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體還沒倒下,杰特的身影已經趕到了。
“哇!啊!喝!喝!喝!喝!”杰特的鐵拳,如狂風驟雨般落在他的身上。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從那傢伙的身上傳出。
這傢伙……是人嗎?但,這已經是這個希曼兵最後想到的話語。因為,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杰特瘋狂地出拳,體內的鬥氣如怒濤般湧出,滿腔怒火,全數宣洩在這傢伙的身上。慢慢地,骨碎聲消失了……只剩下極為難聽的血肉飛濺聲。
在杰特面前的,已經不算是人了,連屍體都不是……現在的它,只是一堆失去生命的肉泥罷了。
“……杰特,夠了!不要再……”太鷹終於忍不住出聲了。但秀一拉住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去死吧──”全身的力量,開始聚集,杰特的右拳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終於,滿腔的怒火,隨著拳頭的轟出,如怒海狂濤般傾瀉了出去……
“轟”地一聲過後,塵土滿天飛揚。
許久,當塵土慢慢落下後,眾人驚訝地發現:人,消失了;柱子,不見了;地面,凹陷了。只剩下杰特一個人,在血色的坑裡面喘著大氣。
突然,杰特開始仰天長嘯起來。“呃啊──啊──可惡啊──”長嘯過後,杰特終於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他慢慢地回過頭來後,突然發現,附近除了秀一和太鷹之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望著自己。因為,現在的他,全身粘滿血肉,猶如一個從地獄裡回來的嗜血魔神。
“是誰下令屠殺村民的?他在哪?”滿身是血的杰特,平靜地向另一個早已嚇得尿褲子的希曼兵發問。
“是……是……是尼魯大人下的命令。他……他,他的營地裡在北面二十里外的一個山崗上。”這傢伙結結巴巴地答道。
“……太鷹!你去準備一下,並且幫我向尼魯下戰書。明天,我要在正面決戰中,親手把他撕成碎片!”杰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杰特!我知道你不會聽,但作為你的軍師,我有責任向你說明,還有更好的辦法,比如火攻……”
不過,杰特只是平靜地望著太鷹。但,太鷹可以清楚看到,蘊含在杰特眼中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燒著。
“哎──好吧!既然要給豬下戰書,那麼,就用豬才看得懂的語言吧!”
杰特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離去了。
“唉!怎麼會弄成這樣子……不過,如果任何時候,都能用理智的心去處理問題的傢伙,就不是人了!嗯──是了,殭屍臉!這傢伙怎麼辦?”太鷹指著那個希曼兵問秀一。
“殭屍臉”毫無表情地答道:“就當作廢物利用好了……”
夜幕降臨,在尼魯的臨時大本營裡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媽的!怎麼回事?鬼叫什麼!吵著老子喝酒!”尼魯醉醺醺地拿著酒瓶,拖著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半裸利卡納少女走出營帳。
“大人!敵人給我們下戰書了!”
“什麼?”尼魯的酒醒了不少,一看,頓時大怒!因為他看到:他的一個手下被人閹割後,用馬送了回來。
“軍團長大人!屍體上還留了一張字條……”旁邊一個士兵說道。
“念!”
“尼魯!你這個無能……呃──”這個小兵開始有點支支吾吾了。
“說!”
“無能……萎兒,只是會殺些廢物來顯示你的‘英雄本色'。有種的,跟我單挑。如果怕的話……大人,不如……”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的他,已經開始流冷汗了。
“他媽的!你到底念不念?”尼魯已經開始發火了。於是,這個深知軍團長性格的可憐蟲,只好戰戰兢兢地繼續念下去,只不過,是越念越小聲罷了。
“如果怕的話,馬上……馬上回家躲在……媽媽的裙子裡面。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不然,明天早上,我在帕傑斯盆地等你!……杰特字……啊──”這個可憐的小兵剛剛唸完想跑路的時候,就被暴跳如雷的尼魯拔刀砍掉了腦袋。
“大人……這可能是陷阱……”尼魯的副官勸道。
“他媽的給我閉嘴!即使有陷阱!我也一樣可以把他的那話兒掛在我的刀尖上!”盛怒中的尼魯,一把將左手手上的酒瓶捏個粉碎,但,可怕的是,鋒利的玻璃碎片竟然無法刺穿他寬厚的手掌。
“大人!”
“再多嘴,我連你也砍了。傳令下去:全軍明天清早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