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而模模糊糊,已不知乃哪路神仙。
方榮知要讓他答應收自己為徒,非要討好於他,忙趕在他前面,道:“師父,您先坐一會,等弟子收拾乾淨。”
韓鉦果然讚道:“後生可敬。”
方榮笑道:“師父,你一定跟弟子一般年紀吧?”
韓鉦竟臉上也是一紅,道:“胡說八道,我已二十有八了。”
方榮奇道:“真看不出師父比弟子大了整整十歲。若非師父顯了那身功夫,弟子差點便要叫師父弟弟了。”
韓鉦笑道:“你還真會耍嘴皮子。”
於是方榮忙碌起來。收拾乾淨,外面撿了些乾柴生火,回來時卻不見了韓鉦。方榮大驚,忽爾見到韓鉦行李並未帶走方才放心。不久果見韓鉦回來,手中還提了幾隻野雞野兔。
方榮道:“師父想得真周到。”
韓鉦道:“打鬧一陣,肚子空虛得緊。不吃怎麼行?”
方榮忙打點它們,兔烤雞悶,還真是有香有甜,一餐好菜。
方榮等得正流口水,突然外邊響起兵刃相交之聲。韓鉦迅速閃了出去,方榮不敢示弱,也展開輕功跟上,其實哪跟得上韓鉦。遠遠見韓鉦在一棵樹後躲起來,忙也躲在那樹後。
只見一三十五上下手持利劍的白衣男子正與八名手持大刀的蒙面人打鬥。白衣男子被圍在駭心,不過卻是從容不迫,氣也不喘,身上也不見半滴血,而八名黑衣人卻心力不足般,顯然方才的一番打鬥是白衣男子佔上風。八名黑衣人反而佔下風。
方榮不知其理,焦急道:“一個打八個,那白衣人一定不是他們對手,師父,你快去救他吧。”
韓鉦擺擺手,輕輕道:“用不著,勿須多管閒事。”
只聽一黑衣人道:“敢問閣下何門何派,敢管本幫事務,下次本幫定會上門謝罪。”
白衣人道:“何門何派你們幾個還不佩知道,謝罪便免了,只是你們還是快快離去,休得上武當撒野。”
那黑衣人大概氣極,吩咐道:“八人陣!”原來這八人陣乃列龍陣之分支,列龍陣乃巨鯨派震門功夫,講究快,猛,更重要的是專,即各人分工,攻頭者專攻頭,攻肩者專攻肩,攻雙手者專攻雙手,攻雙足者專攻雙足……不隨意改變攻擊方位謂之專。熟而練之便可快,猛,使之對手防不勝防。巨鯨派入門弟子都練此陣法,本陣法還能靈活應用,無論幾人皆可應用。今日八人謂之八人陣。一個個黑衣人圍著白衣人轉圈,看來是在等白衣人露出破綻。
而白衣人雙眼如電,八人行動全看在眼裡。一黑衣人轉到白衣人身後立即往他後背刺去,白衣人反手揮劍一格將之劃開,與此同時又一黑衣人往他胸前刺來,一黑衣人往他雙腿砍來,只見白衣人不避不閃,只一招順水推舟將先前那黑衣人鋼刀粘住至上往下推,擋開了胸前與腳下的襲擊。
此招剛解,又見鋼刀向頭、腰襲來,一招鯉魚翻身,躍上兩黑衣人頭頂,連環腿將兩人踢倒。如此相鬥一柱香時間,也不知接了多少回合,他們動作之快只看得方榮眼花繚亂、目瞪口呆。那白衣人看來早佔上風,打鬥許久竟還那麼從容不迫,而八名黑衣人卻已筋疲力盡、氣喘不止。
方榮還不知理,急道:“這可如何是好,那白衣人總被圍在中間,逃也逃不出來,師父快去救他吧。”
韓鉦搖頭笑道:“其實並非如此,在你外人看來如此,其實那白衣人早已佔上風,這場是那八人輸了,那白衣人若要勝他八人輕而易舉,讓他們罷了,不過此人正打在興頭,我們就不要攪和進去了。”
方榮急道:“師父不救弟子去救。”
韓鉦拉住他道:“不要輕舉妄動,此八人陣講究群攻,多你一個不嫌多,少你一個不嫌少,你功夫如此之差,進去簡直是送死,那時又得我去救你了,你瞎操什麼心啊。你看……八人陣弱點出來了,那八名黑衣人動作雖快,卻不講究靈活變化,而且這八人陣法練得不精不純,此便又遜一籌了,這便能讓對手預先明白他們下一招,便可將之破解了。”
這時白衣人飛左飛右,跳上跳下,在八人中穿梭,八人已攻不到白衣人分毫,八黑衣人又要追白衣人,又要躲開白衣人的攻擊,是忙得不亦樂乎,卻又半點不敢鬆懈下來。
方榮暗笑,道:“果然如此,太好玩了,師父,你跟那白衣人比起來哪個更厲害?”
韓鉦不答。過得一會只見八人個個扶著刀在喘氣,已無力追白衣人了。
一黑衣人道:“閣下武功了得,在下萬分佩服,不過本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