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法輪,橫空碾壓而過,又彷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磨盤,橫在眼前,徐徐轉動。
這一刻,他的眼中驚駭之光大作,同樣是站在一流高手的巔峰行列,他也知道先天境界。
而且他和花晴也一直在追尋著這種虛無縹緲的無上境界。是以他或多或少也瞭解一些。
而此刻,丁春秋打出的這一拳,竟然帶上了些許先天拳法的威勢,竟然能夠影響到自己的心神。
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
葵江不敢有絲毫怠慢,渾身的真氣滾滾流淌,手中長劍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長鳴,震顫而出。
森寒的劍光遍佈虛空,從劍尖之上抖落出來。鬼魅一般的速度,在這一刻重新提升到了極致。
一朵似葵非葵似蓮非蓮的劍花,當場出現,森森殺意。便是瞎子也能感覺到。
葵江臉色凝重,一劍遞出。
便在此刻,花晴的眼中劃過一抹喜意。手指微微一顫,一根細線頓時抖動。
“給我破!”
迎著葵江那巔峰的一劍。丁春秋沒有半分後退之意,雙拳凌空。猛然揮下。
這一刻,空氣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爆鳴聲音,就連空氣在此刻都被他的雙拳砸爆了,發出炸雷般的聲音。
嘭!
劇烈的碰撞聲音當場炸開,星宿海四周的水面以及沼澤同時一震,在二人的餘波之中猛然下陷三分。
緊接著,下陷的水面‘嘩啦’一聲反向激射上了虛空。
黑泥、白水、各種各樣的蟲子魚獸以及古怪的花草,伴隨著濃郁的腥味,激盪到了空氣之中。
一道身影猛然從汙泥水花之中倒飛出來,口中帶著一溜殷紅的血線,當場朝著星宿海的汙泥中砸去。
“葵江!”
花晴臉色大變,身影一晃從半空中接住了葵江的身子。
但就在這一刻,一股冰冷中透著炙熱的怪力猛然從葵江體內傾瀉而出。
關心即亂的花晴,根本沒有防備,在這陰陽之力的衝擊之下,臉色頓時一白,一口鮮血用上喉嚨,險些奪口而出。
水霧泥沼,逐漸落下,眾人視線也開始歸於清明。
花晴臉色蒼白,扶著深受重創的葵江站在遠處,忌憚的看著丁春秋。
丁春秋站在原地,從來不染纖塵的衣袍,此刻卻沾上了不少汙泥,而且在胸前還有這一縷血跡,嘴角同樣。
他的眼中有著一絲苦笑,這一戰,透過自己的精心算計,成功的將對方二人擊傷了。
但是在最後關頭,卻也敗了。
一枚繡花針,穩穩的紮在丁春秋的胸口正中,檀中穴下三寸之處。
此處雖非人身大穴,但卻是真氣執行的必經之地,此處受制,一身內力便如河道受阻,再難有滾滾流淌之力。
這一針,是在丁春秋和葵江交手的最後時刻,刺穿了葵江的右肋,在丁春秋防無可防的情況之下破開了丁春秋的護體真氣,叫其受創的。
也正是因為葵江的正面迷惑以及牽制,叫丁春秋沒有了躲閃和抵擋的方法。
花晴扶著葵江,雖然在最後關頭被丁春秋以灌注進葵江身體的真氣坑了一下,但她終究是將繡花針刺在了丁春秋的身上,贏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她不相信丁春秋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翻盤,所以,既是身上有著些許輕傷,但臉上卻仍然帶著一副笑容,看著丁春秋,眼中有著睿智的神光。
“你的功夫卻是很強,論起單打獨鬥,我夫婦二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此番將你制住,卻是我夫婦二人勝之不武。不過你殺我護教法王,我夫婦二人前來尋仇,也不用講江湖規矩!”說到這裡,花晴笑了一下,看著丁春秋,道:“你的一身功夫足以傲笑當世,這般死去,實在有些可惜,我夫婦二人可以破例,再給你一次機會,加入我明教,任我教護教法王之職,安葬五官王和平等我,我二人可以饒你一命!”
花晴臉上帶著傲然的笑,她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之下,丁春秋還會拒絕。
但丁春秋卻是嗤笑一聲,道:“是不是還要披麻戴孝?”
花晴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葵江此刻雖然身受重創,但還是掙扎到:“還要以孝子之禮替他二人守靈三年!”
他的聲音之中有著憤怒,怨毒和不甘,看著丁春秋,眼中有著濃郁的羞辱意味。
“那還是算了吧,有本事,你們殺了我!”
丁春秋雲淡風輕的說著平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