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總算可以停歇上一陣,哪知那該死的花惹娘居然轉手就毀了那批半熟的花人再接著也不曾和自己招呼一聲,就賣出去了十株美人舞。
花惹娘換回的那車上等絲綢,一定是要送回谷中去獻媚,自己平白貼進去了花人美人舞,又沾不得一點好處,她想著就覺慪心。
她又怕以後受了上頭責罰,只得再四下收集些合適的女子,這些日子,自己已是走了好些城鎮,這合適的女子越來越少,若是湊不足人數,又要去受著花惹娘那反覆無常的破脾氣。
她原本以為帶了這群女子返鄉,做了個圍觀噱頭,希望可以引得一些小門小戶,將家中的女眷報上來,哪知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招攬過來。
聽了車後的聲響,她挑簾檢視,先是見得一名粗壯漢子,看著也是落魄,酸寒破敗像,這樣的人又怎能養得出好女兒來。
花夭眼角透出股蔑意,就要放下車簾,心想又來了個胡亂來湊數的,哪知眼前平的揚起了陣驚塵,少女的身影已經落在了眼前。
只見來人嘴角高揚,不甚服帖的捲曲中發飄在臉側,一雙晶眸裡滿是期盼,“這位姐姐,你先慢著走開。”
花夭打量著若兒,這名少女相貌該只算得中等,再往下看,身段子倒是看著很是勻稱。
那雙眸,花夭看著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好清透的眸子,女人看女人,可和一般的男人看女人很是不同,這名少女,青稚未脫,臉帶英氣,一雙眸子尤其出眾。
眼神清亮,眼眸青黑,眼白清透,好一雙三清之眼,體態輕靈,行走之間,不帶贅土,就算沒有絲毫舞技,想來學習也是不難。
身後的男子僵立了片刻,似是輕嘆了一句,嘴中可憐道:“好心的大姑娘,你看我這好好的姑娘,整日和我在了日頭裡沒日沒夜得幹莊稼活,見了這些好命的姐姐,就想投了你去,你就做做善事,收下她吧!”
若兒聽了,穩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自己長得這身蜜色肌膚,還真有幾分農家丫頭的摸樣。
她看著車裡的女子,個個都是雪膚玉*肌,自己往裡頭一站,只怕還真得成了焦土炭人。
花夭聽罷笑道:“這可不礙事,不消半月,她也會和她們一般,做起了嬌貴小姐來了。”她這般說了,正是收了若兒的意思。只見她步下了車,扶過若兒,示意她跟著來。
若兒忙將手中的瘸狗可愛遞給秋膘。狗眼裡閃過一絲不捨,也想跟上,但受了眼若兒的白眼,只好又縮了回去。
秋膘眼見前方的花車顫悠悠地往城外而去,眉頭深鎖,一人獨自往回走去。
若兒才跟著坐上了花車,只覺得車旁傳來股淡香味,乍聞之下,很是好聞。
她心想:“這一走,三日雖是不短,卻不知道,秋膘怎麼勸阻住那唯利是圖的商頭留下來等著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她拋開這些閒事,暗地檢視著花車。
花夭讓她和一眾女子坐在了一起,自己獨自坐到了前頭車上,這時,車輪軲轆作響,而車上則是滿車無聲,這五六名姑娘都是不言不語,木然坐著。
若兒心裡無趣,再往兩邊看去,眼神落在了那在了日光曝曬下也不見乾枯的綠藤白花,她這時才發現這些綴在綠意間的白花在了日光下,居然是緊閉不綻,但也不見萎靡。
花香越來越濃,她呼吸一岔,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飄了幾分。
等到她再回神時,只覺得車已是上了山道,這花香聞著也是分熟悉,她細索著,才想了起來,這不就是自己那日打翻的脂粉的香氣。
難道這兩者是有干係的,若兒心底一凜,這花月谷,她是否該通知芳菲塢,這其中只怕還藏了更大的威脅。
她這時也不敢隨意檢視外頭的情景,只等到,車身停下,花夭笑語盈盈的將她喚了出來,果然馬車已經出了城外,也不知在了何處的平原上,一座無門的高牆宅院出現在了眼前。
宅院門口這時,又多了幾輛花車,裡頭也跟著下來了十幾名女子。
若兒跟著前頭的姑娘們往宅院後頭走去,才見了個挖掘入地的洞口,那些人都是目無表情的鑽了進去,這時後頭又來了幾名姑娘,神情膽怯,只怕也是新來的。
跟著後頭的少女猶豫著,低聲詢問道:“姑娘,你也是新來的?你可知這裡是哪?”
身旁一陣黃衣飄來,花夭在旁笑著提醒道“就是我們平日呆的地方,我們要學的舞,乃是不傳之秘,進了這樣的地方,才能準保不被人發現。”
說罷,她催促著幾人進了那地下的黑洞,若兒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