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毫無關係。”清朗中略帶點甜膩的女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直到此時,恩查特才知道原來他們中了杰特的計。
那個杰特嗎?不知為何,冰雪國的將士們心裡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對於那些將領來說,輸在聞名天下的杰特手裡或許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對於那些士兵來說,早已得知杰特恩怨分明的他們,根本不害怕杰特對自己做出些可怕的事情。因此,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把視線的焦點聚集在莎朗身旁的那位騎士身上。
只見那傢伙旁若無人地下馬,像篩子篩米一樣,全身猛烈抖動、左拉右扯了幾下,飛快地把盔甲稀里嘩啦地抖了下來,敢情這傢伙的盔甲根本沒綁好,剛才到現在只是象徵性地繫著,沒有在中途掉一兩件甲衣下來已經是奇蹟了。
露出那黑亮的頭髮,年輕男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唔,現在舒服多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罐頭如此難穿,還有這麼多人願意往裡面鑽……”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附近的人聽到,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輕笑。
“哈哈哈!”所有人心裡暗道:這傢伙把騎士當成什麼了?
不過,在下一刻,冰雪王國的人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們看見,那些騎士們慢條斯理地把身上的盔甲給撕了下來。
沒錯,是撕下來,不是脫下來。空氣中傳來的紙箔撕裂聲,明明白白地告訴冰雪王國官兵們,除了五千個沒有動作的騎士外,其餘人身上的騎士盔甲全是紙糊的。
看來,只有最靠近自己部隊的是真貨,遠一點的,都穿著以假亂真的銀色紙盔甲……
“哈哈哈哈!”無法自控,一陣吵耳的鬨笑聲從冰雪王國的隊伍中爆發而出。本來恩查特想制止手下的,看到杰特手下的人也在大笑,那就算了。
可是,更離譜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那些穿紙盔甲的騎士下馬之後,連那些馬都不見了。
“噗”地一陣輕煙過後,在那些騎士身旁多了幾萬個手拿刀劍,身穿緊身銀色衣服的戰士。
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幾乎所有冰雪王國的法師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什麼?變形術,而且是超大範圍的。
一直以來,自詡魔法文化最為先進的冰雪王國法師,看到杰特一方竟然掌握瞭如此可怕的大範圍魔法,不禁心裡一陣悲哀頹然,那種長久以來積聚心中的領先傲然感頓時蕩然無存。
此時,只見杰特從懷裡拿出一面紅色的小旗子,舉起來搖了幾下,所有拉洛軍團的戰士“唰”地全體立正,向前鞠躬。
“對不起──”也許,從來沒有人想象過,說“對不起”也可以這樣聲勢浩大的。強大的聲浪,幾乎震破了冰雪王國將士的耳膜。可是,偏偏是這個詞,讓他們的心全都無法再動憤恨之念。
或者,是拉洛軍團戰士喊聲中的真誠,在潛然中消融了他們的怒氣吧!現在,那些冰雪王國的朋友們臉上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色法師袍的女子,從恩查特將軍身後走了出來。她脫下袍子上頭罩,露出一張清麗美絕的臉孔,揚了揚略顯凌亂的銀色長髮,朗聲道:“久仰大名,杰特·拉洛先生。我──冰雪王國法瓊斯女公爵,代表全體將士接受貴方的道歉。但是,我方希望貴方能給我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跟法瓊斯的大方相比,杰特就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搔搔頭,彷彿有點苦惱地說道:“嗯,怎麼說呢……首先謝謝你接受我們的道歉,然後……呃,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聽說疾風王國正在掀起新的戰爭,所以我們想去阻止他們。但問題是我們想在不傷害利卡納的情況下,透過利卡納國境。可以的話,儘量為利卡納留下一個好名聲。”
“好名聲?”法瓊斯的聲音有點奇怪。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杰特卻能完全明白這句話後面的意思。大概她的意思是,像自己這種背叛者,沒有資格說什麼名聲吧!
所以杰特正色道:“世間萬物,有因必有果,同樣,有果必有因。如果利卡納對我們是公平公正的,就不會有我們今天的離去……雖然我在利卡納待的時間並不長,但我還是很感激利卡納給我一個施展才華、馳騁天下的舞臺。儘管由於種種的原因,我無法再為利卡納披上我的戰衣,我還是想為利卡納寫下最後一個光輝燦爛的句號。”
“句號?”
“不錯,句號。”
一天後,利卡納城,深宮。
利卡納二十五世正看著那份“杰特的句號”而發呆。這個“句號”太完美了,完美得讓自己有點無法相信,可自己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