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幾分膽色,突然飛身往馬上撲去。
哪知前頭的人猛一回頭,手中長鞭甩過,春韭在旁驚呼道,“小姐,小心。”
若兒哪裡見了,手中子帶也飛了出去。這人下手也不弱,這會兒功夫,將若兒整個人甩了出去。只聽得耳邊風聲響動,前方几人已經停下手來。
那名匪首嘴裡讚道:“姑娘好俊的身手。”
原來若兒這時也不驚慌,只見子帶被拉長了幾分,她身做鴻羽一般輕盈,在了半空中甩開了一道身影。
身上金色的護體之氣散了出來,這兩旁的樹木都是長了幾分,落腳之處,正是一片碧草。
她人安然著了地,只是前方的馬車卻被人劫持了。她有心呼喊,卻突然被人在了身後拉住,回頭一看,只見傲世和木卿君等人都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後。
先前那名看著有幾分猙獰的刀疤匪徒這時咧嘴笑道:“這事有些棘手,我原本想連大姑娘一起劫了去,誰知道被倒打了一耙,姑娘的身手不弱。”
這是,若兒稍微一想,再看看前方早就沒了蹤影的馬車,也明白了幾分,這出戏只怕是刻意布好了的。
融復海這時見了那匪首說道:“兄弟,幾年不見,你看著也是有了幾分土匪氣息了。”
木,齊兩人也上前見了了禮,原來傲世幾人原本打算將了幾名女眷全都假意劫下,自己幾人先行離開,這原本計劃還算穩妥,哪知道半路殺出了個女中豪傑,這一氣,就亂了他們的陣腳。
若兒聽了剛想跟傲世犯急,又擔心自己再一折騰,只怕是要被送了回去,想到這裡也不敢吭氣,只得隨著兩人先回了那匪首所在的山寨。
刀疤男子還真是山寇出身,先前的舉動說來也是平日裡常做的。他們一行人,拉著個隊伍,歪斜著往了一旁的山上去了。若兒從了山上往北看,依稀可見前方城池,想來此處離釋珈城已經不遠了。
往山上行走只是,若兒心裡感慨,北邊荒蕪,但山嶺未免也太貧瘠了些,也幸好傲世有了先見之名,送走了春韭幾人,要不然那些個嬌滴滴的女侍們還真免不了遭罪。
若兒也不是什麼嬌氣的主,山路雖有些崎嶇,她也沒多少嫌棄,只是一路下來,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旁邊的山嶺都是如此,那前頭的釋珈城又該是怎麼樣的景象。她自小所在之地,都算得上是豐美之地,就算冰原荒涼也比這裡要好上許多,而這裡卻很不一樣。
這一路上來,她也看得出這山間並不富裕,這不也是玉闋的邊境,為何又會有如此的景觀。山路沿邊所見都是些老年孩童,青壯年很少,若兒看著前頭的匪首,他們幾個應該算得上是難得的男丁吧,只是為何又落草為寇。
她見那刀疤男子的身手,很是不俗,此處又毗鄰北陸,聽說北陸尚武,他若是去了北陸從軍,想來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為何要呆在了這樣的窮山僻壤裡頭。
只是沿途見到的人,日子過得雖然是貧苦,看著卻都是樂呵這,見了這些陌生的客人,也都是熱情的招呼著。
刀疤男子的寨樓修在了山頂,其實也只是一些低矮的民房。幾人走上前去,連寨門都有些漏風。
見了這情景融復海不禁有些奇怪,原來這匪首名嵇潛,和他一般,都算是北陸富貴紈絝出身,都是和自己一般,吃喝玩樂慣了的。也都是北陸獸潮後,家族崩離,留了條殘命,早些年,融復海聽說他遊弋在了邊疆地帶,才尋了過來。原本以為他的日子,要過的還不錯,只是這麼一看來,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了。
嵇潛卻不在意眾人眼中的詫異,他也是個豪爽的性子,前些日子接到了融復海的書信,就演了這麼一齣戲。聽說幾人要去釋珈城,他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嘴上有些感嘆,貴客上門,自己這裡還是寒酸了些。
不過他也看出了這一行人中,都不是扭捏之人,雖然眼中生疑,但鬥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也就不以為意了。
山頭之上,冷風陣陣,他就尋了個勉強不漏風的棚子,再叫了幾名手下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七拼八湊擺了一桌。
席間,融復海和嵇潛故友相見,難免要唏噓一番,想起當年兩人在了北帝都時,也算得上時年少輕狂,多少的風流,只是這會兒到了中暮之年,身邊既無兒孫也無親眷,看著也是有幾分淒涼。
這幾人才飲得幾壇水酒,卻是喝得傷心,錚錚鐵漢,這時都已經是是涕流滿面,直看得兩名小輩很是尷尬,只得藉口酒意足了,說要到四處走走。
傲世一人獨自往山頂方向走去,若兒緊跟在了後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