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望了一眼,斯內普教授的位子一直空著,直到晚餐結束也沒看到教授的身影在門口出現。
“你幹什麼?”德拉科奇怪的看著西瑞爾在一個乾淨的銀托盤裡放滿了食物,“你這是在給自己準備晚上失眠時用的夜宵?”
“操心鬼。”西瑞爾衝他吐了吐舌頭,端著托盤飛快的跑開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隨即生氣的指著他的背影大吼,“佈雷斯!你看看他!”
“怎麼了?”佈雷斯小口的抿著南瓜汁,漫不經心的說。
“你不管管嗎!”德拉科氣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你不是一天不管他就會死嗎!你就把他管成這個樣了?”
“還用我來管嗎。”佈雷斯怪里怪氣的說,“我倒覺得好像有人把他管的挺好的呢。”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德拉科一眼,語氣泛酸的說,“真好,還從來沒人這麼積極給我送過飯呢,不知道誰這麼好運,你知道嗎,德拉科。”
“……”德拉科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乾笑,“我怎麼會知道,你要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跟蹤他。”他開玩笑道。
佈雷斯啪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猛地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那走吧。”
“走哪?”德拉科茫然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要跟蹤嗎。”佈雷斯抬起下巴,不滿的用眼底餘光掃視他,“動作快點。”
“你真去?”德拉科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佈雷斯這是著魔了嗎!
“不是你說的嗎。”佈雷斯兇巴巴的盯著他,用一種威脅的語氣對他說,“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我們去跟蹤。二……”
“什麼?”德拉科嚥了咽口水。
佈雷斯捲起嘴角,笑眯眯的說,“告訴我你們的小秘密。”
“你,你怎麼……”德拉科驚愕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當我是傻子嗎?”佈雷斯白了他一眼,“我並不打算對朋友的秘密刨根問底,所以我才一直沒問,可我實在不爽。”說到這佈雷斯狠狠瞪了他一眼,“憑什麼你能知道的我就不能知道!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
“這有關係嗎。”德拉科有些迷惑的說。
“你知道我很不高興就行了。”佈雷斯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解釋,“明明都是朋友,為什麼他跟你比較親密。”
“室友咯。”德拉科無辜的攤了攤手,“誰讓我們是室友。”比起這個,不久的將來你也許會更鬱悶,明明都是爸爸,為什麼他跟教授比較親密。德拉科在心裡憋著壞笑。
“我倒覺得是那個小秘密讓你們更加親密的。”佈雷斯鬱悶的踢了踢板凳,“我是從二年級開始發現你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在那之前,你們的關係真的算不上好。”
“你想多了。”德拉科站起來摟住他的脖子不懷好意的安慰道,“只是因為我陪他穿了趟活板門而已,這大概就是因為共患難過,所以產生了革命友誼?”他咧著嘴故意刺激著佈雷斯,“放心,他不要你不還有我在呢嗎,我會幫你說好話的。”
佈雷斯氣呼呼的拍開了他的爪子。
德拉科抱著手,提醒道,“你還跟不跟蹤啦。”
“跟!為什麼不跟!”佈雷斯把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瞪到了最大。
“可是。”德拉科咧開嘴,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齒,笑的格外的欠揍,“我們已經追不上了呢。”
“……”
魔藥辦公室門外,西瑞爾端著盤子站了很久。他在想自己端著盤子要怎麼敲門,他望了望不怎麼幹淨的地面,不太願意把盤子放到地上。他試了用腳踢,可這樣實在有點暴力,已經有兩個路過的教授過來問他發生什麼了。他又試了試用頭撞,可這方式對自己的傷害有點大,只撞了一下,他就覺得腦門在隱隱作痛。
托盤裡的菜都開始變涼了,西瑞爾還站在原地思考著,如果斯內普教授沒有開啟門,他大概會一直想到宵禁。
“你在幹什麼。”斯內普的視線在他和托盤間轉悠。
“我來送飯。”西瑞爾把托盤舉到斯內普的面前,乖巧的笑著,“我想您一定還沒吃飯,或者說,不打算吃晚飯了。”
“……”斯內普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從嗓子裡擠出一句,“並沒有。”他一臉嚴肅的說著假話。
“隨便咯。”西瑞爾聳聳肩,“那我順路給您送過來,正好省了您再跑一趟的時間了。”他得意的把托盤塞進斯內普的手中,轉身往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