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碧色聽罷,心裡一驚,說道:“姐姐,你竟然做了這般的錯事。”
韓紅窈使喚的冰封之術,正是從冰原裡頭學來的,靈元在強封之下,長久之下,必然損了生機,若兒強自衝開了凝封,也是傷了身子。
老嫗再看她手上的靈瑙,說道:“這也是命,”說罷,她讓人扶起了若兒,進了房中。
碧色有些不解,“娘娘,這是怎麼回事,”韓碧然嘆了口氣,說道:“碧色,你也是大了,有些話還是讓你早些知道的好。”
碧色這次回來,經歷了若兒的事情,又見了花惹孃的死狀,姐姐的花靈竟然將花惹娘吞噬一空,也知箇中必然有些隱情。老嫗於是將芳菲塢裡藏花陰殘卷,花月谷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老嫗說罷,手中閃出了一道青綠光色,只見園中的樹木,頓時搖擺起了枝葉。
碧色見了大驚,這是。。。碧然說道,“老嫗的靈和我們的也是不同,正是菩提樹。芳菲塢並非如同外人眼中所知的那樣,只有花靈一元。木元一脈特有返生之術,若兒這般的模樣,如同失了心般,老嫗需替她疏導心智,一切都是要看她的造化了。”
老嫗身上的木元源源不斷而出,臉上又蒼老了許多。若兒在了綠光之下,眼中逐漸恢復了清明,園中的樹木輕輕搖動。眾人都是一驚,只聽得花冢中傳來了龍吟之聲,房中若兒高呼了一聲,“姐姐。”
等到幾人推門而入時,老嫗也是老臉慘白,她不急著讓婢女服侍,而是喃喃說道:“百木齊撼,木中盤龍,那棵盤龍古木,這是。。。”
若兒的身旁,顯現出的龍紋身上浮起了陣陣藍花,融為了一體。碧色驚呼道,“就是這龍,姐姐那日在了風穴裡c出來之時,身上也是顯現出了龍圖。”
碧色話音剛落,老嫗等人還不及檢視若兒的情形,若兒突然從了床上跳了下去,往了花冢中跑去。
老嫗也是一愣,身後的碧然連忙追了上去,“碧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芳菲老嫗制止住眾人,“放心,她心智已清,先前似有一道渾濁之氣盤踞在了她身上。”老嫗所說的濁氣,正是黑玉身上,那道苦纏不去的蛟龍之戾。
“這,”碧色猶豫了片刻,咬牙說了出來:“都怪那個齊傲世。”她將了這些年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講到齊傲世和百里焰漪時更是咬牙切齒,貼油加醋了好些事情。
“混賬,”韓碧然最聽不得男子薄倖,怒斥道:“齊堡也是太過欺人,如此的日子還怎麼過,還不如讓若兒回來。”
“她不能,”韓紅窈很是驚恐地說道,“她必須嫁給齊傲世,更何況,她喜歡齊家的二少爺。”
芳菲老嫗看著兩名女兒截然不同的反應,嘆道:“你們去尋她回來,我再好好問問。”
一名婢女跑了進來,“老嫗,內外塢主,花冢裡頭,”
花冢裡頭,依舊是落英紛紛,各類花木都是開滿了枝頭,若兒看著眼前的盤龍木,她上次歸家,也曾到此看了姐姐的真身。
盤龍木身已有了千年的樹齡,樹姿挺拔,冠葉茂盛,樹幹上也是蓬勃。而今,她用了手指摸在了那樹幹上,上頭已經是被柱開了好些蟻洞。
“恍如一夢,睜眼閉眼,世事已非。”她顫聲說道,老嫗她們趕來時,只見了若兒靠在看旁。
“姐姐,”碧色看著眼前神情怪異的若兒,從風穴裡出來之後,她就覺得姐姐變了些,今日看來,卻又有些不同了。“這樹多年前已經是枯死了大半。”
若兒停下了手來,說道:“枯木逢春,會再長出來的,”若兒嘴裡說著:“你們好生看管著,每年施肥除蟲,不能有一絲怠慢。”
那一旁的婢女很是奇怪,說道:“小姐,樹已經由花匠看過了,已經是傷到了根裡,難以再活了過來。”
“每年施肥除蟲,不得有一絲怠慢。”老嫗的聲音在了後頭傳了過來,她看著眼前的孫女,只見她眼裡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茫然,只是看著老嫗又蒼老了些,若兒也是一愣,想起了先前自己心煩意亂,幾乎亂了神智,一股清新之氣入體,想來是姥姥的木元。
老嫗正要說話,卻是眼前虛晃,人已經是軟了下去,幸得一旁的碧然眼明手快,將她攙扶住了。
“姥姥,”若兒走上前去,“你。。。”
韓紅窈檢視之後,發現老嫗的靈元竟是如同衰竭了般,先前老嫗遇襲,傷勢才是剛有起色,這會兒一番舉動,只怕心裡也惱火了幾分:“也是因為你,先是齊堡無端端佔了我們好些外塢,這會兒你姥姥為了你也是耗散了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