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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那丫頭撫掌大笑道:“我先前在花溪城的時候,偶爾到了野外農田裡,看到有些農戶用了些閒田養了些花木,長得很是茂盛。花溪裡頭遍地生花,香花被花農收下來做了花肥,很少有人真的用上這些東西,這買來的價格更是便宜。”
讓乞丐沿街賣花,這可是當真有些稀罕,乞丐上門也只是要寫飯食,賣花倒是聽說未聽。
這時門外又走進了好些乞丐,這滿城的乞丐,若兒也一一靈活運用了起來,那些年輕力大的,就被她派遣去了花溪城收些花木,而那些老的小的則被遣到各處,賣起了花來。
聽了她的這番盤算,連商頭都聽著新鮮。
這邊若兒卻越說越發起勁了,她嘀咕著,再過段時間,等她手頭多了些刻意使喚的錢財,再去弄了些成品花木前來販賣。
這瞭蒼國內,芳菲塢分佈並不如玉闕國中那般密集,這裡的芳菲塢只在了大城裡販賣,而沒有走進這裡的小城小戶。
“乞丐賣花”反倒成了避暑城中的一景,有些外地的遊客聽了這傳聞,都是湊熱鬧般的買上一些,這讓若兒的生意也更是經營的順風順水。
如此又過了一月有餘,這些日,若兒最開心的就是傍晚時分,坐在小院裡數著每日收進來起來的錢幣,除去給那些乞丐的工錢,這算起來已經賺了五成的利潤。
好日子總是有個到頭的時候,一日,老乞又尋上了門來。自開啟始領了正經的工錢,這群城中的乞丐也是居有定所,又因為每日上門賣花都有了一定的收入,氣色都好了不少,只是今日回來,他臉上多了些難色。
花溪那邊來的花木是越來越少了。聽了這訊息,若兒也有些心急,連忙找了輛車子,尋了幾個下手就趕了過去。
花溪城裡無秋冬,官道入城,奼紫殷紅撲面來。若兒很快尋到了和自己長久買賣的一戶花農。
這裡的鄉親也是厚道,見老主顧上門,也是有些尷尬。原來花溪這地頭,水土雖然是肥沃,但長久栽種下來,也會失了肥力,這一年下來,原本栽種花草的地,剛好輪到了停歇,棄耕來保田肥。
往些年,有了那些丟棄的野花做沃土的材料,這停耕的時日也能短些,這會兒,連那些花肥都沒了,這田地就更要貧脊了。花農們想到這一層,只能是拒絕了這邊的收購。
將花草填回了土裡來護肥,若兒聽著有些不對,她再細問了下,才發現千百年來,花溪這裡的農耕都是如此操作。
她心裡可惜著:“老人家,難道你們就不用了其他方法來肥沃土地?”
花農老實巴交地回道:“姑娘,我們老祖宗那會兒就留下了天生天養的老習慣,土壤也是這般打理的。”
這和芳菲塢的做法和有些不一樣。她心裡存了疑問,又不敢一口說破,只得先回了城中,正好秋膘找了過來,她就將今日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芳菲塢裡,有了自己的一趟育土之法,正是用了各種人畜的排洩物,甚至是用了動物的骨灰粉來肥沃土地。秋膘對這些並不清楚,聽了也是多了些興趣。
他掩上了門,訓戒著:“若兒,這世上行商都是有了自己的秘密,先不論你是否要將芳菲的法子說了出去。只怕你才說了出去,這裡要損害到家裡的生意,你可是想清楚了。”
若兒心裡猶豫著,這花肥一事,她原本並沒有想象的多麼嚴重,經商還有這麼多避諱,她心中遲疑,自己只是想將這些事兒說了出來,幫助那些花農而已,又怎麼知道會牽扯到自己的生意。
為了這事,這一夜,若兒心裡也是折騰著,直到最後黑玉問道:〃你心裡又是如何想得,照著做就是了。〃
若兒嘆道:“我也是真心想幫忙他們,只是這法子要是輕易洩露了出去,是不是真的要害了別人,我並不想害了塢裡的買賣。”
黑玉在旁開解道,這其實也不算多大的事兒,就算你真的說了出去,自然還是有人會套出其他的法子,更何況,據我所知,芳菲塢這些年已經漸漸地放下了手頭種花育花地這些事兒,你說了也是無妨。
黑玉再說道:“我好歹也在塢裡呆了那麼多年,裡頭髮生的大小事情,自然是很是清楚,你何時看過內塢裡頭擺弄了這些費力的東西?”
若兒心想,自己的這般小打小鬧,只怕對了塢裡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了什麼影響,想想那五枚母幣的盆栽,她心裡也是開朗了不少。
等到花農們得了這訊息後,先前那些人也是將信將疑,就先在些菜苗上施了些牲畜肥料,很快就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