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是一脈很旺的宗門,居住在南京,這個充滿了歷史韻味的城市。
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整個宗門只有歐陽諾爺爺那一代的幾個人僥倖生還,隨後大家四散奔去,逐漸斷了聯絡。
爺爺是眼睜睜地看著親人慘死的,他對日本的恨已經到了猙獰的程度,從父親出生開始就教育他——殺回日本,屠盡鬼子。
由此,歐陽軍也成為了一個極端仇日的人。
他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毅然入伍。
但現代軍隊與戰時是不同的,戰場廝殺的決心不再被看的那樣重要,像歐陽諾父親這種一腔熱血,剛正不阿,又沒什麼背景的人的人最多當上個小排長而已。
退伍後,歐陽軍終日為這件事苦惱著,直到歐陽諾出生。
歐陽軍的父親把一個目標給了他,他現在想把這個目標傳承下去。
可現實讓他失望了,歐陽諾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孩子,根本就不被歐陽軍的想法所控制。
“仇是幾十年前的,為什麼要轉嫁到我們這一輩身上?”
“犯錯誤的是當時的政-府,天皇,軍隊與軍國主義者,與現在的老百姓無關。”
……
類似的話歐陽諾說一次,被父親打一次,但他依然堅定。
94年,他陰差陽錯地收到了北海道大學的邀請。
儘管他拼命地隱瞞,但歐陽軍還是知道了。
歐陽軍以斷絕父子關係的方式來要挾他。
之後就是歐陽諾的出走,在來到日本兩年後,他得知,父親沒事,母親因為這件事生了重病,去世了。
他在母親去世後半年才從朋友的嘴裡知道這件事。
他再也沒臉回家,再也沒有勇氣回家。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歐陽諾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愉快的PARTY上想到了這些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是他最脆弱的一面,在這個歡樂的時刻,他卻被一直隱藏悲傷侵蝕。
大家都在看紅白歌會,幾乎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痛哭的歐陽諾。
“哎……”葉飛兒遞了一張紙巾過來,坐在了歐陽諾旁邊,她是唯一一個一直盯著歐陽諾的人,很早就知道他今天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介入。
“我不該讓公司的人看到我懦弱的一面……”歐陽諾接過紙巾,慌忙地擦拭著淚水。
“沒關係,他們不會想這麼多的。”葉飛兒爽朗一笑,“你可以說最近太高興了,你是喜極而泣!”
“呵呵……”歐陽諾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破涕為笑。
葉飛兒饒有興致地端詳著歐陽諾說:“原來你還有這樣的一面……跟小姑娘似地,真可愛……”
“謝謝你,我感覺自己好多了。”歐陽諾晃了晃頭,努力使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願意聊聊嗎?”葉飛兒誠懇地問道。
“不必了,沒用的。”歐陽諾擺擺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隻關心著我,從未改變,只是……我自己還沒有想好。”
“別說了。”葉飛兒輕輕捂住歐陽諾的嘴,身子一軟,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歐陽諾木然地抱著她,很規矩地摟著葉飛兒的大臂。
他知道葉飛兒是一個認真的女人,可就是這種認真與義無反顧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他已經不可能做一個好兒子了,只想做一個好丈夫,將來做一個好父親。他不敢衝動,不敢冒險……
平野綾端著兩杯果汁向這邊走來,遠遠地看見了依偎在歐陽諾懷中的葉飛兒。
她正要上前說道的時候,加藤愛攔住了她。
“就讓他們稍微抱一下都不行嗎?”
平野綾還想再說什麼,但最後只是嘆了口氣,攥著拳頭離開了。
加藤愛默默嘟囔著:“歐陽諾啊歐陽諾,你在感情上怎麼就不能拿出平常的氣魄來。患得患失,優柔寡斷,這太不像你了。”
新年的鐘聲中,歐陽諾暫時放下了回憶,放下了感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事情會再纏繞著他。
人,活在當下。
0103 打包銷售
()自從AM與TBS關係回暖後,東京電視臺立刻感覺到了壓力,在談判桌上已沒有了之前的硬氣,幾個回合下來,三井在秋葉月的攻勢下,不得吐出了最後的封頂價——8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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