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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一身過硬的武技,出了城後,無論是南下北上,必可以投得一方明主。”廖井用著半殘的右臂忍痛扇著風,眼望向空中,心裡憶起父親落敗的那日,天只是悽迷的黑色,今日的渺城,整個天空卻是因為這屠城的惡火渲成了血色。

“我的故國唯此城獨爾,此生廖井只屈你一人之下,少主必會再為萬人之上,血火燒我故土者,他日必以死贖罪。”空明那黯的沒了活色的眼裡,只是一瞬有了星火光芒:“渺城已破,空明只是空明,世間再無渺城一說,你我再無少主故人部下之分別。”

兩名少年這時不再依牆而靠,卻是肩肩想抵,彼此支撐起各自胸口的那最後的一口豪氣。若兒看得熱淚滿眶,身邊傳來一聲長嘆,“可是讓那小騷貨給猜中了,真的還有兩尾落網小魚躲在了這裡,嘖嘖,好一句屈一人之下,必申萬人之上,若是十年前,又誰知道,天下第一城的渺城會破落到今日,空畢,你可是要背下這個千古罵名了,嘖嘖。”

空明聽得父親的名字,就是要站立起來,腳下一軟,還是難以使力氣,這人聲音就是在了耳邊,人確是不見了蹤影。若兒,空、廖兩人都是用眼搜著來人也身在了何處。

只聽得一聲鳥嘶長啼,眼前火光就起,就是若兒這樣的虛幻看客,也是覺得一雙眼被這刺亮光芒刺痛了。另外兩人更是覺得窒息火熱,知道再是下去,兩人只怕就是要丟了性命。廖井就是要拉起空明,手臂上的傷口又是裂了開,血流漓漓。兩人這時正是命牽一線間,這火色無邊就是可以吞盡世間的一切血肉,身後的牆體突地裂開,一股氣浪和著就要命中的火球迎面相持而上,只見得空中突地出現一隻大鵬,被了氣浪擊中,慘嘶之下,火羽被震得紛紛而落,只聽那隱在暗處的人疼聲叫道:“青鵬。”。

若兒循著牆塌的聲音看去,只見原先的地上,只剩下坍陷了一地的灰土牆壁,空明和廖井都是沒了蹤影。火舌在原地熄了下去,青色的鵬鳥跌落在地,身上的毛髮被剛才的氣牆拉拔了下來,翅膀也是歪在一旁,若兒眼前就是多了個怒意中燒的紅臉老者,他看著也是有了些年齡,腰上卻是寄著一根很是鮮豔的火焰騰帶,他這時就是大罵:“藏拙,你這老不死的。”這時,若兒只覺得耳邊一聲脆響,黑思寸寸斷開,已是被讀取光了思緒,乾耗殆盡了。

前方,千葉的牢籠裡龍頭魚還是瘋狂的遊動,她的心裡已是聽得千葉的聲音,“霸王花大人,快走,撐不了多久了,這魚怕是要發狂了。”

若兒聽了這話,就是要拉上君懷鯉,身旁的女子金衣閃落,已是墜入了海中,她的神情很是痛苦,先前短碎的細芒也是不斷地進入了她身旁,只是顏色更多一些,白色,灰色,黑色,三色都有。微小的細芒根根的斷裂開來,每是碎了一根,她的臉上就是輕顫,臉上的金芒也是越發黯淡。她只是坐在海沙之中,腦中隱隱閃著一些片段,卡在冰川裡的黃色小鯉,一躍而過的黑色身影,鯉鱗褪盡,化身成人時的剎那喜悅,相視無言時的窒息之感,離別冰原時身後的入海的依依相送,君子路上的撕裂之痛,沉入海底時的剎那抽離,一些片段似乎隨著自己不斷下沉的身子,聚集在了她腦中,又是難以凝聚在一起。她淡金色的睫毛輕輕閃動,眼角之下水痣爍動,眼中似有水淚就是要落下,融入了海水之中,嘴裡呢念道:“君懷鯉,你已經死了。”她的眼裡更加迷離,“那你還是留在這裡做什麼,忘記了什麼,究竟是忘記了什麼”,墨黑湧動的海水之中,海水劇烈的翻騰起來,只剩下這最後一片淡金色,若兒心中一急,也不管其他,伸手就是拉著她往後退去。君懷鯉這時如同痴了般,只是不斷說著:“我的六靈不全,我的思之靈又是怎麼回事。”她這時也是留神捂住,就是被若兒拉拔著,身子也是不掙扎,順從地被她拉著,就是要出了水面。

若兒就要破水之時,手下就是一空,只見身後哪裡還有什麼君懷鯉,水中翩然遊著的一尾金色小鯉,魚眼之中,很是清冷,又有些生疏。千葉這時也是盡著全力,它本只是一三靈海帶,再者又是海草這類的死物化靈,比起龍頭魚這樣的四靈兇魚,對付起來更是費力,就是要鬆動之時。

洋流之中,忽的傳來一陣水氣震盪,若兒這時也是感到,洋麵似乎是停止了流動,一下子靜止了下來,旁邊的金色小魚吐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泡,千葉見狀,一下子散開了牢籠。龍頭魚才剛是有了自由,心想好魚不吃眼前虧,它就是要搖動急用時的魚鰭逃走。只是那巨大的氣泡卻是籠罩了過來。龍頭魚今日也是倒黴,它這些日子,也是四處遊弋,本想著這君懷鯉日日躲在深海,又是個已殘之靈,就是想上門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