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再來錦上添花了,恍一抬頭,卻瞧見視野中出現絕不可能出現之人……再抬眼,卻不見他身影。
真是傻,本來就是沒什麼可想的件事,除了幻覺,還能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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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畢,幾瓣梨花隨風飄落,三步開外的荊楚一臉複雜地看著我。視線相接之時,抬手鼓起掌來。梨花落在我鞋面上,他緩聲道:“請容在下冒昧一問,君姑娘既是有這樣的一雙手,為何不好好珍惜,反而用它來換一柄無用的黑鐵?”
若是尋常時候,我也沒可能只因慕言喜歡鑄縷便用雙手去交換,可我,不是快死了麼一這是特殊時期。
為何不好好珍惜這雙手,不是不珍惜,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不讓最初的計劃功虧一簣,但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
我邊將桐木琴重新籠進布帛,邊輕聲道:“那不是什麼無用的黑鐵,我喜歡的那個人,他很想得到那柄劍。偶爾,我也想讓他開心。”
收好琴具,我站起來看著他,“穎川荊家一向重諾,想必荊公子已將鑄縷準備好了吧?”
但他卻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我的身後。好奇地隨著他的視線回頭,差點將桐木琴一把摔在地上。
慕言就站在離我不到三尺的地方,身旁的梨樹似積了層層細雪,飽滿得一碰就會掉下來。
而他襲水藍錦衣,立在梨樹之下,像清月夜裡來赴萊位佳人的幽約,臉上卻毫無表情,冷冷地看著我:“你覺得,那樣我會開心?”
踏過遍地梨花,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望著我,漆黑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溫度,平靜地重複道,“你覺得,用你的雙手換來鑄縷劍,我會開心?”
他是在生氣,他定是在生氣。我不知道他會來,或者他會來得這麼早,在最初的計劃裡,他是會被我感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