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都不太清楚到底是那個財團策劃這一切,但對於地獄廚房的重建,他們還是報以極大的讚美,這個治安混亂的街區被上流人物視為曼哈頓的恥辱,但無奈這地方的勢力交錯的太過複雜,導致誰都沒辦法將它徹底解決掉。
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高興,除了那些對於地獄廚房擁有特殊感情的人。
馬特。默多克穿著他那件棕黃色的西裝外套,拄著導盲杖,站在熱火朝天的工地邊緣,他能很清晰的聽到來自這個街區的工人們的聊天,他們對未來似乎充滿了希望,但馬特本人卻只有一片迷茫。
從賽伯手下逃生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他在恢復之後,也用自己的方式去調查了一番,最後確認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徒並沒有傷害到無辜者和普通人,他們只是對那些忍者下手,這樣一來,馬特連最後仇恨賽伯的理由都消失了,雖然他可以用被對方揍過這種蹩腳的藉口繼續和魔鬼幫作對,但那不是馬特的性格。
在這場“強制拆遷”裡,馬特失去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市政廳表示他可以在重建的地獄廚房擁有一個贊新的房子,但這對於馬特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此時就站在這熟悉的天空之下,感受著眼前的工地在一點一點的重建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就像是在做某種告別一樣。
他已經決定,要離開這裡,告別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沒準,他可以不再繼續以前那種讓人難熬的雙面生活,作為一個普通的盲人律師,繼續活下去。
那倒更像是一種解脫了。
“你要逃跑了?”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馬特耳邊,這讓並不尋常的盲人瞬間握住了手裡的導盲杖,只需要不到一秒,他就可以擊中身後那個走路悄無聲息的傢伙,但下一刻,他的動作停在了原地。
“你覺得,放任這充滿希望的地方被一個行事粗暴,恍如惡鬼一樣的勢力統治,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馬特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指在篆刻著魔鬼頭的導盲杖上跳動著,他低聲說,
“這和我沒關係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律師而已,你看,這世界上有很多力量,是法律無法制裁的,法律都辦不到,我又怎麼。。。”
“你還在偽裝自己嗎?翱翔在地獄廚房上空的夜之魔。。。”
那個聲音帶著一絲挑釁,“在過去的4個月裡,你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最少有27箇中忍死在你手裡,我以為我可以尊敬你,把你當成一個不屈服於命運的鬥士,但現在,我看到了,你只是一個膽小鬼,僅此而已。”
“你和其他人一樣,被賽伯。霍克嚇壞了!你的自我正義,呵呵,那簡直是個笑話!”
馬特的臉色變化了幾秒鐘,不過最終,他還是用手裡的手杖點著地面,繞過身後那個傢伙,向後方離開,
“隨你笑吧,我要走了,再見,夥計。”
三郎看著馬特的背影,恨得牙癢癢,他視為主上的高夫人死亡的場景到現在都在他的腦海裡迴盪著,這種屈辱性的逃亡讓三郎根本無法容忍,不管是作為家臣的榮耀,還是身為忍者的尊嚴,所有的一切,都在瘋狂驅使他,猶如一輛根本不會停下的戰車一樣,朝著他根本沒辦法對抗的賽伯衝過去。
將自己或者將他,撞個粉身碎骨。
但三郎並非魯莽之人,他很清楚,要向魔鬼幫復仇,依靠他一個人是行不通的,他迫切的需要助力,而眼前的馬特。默多克,他曾經很棘手的敵人之一,在世事的變遷之下,居然成為了他目前唯一可以招攬,而且可以有限信任的人。
真是諷刺!
“你要離開生你養你的地方,你要拋掉一切,這很好,這可以讓你重新生活。”
三郎高聲喊到,“但你的父親呢?被稱為“猛獸”,最終卻被殘忍殺死的拳手,他的仇,你也要放棄嗎?”
馬特的前進腳步停了下來,在他身後的三郎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他壓低了聲音,靠近這個年輕的律師和夜行俠,
“你一直在追查當年是誰殺了他,對吧?權勢滔天的魯道夫早幾年就病死了,所以你最後的仇恨就轉移到了當年的殺手身上,但你找不到他!我來告訴你吧,兇手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然而你就是找不到他。。。”
三郎伸手輕輕挽住了馬特的手臂,
“我。。。可以!”
“那麼,代價呢?”
馬特的臉色變化了一下,最終,他開口問到,“要知道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