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皺眉:“沒事,就是流的血太多了。傷口縫了七針。”
“那,彬彬什麼時候能醒?”陳東銘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顏色總算沒有那麼慘白了。
“大概明天中午就能醒。”醫生又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裡面的護士也推著人事不知的王彬彬出來了。
林威見王彬彬安然的出來,徹底的放鬆了。一抹腦門,溼淋淋的,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被緊張的汗水溼透了。
等護士給王彬彬安排好了病房,林威便陪在病房裡盯著吊針,他的心到現在都有點慌,眼看著陳東銘出去打電話,這才伸出手去,緊緊的握了一下王彬彬的手,才感覺到安心些。
過了二十分鐘,劉秀火急火燎的來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陳文殊竟然也來了。一向冷漠無所謂的臉竟然也有些焦急。
陳東銘給劉秀再三保證王彬彬沒事,這才拉著劉秀出了病房說原因。
陳文殊臉色平靜的走到病床另一邊坐下,無視走廊外劉秀憤怒到尖銳的質問聲。目光只流連在王彬彬平靜的面龐上。
陳文殊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長久注視,眼神雖然冷漠,但是林威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幾絲柔軟。心裡莫名的不舒服,這種感覺不痛不癢,就跟紮在心頭的一根軟刺一樣,膈應的慌。
也不知道陳東銘跟劉秀是怎麼解釋的,走廊外的聲音漸漸的低了,陳文殊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慢慢的放開了手。病房門一開,劉秀紅著眼睛,冷著臉走了進來,眉眼間還有些未退的凌厲。
林威給對方讓了位置,左看看右看看,這倆人好像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也不想走,總要看著王彬彬醒來才能放心。林威出了房門,找了護士長,好說歹說才多定了兩個陪護床位,一個給自己,一個給劉秀,至於陳文殊?
哦,他為什麼要給對方定床?
林威跟小護士一起推了兩個床位過來,一左一右的放在了王彬彬的床邊:“阿姨,今晚咱們倆陪床吧。”
劉秀抬頭勉強的笑了笑:“謝謝你了。”
陳文殊一抬眼,就看見了兩個床位,冷不丁的一句:“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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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十分坦然又平淡的一攤手:“沒有你的,就兩個床位。”
陳文殊清秀的眼眸微微一眯,眼角滑過一抹泛著冷色的華光。
“文殊,阿姨今晚在這裡陪著彬彬,你明白有時間嗎?”劉秀抬起了疲憊的面龐,看向陳文殊。陳文殊眼角的餘光一瞄,看見了林威微僵的嘴角,慢慢的笑了:“好,明天白天我來看著他。”
“明天就辛苦你呢。”劉秀拍了拍陳文殊的手,低頭靜靜的凝視自己的兒子。陳文殊看見劉秀低著頭,晶瑩的眼淚一滴滴的從她的臉龐上滴落到潔白的病床上。陳文殊心底的一角莫名的一酸,有點鈍鈍的微疼:“阿姨,彬彬會好的。”
劉秀捂著臉,細弱的哭聲有些破碎:“是我這當媽的沒用,從前彬彬被那人虐待,我沒能保護他,今天又被人害成這樣??????都是我這當媽的沒用。”
細細麻麻的微痛讓陳文殊的心有些不好受,他甚至有點嫉妒起王彬彬來了。
陳東銘掛了電話進了病房,將寬厚的大掌搭在了劉秀的肩膀上,用力地握著:“放心吧,咱們彬彬是個有福的。”
劉秀哽咽地點點頭。
而另一邊,曹繼華和穆麒趁亂收集了不少證據,尤其是那染血的教室更是拍了許多的照片才讓人清理了。雖然他們倆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學習委員,但是他們倆誰也沒想去維護俞玉婷。
當晚也不知道是誰報了案,俞玉婷被暫時收監,而警察也趕到了醫院,要對事發當事人和證人做筆錄。因為事發原因讓陳東銘感到十分的尷尬,也十分的對不起劉秀,明明爺倆就在一個學校,偏偏就在眼皮底下讓彬彬出了這檔子事。
所以陳東銘在做筆錄的時候有意的避開了劉秀。而陳文殊跟著給林威做筆錄的警察,聽著林威有條理的講述著事發經過,當聽見俞玉婷因嫉妒而找王彬彬麻煩,到事發的那一瞬,嘴角翹起了一絲諷刺的笑,眼裡也閃過絲絲寒芒。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地,讓媒體給知道了,警察還沒走呢,媒體就一湧而來,連著當事人和證人給來了個包圓。
陳東銘和眾警察應付無能,這邊一句,那邊一句,閃光燈更是閃得刺眼非常。最後還是林威看不過眼了,衝著密密麻麻的媒體們一聲大吼:“我給你們從頭講!只講一遍,誰也不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