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為他辯解?”她瞪著眼。
“他是我表弟,雖然……”他原本想說,自己瞭解他,雖然他做的事顯然不地道,但顯然是對她用了心的,否則那枚玉佛就不是掛的她的脖子上了,那是他的親人,他是不想讓她心存了芥蒂,只是看著她一張委屈、氣憤又傷心的臉,終於還是說不下去了。
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中,抱的緊緊的,這個女人,從今往後,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他來保護她。
有的人,面上溫文有禮,實則冷淡疏離,被他視作自己人的除了親人之外,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朋友,待人做事極有分寸,該深的深,該淺的淺,不會交淺言深,不會管所謂的閒事。
抱了許久,才放開她,“晚了,回去吧。”
可不是,恍然記得之前還是午後的陽光,暖暖得照得一室碎金;再看,已經夕陽西下再過半刻就連最後一絲光亮都會消失殆盡。
她穿戴整齊,去洗了把臉,鏡子中的她眼睛紅紅的,蟄得臉頰也緋紅一片。冰冷的水把手都澆得冰冷,將手放在眼睛上,試圖把那紅腫冰下去卻收效甚微,只好頂著紅紅腫腫的臉走了出去。
見她出來,沙發中的他勾唇給了個清淡的笑,雙眼卻有暖意,“景純,我想過了,你跟著我吧。”
她疑惑的抬頭,壓住心中湧起的驚喜,不會是她想得吧!
“我是說,你辭了那邊吧,我跟戴安倫說,過來幫我。”
他說得客氣,他這邊人才濟濟,哪需要專門費神請她來幫。
“你說過不會任人唯親。”她用他曾經說過的話反駁他。
“呵呵,”他的笑容又大了些,“我是物盡其用,最近在忙龔氏建設的合作,你對他們又熟悉,我這可是名正言順的提出來。”
她今日難得的俏皮,“怎麼聽好處都是你佔了,我豈不是虧了。”
“那你也只能認了。”
開門出去,外面的人還在,依舊忙碌著。看他們出來只不過抬了下眼,並沒多注意。
“各位,”風鏡夜一開口,眾人將手中的東西一放,都抬起頭來看著他,“這位季景純小姐會加入我們的團隊,從週一開始就正式上工了。”
日光燈亮閃閃的刺眼,她趁人不注意,瞪了眼風鏡夜,非要找這個時候公佈,她眼睛都還是腫的呢!她只好禮貌的笑著,回應眾人的招呼聲。
風鏡夜低頭對她說,“你只有這個週末的假了,週一可夠你忙的,好好養精蓄銳吧。”
“好。”她點頭。
還有些收尾工作,風鏡夜只留了幾個人,就打發其餘的人回去了,包括她。
她目的達成,又有個大靠山在手,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連帶著腳步也輕鬆起來。她沒拿什麼東西,出來得也快。
抱著包,等電梯,卻被人叫住,是詹皓。因為她一直以來並未留意他,所以剛剛他們出來以及風鏡夜宣佈時他的奇異神色也是一點都沒發現。
“景純,我送你回去。”他開口要求。
“算了,不用了。”她推辭。
“我開著車,很方便。”
她推脫不過,就上了他那輛雅閣車。
他似乎有心事,一路上兩人並沒有多少交流,只是見他走錯了路,她才開口提醒,“忘了跟你說,我已經不住那了。”
“哦?搬哪了?”雖然已經是晚上,路上車卻不少,他看著路況,無法側頭看她,只是開口詢問。
“在……”報上她的現住址,街道、小區。
待車穩穩停住,他才將一直裝在心裡的問題問出來,“看起來,你跟風總很熟。”
“是嗎?”她不答反問,露齒淺笑,開啟車門揮手告別。
他卻跟下了車,叫住她,“景純。”
她站住,等著他說話。
“季景純。”他的聲音悶悶的,憋了好久,“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心意吧?”
“啊?”心意?她確實沒留意到。看著他略顯黝黑的面板透著點紅暈,她心裡暗道,不會吧,他不會來個告白吧!
“季景純,我……”說也奇怪,平日裡這好歹也是個幹練的精英,在她面前自己卻總是無措的不知道說什麼,此時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趕忙攔住,“對了,今天的約會怎麼樣?”
他帶著被打斷的茫然,“什麼?”
“你和小凡啊,”她露出笑顏,“她挺喜歡你的,給她個機會吧。”
“我……”又被打斷。