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自己心境混亂,了不起。
耿風開始有點擔心了,剛才在稀聲堂說了大話,萬一這個小瘋子待會兒真的會煉器,自己雖然是人人都知道的老瘋子,但是真要叫李強作爹那也實在下不了臺啊。天宏說道:“大家上來坐吧,你到我身邊來坐。”他指著李強說道。
飄緣和蘭馨一左一右跑到天宏身邊,撒嬌道:“祖爺爺,我們坐到您老人家身邊吧。”說著挨著他坐下,嘰嘰咕咕不停地說著。天宏笑道:“兩個小丫頭,不好好的修真,成天就想著玩,要好好幫幫你們的師尊。還有你,海兒,別太嬌慣她們了。”蘭馨嬌嗔道:“祖爺爺又說馨兒不好,我們已經很用功了,嘻嘻,就是天籟城太悶了,哪裡都去不了。”
天宏長嘆道:“大家都要用功啊,唉,天籟城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困住了,是我沒用啊。”城主急忙說:“這不能怪師叔祖。馨兒,看你又讓師叔祖難過了,下次不讓你來了。”蘭馨頭一低,一聲都不敢響。天宏搖頭道:“不怪馨兒,師尊留下的禁制實在是了不起,不是我們能望其項背的,要想解開……難!難!難!”
李強一聲不吭,盤腿坐下,他心裡在想:這個天宏應該知道傅大哥吧,他算是修真界的前輩了。天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問道:“小傢伙,你在坦邦大陸修真,怎麼會說天籟城的語言,是從哪裡學的?難道……你見過我的師尊……”他眼裡陡然間放出光來。
城主等幾人也看向李強,他們剛才並沒有得到李強的回答。李強撓撓頭:“我先問一句,嗯……您老人家的家鄉是哪裡?”他又補充道:“我是說,您是在哪裡出生的?”天宏的思緒立即飛向遙遠,半晌,他緩緩地說道:“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太久了……”
李強試探地問道:“還記得是什麼年代嗎?”天宏似乎很不願意去回憶,搖頭道:“唉,我只記得一個郡名,叫九江郡,其他的就想不起來了。”李強的歷史學得並不好,但是他知道白居易的詩“琵琶行”中有一句,“潯陽江頭夜送客”,正是在九江郡。
長江邊有一座城市,現在叫九江市,是不是就是以前的九江郡,他也搞不清,不過他知道,這個天宏一定是從家鄉出來的。李強笑道:“廬山……潯陽江……鄱陽湖……湖口……龍虎山……”一連串的地名報了出來,李強心想,總有你聽說過的吧。
隨著李強報出的地名,天宏的神色越來越激動,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強,喃喃地說道:“不可能的,怎麼還會有人從那裡出來……”他再也坐不住了,飛身站起,快步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嘴裡不停地說道:“老天!老天!多少年了……我竟然又見到故鄉的人了,這不是真的……我已經努力地去忘掉,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呵呵……嗚……”
誰也沒有想到,天宏竟然放聲大哭。他可是精通音律的修真高手,悲聲一起,所有的人都心酸難耐。李強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這是天宏的真情流露,悲聲系出自然,讓他如何抵禦得住,鼻子一酸,淚水再也止不住,撲簌簌地滑落下來。
頓時,屋裡的人都淚流滿面,功力較低的飄緣和蘭馨更是大哭。李強知道不好,如果由著天宏大哭,這裡的人誰也受不了,修為低的很可能會因此受傷。他仰天長嘯,以此來抗爭悲音。
城主也驚醒過來,嬌喝道:“師叔祖!師叔祖!停下來!馨兒她們受不了的!”她的聲音也含有真元力。李強的長嘯和城主的嬌喝,總算讓天宏止住了悲聲,他走到屋外,仰頭看天,久久無語。
天宏仰望天空,問道:“小兄弟,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家鄉的?”李強擦掉眼淚,說道:“沒多久……”城主在一邊說道:“馨兒和你師姐先回去,到靜默堂去修煉一下,小心不要留下隱患。師叔祖,讓馨兒她倆離開吧。”天宏默默地點了點頭。
半晌,天宏又道:“是誰帶你走的?我記得回去的傳送陣早已湮滅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天宏不像傅山那樣幸運,他沒有找到機會回去,而且他的功力也沒有傅山高,他只比李強高一個層次,所以他實在是想象不出竟然有人能夠回去,並且還帶了人出來。他見李強有如此之高的修真水平,心裡明白,能在短短的時間內達到這種水平的,師門一定有密法或者密寶,這到底是什麼門派?
李強說道:“我是重玄派的,被我大哥從家鄉帶出來,我大哥叫傅山,傅崇碧。”
天宏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驚疑道:“傅山……老天……大名鼎鼎的青峰真人,你……你有什麼證明嗎?唉,算了,這也無法證明。”李強伸出手來,手指上顯出釋魂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