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雲裳,果是有幾番武行女子的相道。
她見若兒眼裡還有些遲疑,只得將事情娓娓說來,這裡總共是十名女子,無一例外,都是身家清白之戶。半年前,這些足不出戶的女子,聽說烏業城出了一名他國來的女舞師。舞技一流,驚豔四方。
一襲水袖驚塵舞跳得風生水起,各地達官貴人紛紛來賞,這時一些小門小戶的女子也都得了邀請,說是練舞修形,當時甚至親身上門,見了女子的婷婷身姿,就是站在那裡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跳舞的女子再用了重金,酬謝了那些入選的女子的父母,此後,眾人就被帶入了一家宅院。
那夜也是月色美好時,舞姬站在了院中,翩然起舞,這般的月下美人舞,大夥兒就是沒了心性一般,跟著她翩舞了起來,我歌月消散,我舞影凌亂,一切都是如同停滯了般,中間的那名女子不曾停下,她們也是如同不知疲倦一般,沒日沒夜,日升時,不歇。日落時,不停,直到了三天三夜後。
若兒對了花草養育也算是有所瞭解,但也從未聽說過,世上居然還有如此詭異的事情。人魂附在了花身上,這又是怎麼回事,若兒想起了白日裡碰見過得那名賣花名女子,她來得突然,走時也是毫無音訊,看著也帶著幾分妖異,她回頭看看這些在了月光下看著更顯悲意的扶芳藤,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前後考慮一遍,也不知如何作答,更不敢一口答應了她們的懇求,只能問道:“你們先前所說的那名女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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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琺璍玉盆見端倪
女子們悲啼過後,總算多了幾分清醒,只是讓若兒更加頭疼的是十餘人居然都說不出那名舞娘所在的宅院,更不用說沿途的路線。
唯有那名叫做沈暖兒的少女說道:“除了那名舞娘曾說過花月谷,我還記得她每隔三月就會在周邊的城鎮裡採辦一次,如果是碰到了合適的女子,也會一起帶回去。”
“只是如此,這花月谷又是什麼來歷。”若兒並沒聽說過這地名,聽著名字只覺得該是個靜僻的世外之地,但這些人的行事卻這般傷天害理。
她心中還有一些事情不明:“你們各自都有著家人,父母親朋許久不見你們回去,就不會上官府吵鬧,又怎麼會讓那些人這般橫行無忌?”
見其他人都不吱聲,那耀武堂的女子嘆了一句:“也不怕姑娘笑話,原先說的學舞一事,只是個推脫。那舞姬早就對我們家中說明,舞技大成之日,會引薦些合適的人家。我們只有蒲柳姿色,又是荊門窄戶人家,只盼攀上了高枝,褪去了這身粗布麻衣。可憐家中父母,望女成鳳之心矇蔽了心智,才落到了今日的下場。
更不論,我們神魂離身,原本的軀殼卻還安然無恙,能吃能睡,就算真的骨肉相見,也是無人發現。”
項鍊裡的黑玉似是沉思了許久,還是閃現出了身形,“你們可是中了花咒?”
月色之中,黑玉的身子顯得很是單薄,她在了那些美人舞旁邊環視了一圈,引得可愛也不安分了起來,也跟著飛在了那些花藤旁邊嗅了一圈:“人體六靈,又以思之靈為核心,你們現在的這副摸樣,正是因為思之靈被封死在了這些人為栽種的邪木裡頭的緣故。”
黑玉心中感慨,這世上竟還有人修煉這般邪惡的術法,比起自己的屠龍之舉,這般的胡亂奪人魂魄的惡行,也不怕遭了報應。
這時若兒見樹靈的身影停在了一旁,似是思索著什麼,再問道:“黑玉姐姐,既然你認得這術法,那可有救人的法子?”
黑玉也不立刻答應,而是轉身詢問著那群女子:“你們變成這美人藤後,周邊可是有起了什麼變化?”
女人一多,也是嘈雜,她們知道自己還有生還的機會,七嘴八舌地說道:“只要聽了人的掌擊聲,就會自動起舞。”
“平日裡也不覺得飢餓”
“臉色沒了先前的紅潤顏色。”
黑玉聽她們胡亂說了一氣,難得耐著脾氣聽著,還是先前的那名高個女子答道:“依我平日看來,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近不得日光,我雖不記得自己變作花人的前後經過,但依稀記得是在一隱蔽的宅院中。
那房間似從不進日光,但又似乎天天透亮,如同白晝。只是出了那宅院後,我們只要再日光裡多曬上一會兒,就全身烤熱,癱軟無力。”
黑玉似是有所發現,再追問道:“你們是何時跟了那舞娘學藝,學了多久,”
其他幾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