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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識的麼?’”

韓湛道:“老夫西年在西北漫遊,承藏靈子折節下交,我在他的玉皇觀裡,也曾住過不少口子,實不相瞞,空空兒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我已曾見過他了。”

段圭璋道:“空空兒的師父是個道士麼?”

韓湛道:“他是半路出家的,聽說是夫妻不和,才戴上黃冠,做了道士,不過,我可沒問過他。”

韓湛繼續說道:“藏靈子和轉輪法王的脾氣十分怪僻,聽說他們曾經是過很要好的朋友,後來卻不知為了什麼事情鬧翻了。藏靈子在玉樹山的主峰玉皇觀,轉輪法王這黑石峰的金碧宮,相距不過一日路程,但兩家自鬧翻之後,不但他們二人,即他們的門下弟子也從不往來了。轉輪法王的禁例,恐怕就是為玉皇觀的弟子而設的。但現在藏靈子已死了十多年,這條禁例不知是否已經取消,那我就不知道了。”

竇線娘道:“我還以為那些人是空空兒派來和我搞亂的呢,如此說來,他們卻並非一路。但不管是轉輪法王也好,是空空兒也好,我總不能平白受他欺侮。”

段圭璋道:“既然到此,是該問個明白,並索回寶弓。但他到底是前輩,咱們也不可魯莽。”

段圭璋正待叩門以禮求見,那兩扇門扉卻已忽地開啟。

只聽得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好呀,段圭璋,算你倒媚,今日又撞到老孃的手上了!”這開門出來的竟是展大娘,大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段圭璋一驚之下,展大娘已倏的向他抓來!原來當年展大娘在華山上遭受群雄圍攻,段圭璋也曾參與,在那次圍攻中,展大娘曾給段圭璋刺了一劍,是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見面便施殺手。

幸而段圭璋慣經大敵,猝逢突襲,他一個盤龍繞步,寶劍已霍地出鞘,說時遲,那時快,竇線娘亦已展開八卦遊身刀法,與段圭璋刀劍相聯,將展大娘擋住。

展大娘一擊不中,倏的便衝出去,欺到了鐵摩勒身前,喝道:“你這小賊也來了麼?”聲出掌發,一招“游龍探抓”,便向鐵摩勒的琵琶骨抓下來!

忽聽得“嗤嗤”聲響,展大娘的手指堪堪就要觸著鐵摩勒的時候,忽覺虎口一麻,原來是韓湛以“隔空點穴”的上乘內功,向展大娘戳了一指。

韓湛笑道:“展大娘,想不到與你在此地相逢,記得你那日曾邀請我們喝令郎的喜酒,怎的今日忽而反面無情,要打起賀客來丁?”

展大娘面色沉暗,怒聲說道:“你是有心諷刺我麼?兒子和徒弟都不是我的了,還喝什麼喜酒!”

鐵摩勒好生驚異,心裡想道:“難道王燕羽與展元修又鬧了什麼彆扭了?”

展大娘還想向鐵摩勒下手,但她也識得韓湛的厲害,正在躊躇,廟中又出來一人,笑嘻嘻地道:“難得諸位貴客同來,家師有請!”接著又道:“師叔息怒,他們既到了這裡,如何處置,家師自會作出主張。”

這人搖著一柄摺扇,婚皮笑臉,口稱“貴客”,卻是一副輕蔑的神情。此人不是別個,正是王伯通的兒子王龍客。

段圭璋恍然大悟,心裡想道:“敢情這王龍客竟是轉輪法王的門下弟子,途中伏擊那些人都是他的師兄弟輩,他們是有意將我們引上黑石峰的!但他們卻怎的知道我們今日會路過此地呢!”

竇線娘與王家有血海深仇,見王龍客這般神氣,更為惱怒,喝了一聲:“小賊!”便想彈出金丸,韓湛忙道:“打狗要看主人臉,大嫂,進了寺中見了法王再說吧。”王龍客倒並不生氣,只是冷冷說道:“我奉家師之命來請你們,你們倒罵起我來了,好吧,你們儘管罵吧,否則待一會兒,只怕你們有口也難罵了。”

王龍客冷言冷語,正是存心激她發怒,他恨不得竇線娘破口大罵,甚或先行動武,然後好在師父面前派她個登門挑釁的罪名,竇線娘識穿了他的詭計,心想:“今日之事,看來難以善罷。且先容忍你這小賊片時,看你師父如何發付?”按下怒火,隨王龍客進去。

到了一座大堂。大堂上擺著一張几案,後面一張檀木椅子。剛才在中途伏擊那四個漢子排列兩旁,倒有點像公堂審案的味兒,段圭璋這時也有點怒氣了。

王龍客踏進大堂,便朗聲說道:“擅闖金碧宮的來人帶到,請師父登堂發落。”

段圭璋是個寧折不屈的好漢,忍不著氣,冷冷說道:“咦,我以為這是佛門清靜之地,誰知卻誤進了衙門了。”

話聲未了,只見兩個形貌古怪的人已走了出來。前面這人是個枯瘦的和尚,面板黝黑,鷹鼻黃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