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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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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嚥了嚥唾沫,盯著阿虎手裡的陶瓷碗。心中想著,住在這個院子裡的姐姐不僅長得漂亮,用的碗也好看,上面還有花紋捏。

見妹妹一直盯著自己,阿虎撓撓頭,舀了一勺果醬遞到阿朵面前。

甜甜的味道立即席捲阿朵的鼻腔,她下意識張口含住勺子。

“阿虎哥,還要。”

阿朵從未吃過這種東西,眼巴巴盯著阿虎手裡的碗,期盼對方再喂自己一口。

這碗果醬本就是阿虎為妹妹買的,雖然自己還沒有吃夠,但還是把剩下的果醬都給了阿朵。

院子外的小孩子們見阿朵和阿虎都吃上了,扒著籬笆,企圖看清她們吃的東西,奈何距離太遠,他們只看到阿朵臉上滿足的笑容。

阿朵還記得院子外的小夥伴,偷偷瞧了眼程家嬌,緊接著瞧了眼哥哥,端著碗朝外頭走去。

阿虎哪還不知道阿朵這是要幹什麼,想攔住她,不讓她把東西分享給小夥伴,又怕這樣會讓妹妹長成一個自私的人,最終也只是隨妹妹去。

小小一碗果醬只夠每個孩子嘗一點點,嘗過的孩子面上都是幸福之色。

人群裡有孩子感慨了一句:“這黑乎乎的東西好甜啊,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心思活絡的小孩子,已經開始詢問阿朵,這碗果醬是怎麼拿到的。

“阿朵,這碗黑糊糊你哥哥是怎麼拿到的。”

阿朵抬頭看了眼小龍,臉上都是驕傲之色,“我哥哥買的。”

小龍疑惑了,阿虎哪來的錢買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哥哥哪來的錢?”

“不是的,哥哥沒有錢。但是哥哥答應漂亮姐姐幫她餵雞,漂亮姐姐就給了。”

餵雞對孩子們來說不難,他們在家裡就經常做,膽子大的孩子,已經走進院子,打算和程家嬌做交易。

程家嬌看著眼神怯弱,但拳頭緊握的孩子們,大概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但還是不解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膽子稍大的小龍,率先道明來意:“我們也想買一碗黑糊糊。”

孩子們身上是沒有錢的,只能用勞動換取報酬,程家嬌點點頭,“那你們能幫我做什麼?我只需要一個人幫我餵雞,而且已經有了。”

小龍環視了一圈院子,程家嬌的院子空空,他試探問道:“你養豬嗎?我可以幫你割豬草。”

程家嬌搖了搖頭,她的小院還沒有蓋豬圈,買了小豬仔回來也沒有地方放,“我暫時沒有養豬的打算。”

“那……”小龍面露難色,一時間他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

想到自己打牙祭的零食,小龍將這和黑糊糊對比了下,堅定地選擇了後者。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知了猴,遞給程家嬌,“我用這些知了猴跟你換可以嗎?”

知了猴營養豐富,吃起來有肉的感覺,對於這個時代的孩童而言,這是一種難得的美味。

程家嬌表示同意,接過小龍手上的知了猴,吩咐素姑去盛一碗桑葚果醬出來。

拿到果醬的小龍頓時成了人群中的焦點,所有孩子看他的視線都變了,可是自己能用什麼本事換一碗黑糊糊呢?

小龍旁邊的男孩子,羨慕看著小龍手裡的黑糊糊,說出了自己能為程家嬌做的事情,“我會抓魚,我可以抓魚給你吃。”

程家嬌看著黑瘦的孩子,默默嘆了一口氣,她確實有些想吃魚,但讓孩子抓魚,萬一孩子溺水,這個重責她承擔不起。

想到院子外的枇杷樹,程家嬌心中有了計量,“我院子外有一棵枇杷樹,你們可以幫我摘枇杷。”

“四斤枇杷可以換一碗桑葚果醬。”

一斤枇杷大概15個,四斤差不多是60個,程家嬌覺得四斤這個量既不會太少也不會太多。

孩子們恍然大悟,原來黑糊糊叫桑葚果醬,隨即眼前一亮,摘果子這種事情閒暇時他們經常做,對他們而言可謂是輕而易舉,紛紛表示同意。

有些孩子甚至打算現在去摘果子,三五個簇擁地往外走,被程家嬌叫住,“天快黑了,你們先回家,明天再來摘。”

眾人無奈看向小龍,對著他手裡的藍莓果醬咽口水。

“小龍,你的果醬能不能先分我吃一口,明天我買了就還你。”

“不能!”小龍死死護著果醬,防備看著小夥伴,“這果醬我要帶回家,給我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