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必會留下疤了!苗母和苗芸摟在一起哭,魏長歌道:“我去請大夫。”
夜赫攔他,“我去吧,你在這裡。”
魏長歌點點頭,把苗芸扶著往屋裡走,問道:“你們怎麼會欠他們錢?”
苗老漢嘆氣道:〃你也知道這陳肥是我們這帶出了名的惡霸。我住的房子又是他們家的,不過幾個月付不上租錢,他就來搶我閨女了。。。。。。哎,都怪我不中用啊。”
“幾個月租錢也就十來兩銀子。怎麼會欠了他三百兩?”
“你不知道他們麼,欠了他們房租可就是跟借了高利貸沒兩樣。他們是土匪,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啊!”
“還有王法沒有了!”魏長歌怒道。
看著受傷哭個不止的苗芸,有點愧疚,、她如果不是突然間冒出來救他,就不會受傷了。
不久後夜赫請的大夫來了,看了苗芸傷勢,上了藥粉,只說:“恐怕會留疤了。”
魏長歌深深嘆息,苗芸雖然長得不是頂美,也是個水靈清秀的姑娘,如今留了疤,哎。。。。。。
韓霽定下了到青龍山狩獵的日子,就在十二月初一。
早早的宮內就忙開了,準備帶去的東西要提前送至青龍山,還要定好隨行的大臣、內命婦、隨從以及御廚等等人員的名單。
宮裡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忙活了,眾人皆興高采烈的。待到十二月初一這日早上,韓霽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出了宮。
雲舒跟在魏長歌身邊,沒再作宮女打扮,穿著以前在北魏時常穿的家常素白布對襟襦裙,頭髮只鬆軟地挽了個髻,長長的頭髮垂在身後,如瀑布般,惹人伸手一掬。
當日晚上,隊伍方到達青龍山。早有太監和御林軍在青龍山的山谷裡駐紮,以防有人打擾和不法之徒蓄意破壞。
一切安頓下來之後,雲舒去找冰塵。這是她第一次離宮出來狩獵,她肯定高興壞了!雲舒問了好些人,他們都不知道冰塵在哪裡,直到她看到沁雪,“哎呀,總算找著你們了。”
沁雪意外地笑道:“咦,怎麼姐姐也來了啊?”
“我們做廚子的不跟來,皇上和你們吃什麼?”
沁雪笑嘻嘻地帶著她到冰塵的帳篷中,看到雲舒,冰塵既高興又吃驚,忙拉著她的手,興奮地說著路上的所見所聞。
雲舒嘻嘻笑,有些感傷。唉,深鎖後宮的女子,只是出來玩玩便能高興至此。二人正聊得暢快,外面一聲“皇上駕到”,聲音未落,韓霽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塵兒路上可勞累著了?”韓霽柔聲問道。
冰塵行禮,“謝皇上掛念,冰塵沒事。”
“明天早上咱們就去騎射,你會騎馬嗎?”
冰塵窘然道:“臣妾不會。”
“不礙事,明天盡情的樂一樂。朕還有事,先走了。”
雲舒見韓霽對冰塵如此體貼,也頗感欣慰。若是別的帝王,面對這樣的和親公主,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這樣溫柔以待呢?
是夜,不過亥時,青龍山腳下就已一片死寂。偶爾有篝火發出的噼啪聲,和侍衛巡邏發出的輕微的腳步聲。
雲舒因為初到這個陌生環境,睡不著,躺床上眼睛又痠疼得慌,只好披了衣服起來。旁邊的顏大嫂和另外三四個御膳房的宮女都已經睡熟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出帳篷外,冷風迎面撲來,她猛地打了個激靈。
不過這樣的空氣,卻是異常清冽的,彷彿還飄著某種從未聞過的清香。她走出來,幾個侍衛立在帳篷門口,凍得縮在一起。雲舒忙去倒了熱水,“大哥們喝點開水暖暖吧。”
那幾個侍衛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這暖暖的開水對他們來講猶如雪中送炭啊!雲舒收拾完了,才離開營地,到外頭來。
雖然夜已深了,四周倒不那麼漆黑,皎潔的明月掛在天空,照耀著大地。在營地不遠處,有條小溪,不過已經凍結成冰了。雲舒走到小溪邊來,童心大起,蹲下用手摸了摸那寒冷徹骨的冰塊。
“不冷嗎?”身後忽然有聲音傳來,雲舒不必回頭,就知道是夜赫。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低沉沉,只消聽幾遍便熟悉了。她站起來,“夜將軍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你又為什麼不睡?”
“初到這個地方來,不適應。”雲舒勾起唇角,“莫非將軍也是?”
“不是。”他輾轉沙場數年,如果到新環境就不適應睡不著覺,那他可能早就因為睡眠不足,注意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