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見他不語,還到他是心裡難受,猶豫了片刻,嘴裡哼出了個調子。她其實並不擅唱歌,只是自打君懷鯉的鯉珠上了身後,她似乎也受了影響,這時嘴裡哼著的居然是那首的瀾歌調子。
這瀾歌本算是哀傷之歌,但云馳和君懷鯉因為相互的心願已了,這時聽著卻是多了幾分輕快,這個時高時低的調子徹夜響在了傲世的耳邊,他聽著聽著也是忘記了眼裡身上的疼痛,模糊中睡了過去。
傲世的身體依舊時好時差,大夥兒的行程也是為此耽擱了下來。
商頭也和百掌櫃商量起了百花樓的整頓事宜,花溪美酒不在,這百花樓只能暫時停業了。
本是有些棘手的事情,卻一下子迎刃而解了,原來閒暇無事,若兒又尋了那日的花娘,剖梨淨酒,做出了果子酒,百樓主見了,很是讚賞。
見了百樓主很是喜歡這果酒,若兒再說出,用了李、梅等各色鮮果都是可以調出口味不同的酒水,這其實只是她和五十在了冰原上無事可做時,搗鼓著折騰出的葡萄釀的替代品而已。
只是那時兩人就常膩煩著酒坊的老口味,讓陸竹軒找了各類果子,壓碎了放到了酒中,也就別有一番風味。
得了若兒的首肯後,百樓主也是輪流實驗起了各種果實,一時下來,只見滿樓果香,庭院內外也是人手繁忙,各自張羅。
這時樓裡的人手也是不足,木卿君則是跟著商頭四處品酒,融復海因為氣力大,就專門被選了過去,做了個研壓果子的事情,章博淵閒來無事,則專門練起了字來。
若兒心裡數落著這些人冷落了傲世,無奈之下,只得搬個藤椅,扶傲世時常出外曬曬日頭,春櫻花終有落泥時,比它開得遲些的各色花兒也開始展露了顏色,櫻綠之下已經開始長出了些青色的櫻果,時時引來鳥兒啄食。
章博淵同在了院中,讓若兒磨墨,再鋪了幾寸宣紙在了石桌上,只聽得他下筆流雲,很快出了個漂亮的酒字。
他來來回回寫了不下百個字,只是每個都有些不同,或是草書,或是行書,看著也都是不同。
最後他才挑定了幾個,再是在了裁剪破開,做成個漂亮的酒貼字,若兒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他是在寫酒字。
原來先前那商頭也是說了,那酒既然是若兒所創,就讓百樓主出錢買了她的主意。
若兒聽說這胡亂出來的主意居然也能換錢心裡更是一百個願意,章博淵則做了個順水人情,出了個酒字。
這酒經了這麼一番裝扮,還真是有了幾分秀氣的摸樣,唯一有個遺憾的就是,這酒是出不了遠門的,只能是做了個臨近生意,因為果汁調酒,要想口感好,就得是現成的,這封在了酒罈子裡,也是是十天開外的事情。
時間轉眼就是半月,傲世的眼不見好轉,木卿君依舊一臉不痛不癢的神情。
若兒心急,又堵住了,一番責問之後,木卿君才說:“我給傲世把過脈搏,卻無藥可救,無法可施。真要讓他早日康復,就要行了疏導之法,將他體內的積毒氣排了出來。”
至於何為疏導之法?木卿君則說道:“疏引即為再生洗滌,譬如樹木在世,紮根水中吐下,也是受了各種毒氣毒水侵害,自是有了一趟排解之法。”
若兒在旁只聽得糊塗,只記下了疏導幾字。黑玉見了她連著傷神了好些日子,在旁說道:“你想做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黑玉才嘆道:“真是個木魚腦袋,我就在了你眼前,也不懂得巴結幾句。”
若兒聽了立刻是眉開眼笑,“姐姐,你也會那疏導之法。”
黑玉嘆了口氣,再說到:“先前那人說話也是奇怪,那少年本就是水陰之體,這疏導最早說起來還是水元一脈的絕技,真要用起來,那少年只怕比我們任何一人都要順暢,罷了,明日你帶上他,尋個草木豐茂的清淨地,我就順了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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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臨溪不羨魚水歡
第二日,若兒尋了輛車馬,說是要帶著傲世四處走走,木,融幾人更是一百個情願。
她再找了個熟悉地勢的領路人,繞開了喧鬧的市集,揀了條僻靜道,往了城外綠林河畔走去。
花溪城這時正值鬧春時節,城中的幾條主幹河道都是水漲春意滿,群鴨戲水,彩蝶翩飛。
離了城,綠河引路,車輛直往了林間行去。春芽繞枝,花團爛漫,幾人進來都是被眼前的景緻吸引住了。
再往裡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