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無比囂張的凝成了一條靈蛇形狀,自唐睿軀體上竄起,譏諷的看著元源,似乎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竟然還想將它們自唐睿身上驅逐出去。
凝視著那條碧水所化的靈蛇,元源臉色越發陰霾,雙眼莫測光芒閃爍,陰沉沉的自語道:“好陰詭的水系能量,竟然都擁有了一絲靈識,哼,莫非以為我真收服不了你們?”說著,元源右手捏成一個印訣,食指指尖“騰”的一蓬三昧真火冒出,旋即不住扭曲蜿蜒,對著唐睿軀體落去。
一見那團飛來的三昧真火,感應到它所蘊含的、似乎足以焚燬一切的恐怖能量,纏繞在唐睿軀體之上的碧水,陡然大驚,疏忽縮回他的體內,並且不住蠕動,拼命向著軀體深處鑽去。三昧真火撲落下來,那些來不及鑽入身軀深處的碧水,一陣痛苦扭曲,“嗞嗞”尖利怪叫聲中,化成了一縷縷青煙,就此被焚燒乾淨。而隨即三昧真火也四下散開,化成一張火網,將唐睿團團包裹,悄無聲息侵入他的軀體,追逐、焚燒碧水而去。
就見唐睿的軀體,似乎裡面包裹著一個怪異活物一樣,不時這兒凸起一塊、那兒深陷一塊,而更有一絲絲的青煙,不住自肌膚的毛孔滲透出來,飄散空中。一時間唐睿整個變成了蒸籠,完全被青煙籠罩,令人望而心寒。
足足過了盞茶工夫,唐睿的鼻竅之中,忽然僅僅剩餘指頭大小的一團碧水,激射而出,倉皇飛上半空,就要逃竄而去;那知隨即三昧真火也自唐睿的耳四下合圍,將那團碧水給一下包裹,猛烈焚燒,在碧水不住劇烈扭曲、“嗞嗞”連聲淒厲怪叫聲中,就此燒煉成灰。
隨著碧水被燒煉乾淨,唐睿漸漸呼吸平穩,臉色泛紅,脈搏跳動也由剛才的微弱變得強勁有力,至於軀體肌膚、血脈,更膨脹、飽滿起來。元源長鬆口氣,取出“黑玉斷續膏”,又在唐睿身軀外厚厚的塗抹了一層,才一臉疲乏的抱著他,緩緩站起身來。侵入唐睿體內的碧水,極為陰毒,驅使著三昧真火將之驅除乾淨,又要避免燒灼唐睿內臟經脈,其細微操控處,即使元源神識異常精純龐大也不由大感吃力;而即使如此,唐睿經脈、星力受損過於嚴重,修為已然由星君跌落至星主巔峰,並且恐怕此生都無法再成為星君了。
元源臉色陰霾,轉頭四顧,發覺戰共工、令狐相、封南等三位殿主,已然趕來,顯然被他剛才自海嶗山飛撲而下的聲勢驚動,見他正在為唐睿療傷,不敢打擾,站在他身後一臉警惕的擔任護法。
唐睿在帝京之中、星辰聖殿之下遭遇襲殺,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三名殿主齊齊憤怒、羞惱莫名,雙眼凌厲殺機迸射。
見僅僅戰共工三名殿主前來,元源眉頭一皺,原本黑冷如鐵般的臉龐,不由又有些陰沉。戰共工知他心意,上前低聲道:“其餘殿主並非不來,是被我阻住,坐鎮聖殿,以防不測。聖殿後山的‘|仙嶗洞天’,我也另派了一隊星衛,去加強防禦,此事我並未通報老殿主他們。”
元源滿意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做的很好。”
戰共工張口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也沒有說,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對於唐睿與元源的關係,戰共工心知肚明,最好的夥伴與最忠誠的朋友,遭遇不測,元源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轉頭冷冷看著這座籠罩在黑暗中的帝京,戰共工嘴角一絲譏誚浮現:白痴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對於元源深具信心的戰共工,不認為暗殺唐睿的那些幕後黑手,能夠在元源接下來的殘酷報復中,活下命來。
見元源成功將唐睿自死神手裡搶了回來,對於屢次創造的奇蹟的元源,令狐相與封南無疑已然麻木,臉上再次露出不出意外的安然神情,好像唐睿死掉,元源救不活他,那才是值得驚奇的事。而兩人俯下身去,像是獵狗一樣,一個無比機警、細緻的,開始勘察周圍的戰場,尋找可能找到的蛛絲馬跡,另一個則仔細檢查著兇手殘留的屍體,企圖找出兇手的身份。
看著三位親密戰友與得力下屬,元源目光閃動,語氣極為平靜平淡的道:“我們剛剛接任殿主之位,皇星殿主竟然就遭此不測,顯然這是有人在給我們聖殿這批新一任殿主好看。共工做得很對,此事無須稟報老殿主他們,就我們自己處理,並且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出兇手,將之凌遲,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紀念,一來威懾那些虎視眈眈的傢伙,二來也讓世上所有星師看看,我們新一任的聖殿之主,可不是那麼容易任人揉捏的。”
元源話語雖然無比平靜,但作為他的親密兄弟,戰共工、令狐相、封南等都知曉他動了真怒,齊齊心頭凜然,叉手肅然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