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迴歸正題。”西瑞爾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既然你覺得跟我談話後會覺得舒服一點,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他繃住忍不住翹起的嘴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可靠一點兒,“來,告訴我讓你覺得難受的原因。”
哈利一邊給黑芝麻順毛,一邊憂鬱的說,“他曾經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
西瑞爾眨了眨眼睛,“因為這個?”
“他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好友,我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哈利突然變得憤怒起來,“我聽到麥格教授說他們曾經有多親密!他甚至還是我的教父,他應該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親人!噢——別跟我說佩妮姨媽。”看到西瑞爾動了動嘴皮子,哈利連忙打斷,“沒有誰會讓自己的親人住在碗櫃裡。”
西瑞爾閉上了嘴巴,聳了聳肩示意他繼續。
哈利又開始惆悵起來,“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除了在阿茲卡班裡接受攝魂怪的親吻。”他猛地揪緊了黑芝麻的毛,黑芝麻疼的嗷嗷直叫,“噢噢抱歉。”哈利連忙鬆開了手。
“我現在同意你說的那句,這個題材一定能拍成一部賣座的電視劇了。”西瑞爾跳下床跑過去,掀開哈利的被子鑽了進去,“我覺得你現在大概需要一個來自好朋友的安慰。”他伸出另一隻手臂摟住哈利的脖子,忿忿的說,“大人總是這麼反覆無常,也許小的時候他們真的是好朋友,但人是會變的,有的人長大以後心思都會變的複雜,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頓了頓,又說,“可能他真的是有什麼苦衷,但是現在糾結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他信誓旦旦的說,“至少我長大以後不會變成這樣。”他用了點力氣把哈利的腦袋往下拉,“我保證。”
“我當然相信你。”哈利高興的說,“瞧,我說的吧,跟你談話過後就會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就這樣?”西瑞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哈利笑了笑,學他的樣子聳了聳肩,撇著嘴說,“誰知道呢。”哈利也伸手摟住西瑞爾的脖子,“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心情再好一些吧。”他打算把最近的煩惱全說個痛快。
“你還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那些攝魂怪啊。”哈利看了一眼自己那碎成幾段的飛天掃帚,心疼的說,“我可不想再受那些髒東西的迫害了,至少該有個可以對付它們的辦法。”
“這個我知道。”西瑞爾想到了開學的那天,“佈雷斯曾經用一個魔咒趕走過攝魂怪。”
“盧平教授也是。”哈利用手指比著揮魔杖的姿勢,“我想學那個魔咒。”
“好像是叫呼神護衛?”西瑞爾摸著下巴想,“也許佈雷斯願意教你?”
哈利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連連擺手,“別開玩笑了,他每次看到我都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樣,臉色就比斯內普好一點,在斯內普眼中我大概就跟殺了他全家的仇人一樣了。”
“是斯內普教授。”西瑞爾嚴肅的糾正他。
“隨便了,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一個斯萊特林學魔咒的,他也不可能願意教我。”
西瑞爾不確定的說,“沒這麼誇張吧,佈雷斯天天都逼著我學習,教你一個魔咒應該很輕易吧。”
哈利沖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直接忽視了他的話,“我打算去求求盧平教授。”
“盧平教授?哦上帝——”西瑞爾驚呼,“我都忘了我的黑魔法防禦作業了!兩張羊皮紙的論文,天啊,後天就要交了。”他看了看自己吊在胸前的右手,惆悵的說,“我絕對完不成的,盧平教授好說話嗎?如果我說我右手斷了寫不了字,他會免了我的作業嗎?”
“你為什麼不去求斯內普?”哈利壞笑的看著他。
“是斯內普教授。”西瑞爾不厭其煩的糾正,“他大概會看著我用左手一筆一筆的在紙上畫,直到我寫完為止。”
哈利顯擺似的晃了晃右手,“幸好我傷的是左手。”
“哼,如果不是我,你兩隻手都得斷。”西瑞爾瞄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你的道謝太沒誠意了,不如來點實質的吧。”
哈利警覺的看向他,“什麼意思。”
“幫我寫作業。”西瑞爾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你以為我是因為誰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
哈利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扭開了臉,和藹的看向正和奶油玩的歡的黑芝麻。
黑芝麻注意到哈利的視線,騰的一下爬到了床上,硬是往兩人中間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