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失了光澤的葉面上又恢復了最先的光滑,那層粘液更豐厚了一些。
千葉此時正想再運上一此凝神補元術,突覺得夜深時最是有效的圓月華似乎沒了先前的效用。裙帶舞了幾下身子,帶身輕鬆了不少,只是它的千張葉子去了哪裡,頂上的月色還是一般明亮,明明已經將葉子都收了回來,它這才發現,眼前的那名少女比月還要奪目幾分。
若兒的樣子和之前的裙帶有些相似,又有些不一樣,她的肌膚和衣賞都是鍍成了透色,五官在月色下添了幾分玉潔,嘴角不自覺地微翹而起,頭髮更是絲絲飄舞,那兩把匕首浮游在她的身側,除此之外,千葉身邊的那近千張裙帶都是旋轉在了她的身旁,墨綠色的葉身在月色下,先是變成了更淺的深綠色,再是綠色,再是淺綠色,千葉裙帶看著自己多年積累下的裙葉不消一會兒就沒了蹤影,和水融成了一色,
“霸王花大人!”
在千葉慘呼之下,若兒睜開了眼,只見那裙帶快速地扭動著身子,遊了過來:“大人,你可是要給我留些後路,我才好不容易在月華之下,補回了點陰元,你這一個借力使力,可是要折損我百餘年的修為了。”它心疼的收回了還不肯回來的餘下的裙帶葉子。
若兒在手中一擊,只見水波被推開了老遠,更是奇怪的是,剛才胸中的一口氣本該早就用完了,現在她的胸腹之中,卻又多了一團更大的氣力,暖著她的內腑,“這是?”
“大人,”那裙帶收回了葉子後,又遊後了幾步,黑墨色的帶身上又有了幾分慘白:“你平日都是這般修煉的?這可是犯了一般同類的大不忌。”
若兒腳下一動,發現自己滑動的距離大增,身子在這本來行著吃力的水中,就如在陸地上一般,她臉上多了一分奇色:“千葉,我方才也不是有心的,只是見你在月色之中凝神聚元,平日老是靜不下來的心,也就定了下來,學著你一起吸收起了天上的月光來了,只是想不到…”;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千葉裙帶見她滿臉愧疚,也才發現這人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你可是不知道木元一脈的修煉規矩?”
“規矩,”若兒聽得一鄂,似乎真的是沒人和自己細說起來,冰原修得只是水元之陽,陽冰,自己在芳菲的時候更是沒人教導自己這些,黑玉似乎也總是閃爍著不跟自己提起,她臉色有些不好了起來,自己果真是很沒用,手中不由地收緊了起來。
千葉裙帶只覺得水裡似乎多了一種不明的情緒,“天地五元金、木、水、火、土和附屬的風、雲、雷、電雖通用一些凝神道法,攻擊之術,但術業有專攻,真正有效的凝神道法往往是每個修道之人多年積習所悟的不傳之秘,我看你的五感反應都是迅速,只是對敵之時,卻是毫無規律可循,只是講究個輕靈討巧,剛才更是趁著我修習的時候,偷引道元,還以為是你的天性霸道使然,這時看來,似是胡亂捉摸,根本沒有得了修煉的頭路。”
若兒嘴角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海水之中,眼裡本就都是水,再多些,又何妨,又有什麼人會細心察覺。在這還有幾分冷意的深海里,她的身子四周卻是從沒有過的寒冷過,夜浪拍打著停在上頭的船身,所有人都該是忘記了,海底的這個人。
千葉裙帶只覺得今日的海水似乎更鹹了些,它扭扭身子,突然跳起了“裙帶舞,”邊扭還邊傳來幾句話:“木陰之靈,勢小力小,形如浮萍,只求月華,不窺日欽,月下獨舞,百年隱忍,終能大成。”若兒見那裙帶身軀和著深海里的月色,一扭一擺之間,很是隨心,那收回去的就八百多張葉子,更是隨著它成了墨綠色的飄帶,海水之下,如此的瘋狂裙舞,一人一海帶都是痴了過去。它只是反覆的跳著這曲“裙帶舞,”扭轉之下,月華均勻地照在了每片葉子上,跳到最後,若兒發現,水中的葉子又多了些出來,只是裙帶的本身似乎也單薄了一些。
一條裙帶飛了過來,若兒這時已經看得呆了過去,那條看似最小的裙帶就是順著她的左手而去,她順手一接,手中卻空無一物,這是。
“霸王花大人,你右手的花澤太過霸道,我只能將我這一葉最近才剛長出的第一千長葉帶送予你了,都是在世間求生存,你所在的陸上人心險惡,我在這深海反倒圖個安靜,幾百年來,我只求早日成了六靈,化作人形,走出這遠冰洋。你是我這幾百年來第一個真正說得上話的人,前路兇險,這子帶就送給你做護身之物。”裙帶說著,身子擺出了一個弧形,似乎是在向若兒行禮。
“這可不行,”裙帶聽著傳來的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顫抖,少女將左手遞送到了它的面前:“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