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相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了看自己的五根手指,又看了看絲毫不退的疾,腮頰上肌肉抽搐,一絲肉痛之色浮現,臉色就有些猶豫。最終他一咬牙,惡狠狠點了點頭,手腕一晃,儲物手鐲內一道霞光裹著五個半人來高的丹瓶噴出,落在疾的眼前。每個丹瓶都用蠟密封,外面貼著的小標籤,赫然寫著“大羅還丹”四個字,——每個丹瓶盛著一千枚“大羅還丹”,五個丹瓶就是五千枚,令狐相可算是出了血。
一見五個丹瓶,疾小眼瞪得溜圓,精光灼灼,二話不說,長長手臂一掃,將五個丹瓶給一下攬入懷內,隨即再次鄙夷的看了令狐相一眼,身上紫亮的鱗片詭異光芒一閃,隨即身軀就此悄無聲息隱入了虛空中,消失不見。
看著一人一獸經過連番討價還價,最終疾答應了下來,旁邊默默關注的戰共工等三個賤人,知有好戲看了,不由盡皆精神一振,大為亢奮,相互對視一眼,“嘿嘿”發出一陣賤笑。
被佈置成洞房的“摩雲宮”,是經過總殿主夫人基尼審查,自總殿十數座宮殿中挑出,從而特意定下的。整座宮殿面積足有四百餘平米,地面原本鋪了一層上品水玉,此時又罩上了一層用高階魔獸錦雲豹的外皮綴成的地毯,奢華厚重,踩在上面讓人如踩雲棉,無比舒服。三百六十五根用上品赤紅水晶柱,別出心裁打磨成合抱粗細、一人來高的蠟燭形狀,按照一定的方位,矗立在大殿之中;每根水晶柱的頂端,則鑲嵌著一粒碩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將整座宮殿照耀的富麗堂皇,亮如白晝。而宮殿內恆定溫度、清新空氣、聚集靈氣等等功用的法陣,也早運轉開來,從而使得整座洞房溫暖如春,空氣清爽,靈氣濃郁,置身其中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全身毛孔大張,飄飄欲仙。
宮殿的四壁,原先盡皆以一米見方的水玉板鑲嵌,此時在水玉板的中間,不時又夾雜上了一塊塊更加珍貴莫名的髓玉板,只是這一塊塊髓玉板上,竟然無一例外盡皆刻畫著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但見這些**,或一男一女、或一男兩女,男的英武女的嬌媚,盡皆不著寸縷,相互摟抱、媾合,花樣翻新、姿勢百出,令人一見之下全身燥熱、鼻血狂飆,不能自已。
在宮殿的正北方,安放了洞房花燭夜必不可少的裝備——一張四平八穩、無比堅固踏實、純粹用香楠木雕成的大床。大床上面鋪了織金繡銀、無比華美柔軟的雲絨被,此時身著大紅盛裝、絕美無儔的尚若若與傅青霜,雙放在腿上,正低眉順眼安安靜靜坐在上面。
兩女不安中帶有一絲期待、緊張中帶有一絲甜蜜,正在等待新郎過來喝合苞酒,那知新郎進入洞房後,將她們兩個送到床邊坐下,就踱步走開,再無聲息。久等無果的傅青霜忍不住抬起頭,打算看看元源到底在作甚,下一刻她“啊”的一聲,滿臉羞紅,輕輕“啐”了一口。就見一身吉服的新郎,負手站在洞房內那一幅幅**前,正一臉讚歎,在不住細細品味著,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讀一首絕世好詩一樣。
尚若若聽到動靜,也抬頭看去,隨即不由也是滿臉紅暈,大聲嬌嗔道:“元源”
元源回過頭,眼神在兩位嬌妻豐美柔潤的身段上不住賊兮兮的掃視著,見兩位嬌妻嬌羞莫名的模樣,不由心頭大癢,慢慢走了過去,“嘿嘿”賤笑著,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臊?——這是誰這麼貼心,連這等洞房花燭夜的啟蒙讀物,都準備妥當,我還真要好好謝謝他才成。”
傅青霜冷哼一聲,鄙夷的道:“肯定是令狐相,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尚若若起身,自案牘上拿起酒壺,斟了三杯酒,對元源道:“元源,我們還沒有喝‘合苞酒’呢”
元源清咳一聲,對尚若若使了個眼色,道:“先不忙。”說著他陰陰一笑,右手食中二指併攏,星力催動,一根又細又長、閃爍著令人心頭髮寒光芒的利針,驟然凝出,旋即對著床榻一側那抹兒微不可查、極為詭異的陰影兒,用力一刺。
下一刻就聽一聲慘嚎發出,殿角的那片陰影兒,忽然變成了一隻通體鱗片紫亮、屁股上一條又粗又長尾巴高高豎起的怪貂,一蹦老高的跳了出來。只見它一對爪子捂在屁股上,不住抽風一樣,用力上下蹦跳著,接連的嚎叫聲淒厲如鬼,不是疾又是那個?
尚若若與傅青霜齊齊吃了一驚,待見疾上竄下跳的狼狽模樣,又不由盡皆好笑,掩嘴而笑。被令狐相當槍使了一回、白白捱了一針的疾,對自己主人的手段可是心知肚明,見行蹤已露,生怕元源接下來繼續用毒辣手段對付它,那裡還敢怠慢?一邊跳著,一邊嚎著,一邊連滾帶爬逃出了摩雲宮去,是頭也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