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暴徒一樣,伸手抓過了一臉震驚的阿爾弗雷德,將手裡的槍抵在他滿是白髮的腦袋上,沙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
“我來找布魯斯。韋恩復仇!布魯斯,你在試圖保護這些該死的混蛋嗎?瞧瞧他們,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應該這麼驕傲的,高貴的活下去,他們手裡沾滿了鮮血,他們該陪著你一起死,不過…現在!和韋恩這個該死的名字沒有關係的混蛋都給我滾出去!”
賽伯伸出手,又是一槍打在了空中,第三槍擊中了倒黴的厄爾先生,他的一條腿被擊中,鮮血肆意橫流,在厄爾那殺豬一樣的尖叫聲中,人群的混亂再次加劇,有女人的尖叫聲不斷傳來,大人物們形態狼狽的趴在地上,如肥胖的蟲子一樣朝著大門的方向爬去,他們的財富和權勢,身份和地位,在這種死亡壓迫之下,沒能給他們帶來哪怕一絲安全感。
你看,剝去了外面那層明亮的外衣,他們和普通人也沒差什麼。
“你們有10秒鐘的時間滾出去!要麼就留下來陪韋恩一起死!”
賽伯大聲喊著,但他的目光卻和目光如刀一樣的杜卡德碰撞在一起,他在阿爾弗雷德耳邊低聲說,
“韋恩又欠我一次…”
“救出少爺,你要的一切,韋恩家族都能給你!”
“好!成交!”
11。影武者
一個人奮不顧身的為另一個人去死,要麼是處於無法拒絕的利益,要麼是出於足以超越死亡威脅的感情。
大廳裡的眾人並不是沒有感情的生物,但說實話,他們也不會為了布魯斯放棄自己“高貴”的生命,在瘋狂的賽伯將可憐的厄爾打成重傷之後,那鮮血的刺鼻氣味,讓在場的所有人蜂擁著跑向大廳門外。
杜卡德沒有阻攔這一切,他知道,他精心準備的第一次對布魯斯攻勢,就這麼被瓦解了。
只因為一個不知道身份的混蛋!
“你是誰?”
站在慌忙逃竄的人流當中,杜卡德的身體猶如一道水流中的柱子,一個慌不擇路的女人差點撞在他身上,被杜卡德很紳士的扶住,那女士眼淚橫流的道謝,杜卡德讓開一條道路,她慌張的跑開,在她身後,如同從英國故事裡走出的老紳士一樣的杜卡德握緊了手杖,緩緩拉出其中的杖劍。
在看到杜卡德的姿勢的時候,賽伯的心頭一沉。
杖劍是一種逼格很高的武器,但坦白說,它的使用難度絕對是所有劈砍類武器中數一數二的,劍柄極短,對手腕靈活度和力度的要求極高,能用好杖劍的人,絕對是真正的武藝大師。
“無禮之人!你怎麼敢闖入我的試煉的當中?”
杜卡德向前走出一步,在他身後,那十幾個下屬紛紛抽出了武器,二樓的冷漠男人快步下樓,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但卻被反應過來的布魯斯一拳砸在了胸口,周圍的三個人朝著布魯斯撲了過去,那個身穿西裝的人,就那麼直截了當的在大廳中和他們纏鬥起來。
所有的賓客都已經走了,這一幕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到,賽伯放開了阿爾弗雷德,
“把我們的戰甲準備好…這個傢伙,不好對付!”
阿福和盧修斯看了一眼杜卡德和那些手持武器的傢伙們,他們想要離開,但大門已經被封鎖了,賽伯沒有理會這一幕,他將手裡的手槍對準了眼前的杜卡德,在面具之下,他帶著一絲嘲諷的聲音響起,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劍?抱歉,但你真的不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老鬼嗎?瞧瞧你穿的衣服,跟那些死人簡直一模一樣。”
“槍?”
杜卡德朝身後揮了揮手指,他身後那些衛士就朝著布魯斯的方向跑了過去,那四個傢伙已經被布魯斯壓著打了,身為影武者聯盟裡最強大的天才之一,四個精英,可真的不夠看。
而杜卡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要親自對付賽伯,這個將他一手導演的好戲破壞的混蛋。
“你就是那個“紅**鬼”,對吧?其實你的說法可以換一換,我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什麼總有些人認為用槍就可以對付所有對手?”
忍者大師輕輕一揮手裡的杖劍,那輕薄的劍刃在空中似乎抖出了殘影,但在他手腕一動之後,那殘影又飛快的消失,重新化為了一道銀色劍鋒。
杜卡德看著眼前的賽伯,他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槍是最愚蠢的武器,子彈在離開槍膛之後就變得毫無威脅,它甚至不如弓箭來的好用,最少箭矢還可以改變方向,而且你確信你真的能打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