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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斯托爾心神劇震,太鷹的話如同巨錘一樣撼在他的心上,他再也沉不住氣了,終於勃然色變道:“哼哼!好個禍起蕭牆!說,你來幹什麼?”在說話的同時,向太鷹逼近了一步。
相較阿洛斯托爾的聲厲內荏,太鷹卻表現的冷靜異常,低頭答道:“將軍誤會了,在下前來只是想要助將軍渡過難關,絕無它意。”
從阿洛斯托爾的鷹目中射出來的森然冷光完全沒有減退的意思。他默不作聲,再向前沉踏了一步,那逼人的寒氣卻更盛了。
不過,太鷹的意外舉動卻停住了他的氣勢。只見低著頭的他,手一揚,拉動手中一根繩子,馬背上的一個碩大的布袋叭地掉了下來,然後不知怎的,布袋口忽然鬆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托馬斯?!”阿洛斯托爾跟艾梨舞同時一驚。望著昏迷不醒但呼吸均勻的托馬斯,阿洛斯托爾的臉變的陰晴不定,眼中的神色更是一變再變。
“將軍之才,令我家主公惺惺相惜,來時,特令在下帶此見面禮送給將軍。”
阿洛斯托爾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忽然慢慢地轉過身,負手而立。在清冷的月色底下,任由自己的藍髮隨風飄揚。但在他看似的孤單的身軀中,卻有一股不屈的傲氣透出來,彷彿在心中下了某種決定似的,他輕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們想要什麼?說吧!”
“呵呵!這只是拉洛大人景仰將軍所送之禮。幫助將軍只是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呢?”
“廢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發現跟他兜圈子是多餘的,所以太鷹也直說了:“功勳。讓拉洛大人平步青雲的功勳。”
“說下去!”
“我們想讓將軍假意戰敗給我們私兵團,然後宣佈退兵,那麼,此役最大功勞者非拉洛大人莫屬,將軍則可以趕回去處理內務了。”
“什麼?你想讓我拋棄尼亞哥夫?”他的語氣已經有點陰冷了。
“不!相反,尼亞哥夫比你更安全,因為他手上有一大票貴族。”
“……為何我要幫你?”
“一萬匹良馬。”
“……什麼?你竟然……”阿洛斯托爾氣的轉回半個身子,張開眼,怒目直逼太鷹。
“大人的馬,反正也無法在利卡納援軍殺到之前帶走,不如交由我們代為妥善保管,將來……”太鷹說到這裡,卻故意不說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原北方軍團的俘虜來換?”
“不錯!”
低頭,略為沉吟了一下,阿洛斯托爾抬起頭:“成交!”
太鷹拱手道:“謝將軍,告辭!”
“哎……”艾梨舞忽然好像想說些什麼,不知不覺中伸出了她的手。
但太鷹所站之處突然風沙大作,令兩人不由得舉起雙手擋在面前,沒有想象中的意外變故,只是太鷹的身形卻飛快地消失了,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不過,艾梨舞卻發現在風沙過後,自己的手裡多了一樣東西。她不敢看,反而偷偷瞄了自己的上司一眼,卻發現他還在為剛才的談判而思索,才放心地把那東西放進自己的懷裡。
過了一會兒,阿洛斯托爾忽然說道:“你先回去,等會兒再來我的帳幕商討。”
十分鐘後,艾梨舞踏入了主帳篷,剛進去,就看見阿洛斯托爾輕輕地放下一把精緻的水晶短劍。艾梨舞匆匆瞟了一眼,發現短劍的柄上,竟刻有希曼皇族的標記。她不敢繼續望下去,向他行了軍禮。
“艾梨舞,對於剛才的會談你怎麼看?”
“基本上,是可以接受的條件,而且大人也別無選擇,但恐怕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我不排除他們已經跟宰相勾結的可能性。”
“不!馬爾薩斯還看不起他們。那傢伙一向自負,只要認為自己能行,就絕不會假手他人的。反而,我覺得是那個杰特在落井下石。”阿洛斯托爾說著說著,眼睛半眯了起來。
“這……的確,時機太巧了。”
“你也察覺了吧,我是今早才知道的事情,他們晚上就送來我必不可少的托馬斯?哼!鬼話連篇……要撒謊,也得弄個象樣點的謊言吧!”
“但,按時間來算,托馬斯被俘,甚至在大人的家業被抄查之前。”
“……這樣說來,就有兩種可能性。一,巧合,二,連馬爾薩斯也被他們算計了,成了一隻對付我的棋子,所以,我認為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