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使得剩下的部隊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從敵人的兩翼夾擊中逃出來。
不過,他算漏了一點,就是敵人早已在他們身邊了……
彷彿是死屍復生,殘存的十一軍團戰士,在驚惶失措的時候,忽然看到那些躺在護城河邊上的屍體,竟然一個個爬了起來,滿臉血汙、衣甲破爛不堪的屍體,就這樣提著血紅血紅的寒劍向他們衝來……
“鬼啊!殭屍啊!”失去理智計程車兵們,就這樣被敵人假扮的殭屍嚇壞了,瘋狂地向獅鷲軍團方向逃命。
伏屍陣嗎?羅特爾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完美的圈套裡面。
他非常清楚:被纏住的十一軍團快完蛋了,而且敗勢已經不可挽回,不可避免地,脫離戰場之後,還會面對敵人的另一次更兇猛、更可怕的狙擊。搞不好,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
壯士斷臂?斷就斷吧!猛烈的咬牙,讓羅特爾的嘴角滲出殷紅的鮮血。
他,下了一個非常痛苦的決定。
只見他從箭袋中摸出一支箭,一支用鍍金的箭,然後掏出小刀,飛快地舞動起來。刀光閃躍,金屑翻飛。飛快地,兩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大字,呈於箭上。
弓如滿月,箭如電光。
傾力一擊,破碎虛空。
金色的利箭,有如那劃破長空的飛星,掠過廣闊的戰場,準確地射到了十一軍團長哈馬蒂身旁一個侍衛的盾牌上。
箭,猶在不住地兀自抖動。但隨著那耀眼的金光不停閃爍,哈馬蒂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鐵青了。
他扭過頭,用絕望的眼神,望向羅特爾的獅鷲軍團。看到的,卻是獅鷲軍團在慢慢地有序撤離。
“大人!這……”副官惶恐地發問。
“沒看到箭上那兩個字嗎?……照做!”望著那從城東西邊衝出,向自己夾攻而來的萊卡大軍,哈馬蒂用抖顫的聲音,下了他一生中,最後一個命令……
殘陽如血,照映著這令人不忍多看的血腥戰場。
在血紅血紅的戰場上,一支插在盾牌上的黃金利箭顯得格外亮眼,有萊卡人走近察看,只見箭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字──“死戰!”
半個小時後,獅鷲軍團遭到了襲擊。
四萬萊卡騎兵,突擊了這支旗幟不整、丟盔棄甲、連馬匹都不多的敗軍。
但,當他們突入這支前後長達三公里的隊伍後,卻發現,被突擊的,是他們自己。
他們面對的,的確是沒有盔甲計程車兵,但他們的武器和盾牌,卻一樣不缺。整齊有序的防守,讓他們幾乎懷疑自己是否找錯攻擊物件了。
尚未從錯愕中驚醒,他們就發現有兩支至少兩萬人的騎兵隊,不知何時從兩翼包抄了他們的隊伍。
混亂,一片混亂。無論是萊卡,還是利卡納,沒有一個將官能夠很好地指揮自己的部下。所有人,都陷入了無序的混戰當中。
兩軍混戰,單兵的實力和裝備,就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了。
面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獅鷲團騎士,萊卡的騎兵顯得非常無能,大多數人僅一個照面,就被砍下馬來。
這也難怪,他們本來只是準備伏擊一支敗軍,完全沒想到對方竟還有還手之力。由於所有的馬匹和裝備都是從海因斯那裡借來的,所以真正開打後,人馬配合不足、裝備不合適等一系列問題就完完全全突顯出來了。
況且,羅特爾特意讓絕大部分騎士下馬,讓外人看起來幾乎全是步兵。直到被攻擊,才讓騎士上馬突擊。
所以,就造成了這一面倒的局面。
在遠處一個樹林裡,一個威武的黑甲騎士,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忽然,一個副官模樣的騎士,走到他身邊,問:“統帥!我們要不要……”
“沒這個必要。”
“但……就這樣放過他們……”
“哼!等我們跑過去,他們早跑了!”
“他們不是正在混戰嗎?”
沒有理會副官的詢問,黑騎士忽然轉過頭,淺褐色的瞳孔中閃爍著駭人的厲芒:“來人!既然這個白痴這麼喜歡跟著馬屁股跑,就讓他跑個夠!用繩索套住他的脖子,讓他跟著馬全速跑十公里!”
“不!大人!饒命啊──”淒厲的求饒聲,傳遍了整個樹林。不斷掙扎的他,被兩個軍士像拉死豬般拖過半個樹林。
但在樹林中的數萬伏兵,卻沒有一個人對他報以同情的眼神。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