地停止,反過來取笑他:“韓姑娘,你聽摩勒說些什麼?你可會意麼?”韓芷芬笑道:“夏姐姐,你可別向我開玩笑,你不知道,他已經有了意中人呢!”
鐵摩勒忙道:“好,都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你叫南師兄找你,你可尚未曾將地址告訴我呢。”夏凌霜道:“我已經和他說過了的,他大約也會料到這幾天內,我會在那裡等他的。”鐵摩勒笑道:“原來你們早已約會好了,我這才是叫做瞎操心呢!”當下,他們就在岔路分手,鐵摩勒與韓芷芬逕往九原,暫且不表。
且說聶鋒受傷之後,落荒而逃,跑到扶風鎮郊外,忽見精精兒也趕到來,大聲叫道:“聶將軍,聶將軍!”
聶鋒只好停了腳步,問道:“可曾擒獲了刺客麼?”精精兒面孔鐵青,道:“都逃了!”聶鋒道:“這幾個小輩的確是扎手得很,我中了一劍,險些穿過了琵琶骨!””
精精兒道:“讓我瞧瞧。”望了他傷口一眼,忽地冷冷說道:“聶將軍,這個女刺客對你可是很講交情啊!”
聶鋒變了面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也未免太小覷我了!難道我讓那刺客殺了,才是應當的麼?”
精精兒道:“豈敢,豈敢!誰不知聶將軍是劍術名家,我豈敢小覷將軍?我那句話其實應該這麼說,你對那女刺客也很夠交情。”這幾句話說得非常明白,卻是說聶鋒有意讓她刺傷,而她這一劍卻也是恰到好處。
聶鋒本來有點心虛,一時之間,不知是發作好,還是不發作好。精精兒詭笑道:“聶將軍,咱們在劍術上還算得說是個行家,不必相瞞了。這女賊是什麼人?”
聶鋒道:“我不認識……”聶鋒還想為他所受的輕傷辯解,精精兒已打斷他的話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倒知道她姓夏,就是不知道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這樣護著她!”聶鋒面色大變,憤然說道:“你含血噴人!”
精精兒笑道:“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