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破門而入讓西瑞爾主動的把自己家的鑰匙交給了斯內普,然而當他拎著一摞子教科書第一次用鑰匙開啟西瑞爾家門的時候,差點以為是自己開啟門的方式不對,關上又開開了又關了十幾次,他才終於確定自己沒有開錯門。
屋子裡就像被入室搶劫過一樣,從門口開始到處都是泥腳印,有人的也有動物的,衣服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走廊上還橫著一隻大的行李箱,幾乎堵住了整條通道。
躺在客廳的大黑狗聽到門口的動靜,抖了抖毛,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剛從牆角露出個腦袋,只是隨便的瞥了一眼,然後它就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似的立刻轉身飛快的跑上了樓。
斯內普還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一個黑影就直接從眼前掠了過去。他疑惑的跨過那個大行李箱,走進了客廳,入目的景象讓他又一次產生了重新再去開一次門的衝動。
西瑞爾和哈利大大咧咧的躺在地板上,這個的腿搭在那個的肚子上,那個的手臂砸在這個的臉上,香甜的做著美夢,哈利的嘴角掛著不明液體,西瑞爾的臉上還殘留著奶油,最重要的是,他手上還緊緊攥著一個酒瓶子!
他才多大居然就喝酒了?斯內普拎著書的手猛的攥緊了,他黑著臉看向眼鏡歪歪斜斜掛在臉上、睡得毫無形象的哈利,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哈利的身上,一定是救世主把西瑞爾帶壞的,絕對沒錯。
託葡萄酒的福,西瑞爾睡得很香,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宿醉帶來的頭疼。甩了甩腦袋,西瑞爾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扶著額頭打量著四周——他昨天喝醉了居然還能跑回房間來睡?
西瑞爾腳步虛浮的往樓下走,晃晃悠悠的好像隨時都會從樓上摔下去一樣。不得不說,宿醉真的挺難受,感覺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
“哈利——哈利你在哪。”連聲音都有點啞,喉嚨又幹又痛,西瑞爾痛苦的清了清嗓子,“哈利——”
“我在這。”微弱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西瑞爾費了好大的勁才琢磨出他說的是什麼。“你大點聲啊,我都聽不清。”他不滿的抱怨,抓著亂七八糟的頭髮晃進了客廳,緊接著下一秒他就嚇得差點跪了下來,“教,教授——”
斯內普正翻著報紙,悠哉的喝著茶,哈利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此刻他正在一點一點試圖把自己挪出客廳。
西瑞爾嚥了咽口水,看到哈利求救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教授,您,您怎麼會在這。”
教授淡定的伸手一指,“你下學期的書。”
“噢噢謝謝您教授,您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教授。”西瑞爾連忙順杆上的拍起了馬屁。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話你上學期才對洛哈特說過。”斯內普教授衝他露出一抹假笑,扯著嘴角陰森森的補充,“路過聽到的。”
“噢——”西瑞爾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嘆,立刻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斯內普,無辜的說,“您一定聽錯了,我從來沒說過,真的。”
斯內普挑了挑眉毛,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也許你願意說說你起這麼晚的原因?”
“幾點了?”西瑞爾茫然的東張西望,試圖找個能看時間的東西。
“12點24。”教授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難道你認為這還不夠晚?”
“不不,很晚了,天啊,我怎麼會睡到這個時候。”
教授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正在問你這個問題。”
“……”
西瑞爾偷偷瞟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就在教授的手邊,那是他從希臘帶回來的特產,他早就想嚐嚐看了,昨天晚上慶祝哈利生日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兩人把一整瓶都喝光了。
“難道博斯韋爾先生腦袋已經被酒精腐蝕,連自己昨晚上幹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我只是,稍微,嚐了一點酒……”西瑞爾抖著聲音艱難的解釋著。
“如果下次我讓你倒一點巴波塊莖的膿水,你敢倒一整瓶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直到畢業前都得待在廁所跟掃帚抹布相親相愛了。”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把玩起那個酒瓶。
西瑞爾整張臉都皺在了一塊,“其實我只喝了半瓶,還有半瓶被哈利喝了。”
“只?”斯內普敏感的抓住了關鍵詞,“我想你可能需要一個量杯。”他黑著臉把酒瓶伸到西瑞爾面前,“也許我該告訴你,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或者說你認為自己13歲還差一個月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